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2)
当夜,果真有匪寇攻城,还好有林烨与御林军共同对敌,方才击败了敌人,那暗地里的五宫军见势不好,也退了下来,回了塞北。
众人一路坎坷,总算在月底赶回了南都,这一回,可谓是风尘仆仆,大有新丰壁上诗的感伤,宋云闲则率一干南朝旧臣跪道:“臣等亡国之人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媪太后见众人之悲戚,心下不免怀念起当日里景泰王朝的盛世辉煌,慨叹道:“老身每每想起当日里的惊天之变,皆是怀疚于心,倒是感谢你们了,将这宗庙福祉皆管理的井井有条,想必先帝也定会含笑九泉罢!”宋云闲忙道:“此乃臣等分内之事,何谈感谢一说!”说罢,又命人带诸位世家贵族回府,其则跟随媪太后一同回宫。
“却不知道如今南朝局势如何了?”待回宫后,媪太后遂道,宋云闲答道:“禀太后,如今南朝局势颇不自在,自从莫秋雨将一干臣子皆带回北朝后,南朝再无精兵良将可与玄教抗衡,故自氓江上游开始,一直到骆州,几乎半个南朝皆被玄教占领,臣等拼命抗敌方才守住了这一方疆土。”媪太后颔首道:“倒是多亏了你们了。来人,将国库打开,发放银两给诸位将领,兵士。”待宫人去了后,媪太后又道:“如今的局势,实在不容乐观,这样吧,你权且代理礼廷玺侯一职,总管我朝对外交往通商一事,对内颁布政令,则由本宫亲自所为,另外,你去把凌懋然叫进来,我有事吩咐。”云闲自然知道媪太后是不可能完全信任与他的,故也不强求,再加上秋雨临行前也叮嘱过,此时需忍气吞声方可成日后千秋之大业,遂退了下去。
半晌,懋然方才来到,见了媪太后后,退至一旁,听从吩咐。媪太后见他自北朝归来后,如此谦逊有礼,暗地里对凤源寮道:“此人虽有大造化,大才能,但终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身又是一介女流,不便抛头露面,你权且代我来对付他,牵制住这竖子!”凤源寮乃是接连侍奉了御台,景泰两朝的几位内侍之一,故人情世故知晓的与方映月不差毫厘,那般精明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凌懋然的心思?见他迟迟不下拜,遂道:“凌懋然大人,见了太皇太后怎不下拜?”懋然答道:“臣乃是罪臣之躯,恐玷污了这慈宁宫。”媪太后出言道:“你乃有功之臣,何须多礼?还请坐下。”懋然遂坐于下席。
太后见懋然坐下后,遂道:“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将,今玄教借帝后北狩之时发兵北上,已占取了我大月半壁江山。本宫寻思如今我景泰朝唯你与林烨二人可称之为良将,想请你与林烨二人再度出山,共谋天下大计,相国觉之如何?”懋然笑道:“臣乃是景泰旧属,又蒙先帝恩德才得以擅权于天下,又怎敢推辞呢?”媪太后听闻此言,颔首笑道:“卿之所言,实在是使人感慨。也罢,本宫就暂时封你为兵马左元帅。毕竟今之重担,绝不会使卿一人背。那林烨,更得历练一番了。”懋然道:“臣自知无什么能力,太后这番举动,倒实在使人松了口气!”媪太后含笑道:“呵,懋然大人谦虚了。”说罢,又命凤源寮从后堂拿了一柄玉如意出来,交与懋然:“此乃早些年间东朝觐见时赠与本宫的,今本宫索性借花献佛,将它赐予你了!”懋然忙双手接了过去,道:“臣何德何能,竟使太后赠与如此大礼!实在罪过。”媪太后也不说什么了,只摆了摆手,便让他退了下去。
另一方面,秋雨自南朝旧党回国后,便着手于北方的五胡了,那耶律元新已派人入境,请求秋雨派兵西进,意图灭亡察哈尔汗国,秋雨倒是没什么,但那些个大臣却似乎有些不乐意了,欧阳因血明地里暗地里提了无数次,认为攻打汗国不仅劳民伤财,而且一个疏忽,或许就让那些个鞑子探清了本国的虚实了。秋雨又不好明说是借此战役与大灵联手,做个跳板灭亡五胡。故整天整夜的唉声叹气。
这天又玄正在秋雨府上把玩古玩珍奇时,听他不住地叹气,不免撇嘴道:“我不就是摔坏了个花瓶么?犯得着一口气没出来又一口气进去了?”秋雨摆手道:“哪里是为了这个事哦,不过是因为五胡要我出兵,但你也知道朝中那些人又不大乐意,实在使人左右为难了。”又玄噗嗤一乐,笑道:“我的哥哥啊,就为了这事?他们那些个世家贵族你管他们做甚?不过是想借此事把你搓弄一番而已!你权且听我的,暗中买通地方官员,说有骚乱爆发,恰可借此事西进。到那时,就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再如何震怒,又有何用?”秋雨却道:“虽是如此说,但那些个官员都是人精,你想得到的,他们还想不到?”又玄嘻嘻一笑道:“这不简单?让耶律元新派兵在边境闹上那么一闹,我再让方戈月从牢里把几个死刑犯放出来,说是逃兵,这样一来,他们不信也得信咯!”秋雨万般无奈下,只得道:“也罢,权当死马作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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