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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议忠善无月闻到 览古籍辩才全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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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水父为保家门,乃遣家将周穆率仆役于月夜奔无月营内。一行人日夜奔波,到时已然是当月正中了,途中曾听驿使言说燕山一带有大军交战,然而结果如何?实在难以计较。同行的人也是众说纷纭,一时间可谓是人心涣散。周穆却不然:“试问诸君,寡君待我等如何?”众人答曰:“善矣,寡君不薄。”周穆点头道:“古语曰:‘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寡君之恩,区区三尺如何报之?今既已战,何须追论?理应奔波前后,以报深恩才是。”众默然,有胆怯之徒已是趁夜逃遁,而仅余的几个也多有不满之情。周穆浑然不理,径直投向无月旗下。

却说燕山一战,无月早已知晓结果,私下尝对左右说道:“先君之忠勇,使人愠叹,然世家之长,怎可如此?故燕山一行,吾早已知晓结果,试问天时地利尽丧,又怎会有所作为?况今天下十石良田,左氏五石,张氏一石,其余皆归虞氏林家二辈。我水氏总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可如何?”左右却责怪道:“既如此,公子缘何不救?”无月叹道:“庸人尔尔,犹贾生过秦之论。若先君明事而知礼,又怎会兴兵乎?况在下位卑,又与当朝纠缠,怎可大肆进言而无人谗佞?”左右默然。无月又言道:“如今之计,实乃死局,先君已败,况吾辈仅数千人马,深入腹地已是不凡。”左右怅然道:“既如此,此番又该如何?”无月叹息而不答。

众人正苦之,营帐外突传锣声不绝,士子在左右通传道:“乃是君使周穆承命而来。”无月拊掌道:“善矣善矣!寡君之智也!”左右罕道:“何以见得?”无月朗声道:“周穆此人,侍奉寡君多年,听闻其人言多谨慎,善察言观色,实为使之不二者,此人来吾营中,实为先君后手。纵显不齿,然仍能保全家嗣。”左右听闻此言,不免喜上心头,无月却心中暗自计较:“寡君此举实为狠辣,为博忠良之名,竟教我辈难堪。先君私矣!”想到如此,不免潸然。

待众人笑罢,无月方请周穆众人前来主帐一叙,周穆众人与无月无甚交际,一来无月位卑,十三公子中其是中不溜,二来,无月久居灵京,侍奉天尊上师,经年不见归家,故而对无月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却颇感纳罕,心中道:“世间竟有如此玉人?”只见此人,效刘使之雅,发若星河,灿灿流苏,眉比柳叶,俏丽宜人,目若晨星,堪比日月争辉矣。可谓是潘郎之资矣。

待众人坐罢,无月方拱手道:“东周穆西墨郎,南北左氏裂土王。时人所赞之英雄,不才之人今日总算得见。”周穆含目笑道:“公子所言,实在羞煞。试问今天下弗何人可比公子乎?非左氏,莫氏,虞氏三者,只恐皆羞惭也。”无月默然。周穆又道:“今日唐突,实乃受先君之命,先君虽性直,以至于家业荡尽,人才皆失,然其智,其德却远在你我之上。当日应游柒迫近之时,君令在下打马而来。以献……”语顿,环顾左右,无月摆手道:“无妨,此皆近随,实吾之心腹。”周穆这才继续说道:“先君有言:‘观无月之貌,非唐突之人,且与左氏,林氏皆有旧交之谊,实乃苟全之人。私以为今局势,水氏必败,败者若何?家业荡尽,人才空空,妇孺充为三司之徒,男丁皆屠戮。故夙夜思考良策,只愿家业长久。’因而,公遣在下前来,一非匡扶军阵,二非演道义,叙说人情。乃是为使公子再使灵京而来。”无月侧目,道:“穆公之来意,无月自知,不才之人亦非贪生怕死,只是有一事不解,还望穆公赐教。”周穆颔首:“请讲。”无月道:“试问穆公,燕山距此不过数百里,十余人日夜奔驰,绕从道,过林磐,也不过十日有余,穆公缘何半月才来?适才所接战报,我家父亦于穆公离阵不久后便陷阵于营中,至今已然半月之余,试问穆公为何不转身营救,反而驱驰来此?”周穆暇片刻,道:“穆私以为,此乃忠也。忠者,分三,一者,主有难,明知劣势而罔顾使命,此为愚忠;二者,主有难,其翻身不救,径直而去,事后又用笔墨词儿据理而辩,此乃忠;三,则为大忠,此等人,君主有难,则径直而去,以报军情,使千里之堤,弗亏于蚁穴之间,又佐于公子,以报知己之情。在下不才,以为为人不过忠者。”无月拊掌道:“公何出此言?所谓忠者,大抵不过此三种,公之忠,虽非比比干伊尹之谏,却犹效介子推之辈。”是日,乃留其为左右之人,兼子师一职,以纠无月德行。

却说那日绝杨谷大胜后,消息传入灵京,直叫二左欢呼雀跃,喜不自胜,众朝臣也是恭喜之词喏喏不绝于耳,左悦大喜之下,与怀帝言道:“今应郭二人平叛有功,且水氏大势已去,若干良田尚无人打理,不如转封给二人以示天地宽厚,既让功臣努力,又使水氏无再起之忧。”帝道:“然。”遂命宦者部起草诏书,招数名官宰一并讨论。

数日后,诏书已毕,正欲上书时,忽听门外传来长号声,众人忙簇拥而出,只听得旗声烈烈,马蹄声震响山岳,数千名金甲上将威风堂堂,豪迈壮严,其间簇拥着一名年不过二十,体质偏虚,貌极艳丽少年,少年通身披白袍,挽方士巾。一行人径直走到朱雀门之外不过三里地,少年方才拱手道:“罪臣水氏之后,幼子无月,从天尊云墨为师,与当朝近臣皆为亲随,今家父触犯条例,贸然举兵,实是冲突,臣不肖,深愧于帝,故率精兵有千,愿听从内阁拨迁。”众人不免大骇,须知水氏如今大势已去,手中兵马不过万名,这水无月何等豪气与智略?竟横穿张侯国土数日,来此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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