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1/1)
当晚,秋雨在营中设宴三军,温禄,韩祁,夏紫鸢等立功将领皆列座其次。秋雨见在座皆是年轻将领,鲜少有两鬓斑白之人,不免自傲道:“今天下,大业只手可握,内陆四国,已并半土江山!诸位,放眼诸位,年轻有为,气盛非常!呵,这大好河山!是近在咫尺啊!”虞又玄见他如此狂妄,不免忧心忡忡,进言道:“今天下十国未平,南朝未并。天下伟业不过刚刚起步罢了,大人又何出如此狂妄的言论?使人颇为担忧日后的情形啊!”温禄韩祁等有识之士也心忧社稷,纷纷进言道:“不过一日大捷,大人便是如此骄纵,实在使人难以对本国之未来抱有希望啊!”夏紫鸢与江淮阳等近侍却冷然道:“按虞又玄虞大人的说法,难道这场大捷就不应该庆祝吗?大人素来有平定天下之志,夸口一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碍你们什么事了?”秋雨对这件事,不免道:“虞大人这苦口婆心的,倒使秋雨自愧不如了。难道这天下,秋雨连肖想也不能吗?”又对近侍们道:“诸位劳苦功高,何苦如此斤斤计较呢?”话语间已有贬斥武官派,提拔近侍派的意思了。虞又玄又怎能料到他的一句谏言竟惹出如此大的风波呢?满怀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退下。武官派众人见他如此动作,也相继离席,不与秋雨过多言语。
夏紫鸢心中一凝,暗中对江淮阳道:“秋雨大人如此批评武官派那群人,诚然是计谋,也只怕假戏真做了,是会留下大祸的,我暂且劝慰一下又玄大人,你也看着秋雨大人才是,免伤了他身体。”江淮阳虽然心中有些许不满,但也只得应承下来。
虞又玄身为玄天阁主,手眼可谓通天,上知王朝更替,下达市井俚俗。何人敢如此斥责他?心中恼火非常,对众武官派言道:“今莫家天下有一半是我们的功劳!可这莫秋雨不但不念我们的好,反而一味打压,明里暗里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儿了。我们不过是指出他的错处来了,他不但不诚心改过,反而偏听偏信,宠幸那一帮近臣起来了!使人大失所望!”温禄忧愁道:“可不是?我们这群帮他打天下的人不但没有得到重用,反而死的死,隐居的隐居,就留下我们这几个人,还得听近侍派的唠叨!岂不使人心情烦闷?”韩祁本就是脾气暴躁的人,听温禄这么说,不免愤慨道:“自古以来,哪有什么好皇帝?不都是这种货色?要的时候封官许愿,与你做了个八拜之交!嘿!这一到太平年间,是死的死,散的散!别的不说,那宗天玄!是怎么对我们的大人的?好的和什么似的!最后怎么样呢!不照样喂鱼了!诸位,这种人,又有什么好处给我们拿呢!可别犯糊涂啦!”众人正抱怨着,夏紫鸢却在门外求见。韩祁酒劲上头,又有一股气儿堵在心底,酒壮人胆,骂骂咧咧地抄家伙,非要砍死夏紫鸢。温禄忙把他扯住,正打算劝进去,又玄却让温禄把他安置在位子上,又请夏紫鸢进来。
夏紫鸢一进来,便看见韩祁怵在那儿,手里拿个大斧头,心下一惊,勉强笑道:“虞又玄大人,你们这戏唱的,不错。可我是个粗人,不认识这子丑寅卯的,你们这么做,岂不是折煞了我?”虞又玄笑道:“这话说的,夏紫鸢大人是秋雨大人身边的红人,那比我们这些武官呢?什么都不懂。”夏紫鸢听这话,知道是讽刺他们近侍派圣恩隆重,掩唇笑道:“大人,这话说的忒怪了,论资历,大人跟了秋雨大人也快十载了,当称前辈,论实力,手腕通天,目可放眼海国,何人能比呢?这么厉害,又岂是夏紫鸢我等比的了的当世贤才呢?”话语间叫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来,纵使知道他是讽刺自己的,又玄又不好发怒,只得推辞道:“今日之事,说白了,你们近侍派的人也有责任,难道你们不清楚秋雨大人这种状况很成问题吗?自大贪功,往后还了得?”夏紫鸢撇嘴道:“秋雨大人作为我等主子,乃是天下人,他的思想,不容任何人违背,莫说你了,就连我,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谁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又玄大人,明儿个,你就知道了。”说罢抿嘴一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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