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2）

却说五胡自攻下了潼关后，士气渐旺，沿途不断有其他部族加入，元新不疑有他，命人好生安顿，就这样，到了10月初，塞北皇廷的北漠领土便已被占据了大半。

两班大臣见秋雨如此无能，不免颇有微词，句句皆是指责秋雨无能，秋雨也没多加以理会，暗自吩咐手下有力干将四处奔波，旨在串联其他北方氏族，共同维护自身利益。

但这事情，秋雨不管，自然还是有人管的。这日里，媪太后正在慈宁宫中焚香祷告，忽然听侍女通报，说凌懋然凌大人求见，不由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凌懋然来，定没好事！也罢，让他进来吧。”说罢放下了菊帘，在帘后道：“凌懋然大人来的好唐突啊！本宫正在焚香祷告呢，你就闯了进来。”懋然笑道：“臣无礼，这才冲撞了太后，还望太后恕罪了。”媪太后笑道：“瞧你说的，老身与你开玩笑呢！咱们这一辈的人，已经是死的死，散的散，剩下来的，单单在这尘世间受着苦，而你们这群小辈却不同，就拿你说吧，智谋皆是无人可比，只可惜，这大月是莫秋雨的囊中之物啦！”凌懋然见她主动提起莫秋雨，遂道：“太后，想必您还不知道吧？莫家，快垮了！”媪太后敲了敲头，笑道：“噢？这从何说起？”懋然遂将这几个月来的异变皆一一告之与她，媪太后听懋然汇报后，心中不由得讶异非常，暗自道：“那杨家有多厉害我是知道的，绝不可能如此简单就被打垮，莫非是这莫秋雨使的伎俩么？看来，他又有一番动作了，可这动作？到底是为什么呢？”凌懋然见媪太后久坐却不发一言，不由得诧异道：“太后？太后？”媪太后一怔，随即笑道：“莫秋雨虽有大才学，但终究是个凡人，哪里可能面面俱到呢？懋然你，未免太苛刻了！”凌懋然迟疑道：“也许是懋然多心了吧，但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不得不防啊！”媪太后微微侧首道：“的确，如今莫党已经有一统朝政的实力了，假如五胡这时过来添乱的话，想必圣上定会迁怒于莫党，这样一来，我等景泰嫡系，岂不又有东山再起之日？凌大人，你打的，约莫就是这么个算盘罢？”凌懋然被媪太后拆穿后，也不恼怒，单笑道：“太后果然是明眼人，的确，如今这种状况虽然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太后啊，别忘了，左家也是这么登上大灵的宝座的，难保他莫秋雨会不会做第二个左家不是？”媪太后凤目微微一眯，冷道：“本宫原以为你被软禁后，会安分一点，没想到到了现在，依旧是这般愚昧！莫秋雨统领大月天下的格局早已形成，岂是你一人可以阻挡的？如今之计，乃是尽力保全我等旧党的力量而不是去拼个鱼死网破！你这般聪明的人，怎也变傻了！”凌懋然冷哼了声，道：“太后，照理说你是太后，我是臣子，自当毕恭毕敬，然而，你这句话说的，实在使人不快！自太祖太宗开朝一来，已有二百四十年的国祚绵延，政通人和，四海升平，大好河山又怎可让于旁人？更何况，莫秋雨此人，又怎么能比方映月大人呢？若要拱手让出，懋然宁可散尽家财，也绝对不允许！”媪太后见他如此执拗，无奈之下，只得道：“也罢，如果非要对抗莫党，只有一招可以起死回生了。”凌懋然低声道：“还请太后明示。”媪太后见他如此，知道是去意已决，遂道：“如今莫党为了五胡的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我们假如趁这时，纠集起一干景泰旧臣向宗氓弹劾莫秋雨，定然会使莫秋雨对我等产生忌惮，然后再借其他事由一同上奏，势必会导致莫党与我等的对立，这样一来，趁机提出划江而治，他莫秋雨定会赞同，这样，我等便可安心南归了！”懋然颔首道：“太后果真是有远见，所想所思非我等可匹敌耶！”媪太后又道：“虽说如此，但难保旧党中没有叛徒，你还需小心一些啊！”懋然不屑笑道：“太后尽管放心，懋然在朝中，亲信总归还是有的，这种事，大可叫他们去办去！”

“大人，刚才懋然大人进慈宁宫了。要不要属下——”红袖跪在珠帘外，轻声道，“不必，我要的就是这一步！”秋雨撇了撇嘴，笑道，“她媪太后看似聪明，实际不然，不照样中了我的计谋了？呵。红袖啊，对外称本座有病，需要静养。”红袖忙领命下去了，“凌懋然啊凌懋然，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么？”

那凌党众人一听说秋雨抱恙，不免暗道天也相助，遂赶紧前往旧日的景泰旧臣府上劝说，胁迫，那些旧臣子本就不满莫秋雨专权横行，还提出什么“扬北抑南”的国策，简直是可笑！故一上门，就全都签下了。

第二天，秋雨因抱恙未来上朝，故主持早朝的，便是秋雨手下第一红人——欧阳因血了，众人还没说什么，因血却笑道：“诸位大人，你们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到了这危机关头，怎还这么不懂事呢？别以为那些遮遮掩掩的就没人知道了，想斗倒莫党，又怎么可能简单呢？”顿了顿，又道：“圣上自昨日起就开始在出行在外，故这段时间，朝政一事，由我等总揽，望各位切记！”众人听闻这消息，登时目瞪口呆，凌党众人更是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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