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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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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这番举动中,大抵可看出此人之智谋并不逊于方映月,凌懋然之辈,相反,在下粗鄙,以为更胜一筹。胜在何处?自小处感染他人,更显自然。当然,不过是一家小见罢了,不提。

却说庞嵩得了秋雨暗中吩咐后,回嘉瑞殿复命,映月见他空手而来,笑道:“怎的?莫秋雨这小子的把柄那般难找?”庞嵩摇头,只道:“属下无能,被秋雨大人察觉到了,他只命臣带话一句,说玺侯大人听了这句话,保准会放过他。”映月心下不免觉得好笑,道:“小子还真是荒唐,我主宰政坛二十载,还怕他区区一句话?说罢,倒要看看是什么话,可让我做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庞嵩这才唯唯诺诺道:“他说‘天下有两极,天经地纬各为其主,两虎相斗,又岂在困龙之爪下乎?’”映月原以为这莫秋雨会说什么大道理,却未曾想他会如此说?思衬良久,方才了悟,摆手道:“也罢,你暂且下去休息,我一个人静静。”庞嵩早就不耐烦了,听了这话,更是开心,忙不迭的赶了下去。

“我看这位首侍应该是莫秋雨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内应,这样放他下去,只怕会通风报信吧?”凤源寮见映月踌躇不决,不免好心劝慰道,“寮大人操心了,映月心下早就发觉了,但那又怎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庞嵩自诩智谋乃天下第一,我辈恰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瓦解莫党,你觉得如何?”映月见凤源寮出言提醒,知道宗方对此事颇为上心,遂如此解释,凤源寮见他准备如此万全,也不好多言,只得道:“圣上果真说对了,你这人啊,一个榆木脑筋,劝也劝不下来!”说罢,告退回宫去了,不提。

旦日,秋雨上朝,见过百官后,便于礼法二廷以外独立,大有风光独好的意思,众臣讶然不已,问道:“莫大人,自古就只有礼法两廷行列,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个第三殿?着实使人不解。”秋雨挑眉道:“这第三列,既非先人所立,亦非先人所定,乃秋雨首创,暗自思想,我商埠司乃两廷精英所建立的第三廷,于公于理,当使众臣分离异地,这般残忍之事,秋雨不愿也不屑去做,故没办法,就在这两列以外,再多立一列,做我商埠司的片瓦之地咯。”众臣面面相觑,这般歪理,看似句句不通,却又句句皆通,也罢,看方映月,凌懋然上朝后如何应对才是。众臣打定了主意后,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在一旁抱圆守缺去了。

方映月因昨日批改奏折过晚,故心下有几分倦怠,刚一上朝,猛然发觉有哪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号,沉思半晌,忙招凤源寮过来,问道:“今儿个这是怎的?殿下众人怎都这般冷静?平日里可是吵的不可开交的啊!”凤源寮努了努嘴,指了指秋雨,道:“喏,那小子不知道怎么了,巧立名目跑到一旁,说内部成员有礼廷的,也有法廷的,不好判断,只得在一旁重新来了个第三廷,底下那群脓包大抵是被他吓到了,就甚少发言。”映月听凤源寮这么说,笑道:“也罢,他早有此心,是我没发觉罢了。”说罢,对秋雨笑道:“总司大人这么做实在有些不厚道,连提都没和我提一句就自己把自己给撇开了,嗳,还拿我这个玺侯当玺侯吗?”秋雨挑眉道:“玺侯大德,请恕秋雨无礼,只因商埠司内部成员参差不齐,不好调理,只得冒犯龙威,另立一个队伍了。”映月颔首道:“也罢,你如今可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脱离我辈了?”秋雨掩唇,莞尔道:“起先秋雨也不过是奉着东宫大人的圣命与玺侯,相国合作,又何谈脱离呢?”映月心下暗笑,面上却仍道:“原来如此,也罢,也是我一时疏忽,平白无故怪罪与你,才致使如今尴尬地位,只是相国那方面,就有些难办了,自己要小心些才是。”秋雨听他言,知道有拉拢的意思,遂推辞道:“玺侯恩情,秋雨自当铭记在心,又何须多言呢?”映月正欲再说,却被这句话堵了个正着,只得苦笑,道:“罢罢罢,随你罢了。”

却说凌懋然与郗冀两人一入朝,就甫觉不对,但不似映月那般明了,只是笑道:“这是怎的?一个二个,全都抱圆守缺了?什么时候道家这么时兴?”映月掩唇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快人快语,喏,往那边看。”懋然循声看去,瘪了瘪嘴,奇道:“秋雨这是什么意思?搞分裂?一个人孤零零的站那儿?实在奇怪。”秋雨拜了拜懋然,道:“懋然公误会了,只不过是因为我商埠司内部成员参差不齐,有礼廷的,也有法廷的,实在不好决断,只得这样做,才可分个公平合理。”懋然本来就被方映月打压的元气大伤,也不好管这事,只得随他去了。

映月见在场众臣因此无妄之事而都退避三舍了,不免不快道:“众臣可是病体未愈?”众人答道:“回玺侯,并未怀病而来。”映月见此,又道:“那就是家中有事咯?”众人再答:“并非家人有事。”映月听闻,挑眉道:“一非有恙,二来无事,那为何各位如今连一句话都不说?”左惜南答道:“回玺侯,并非臣等有意怠慢,乃是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映月心下顿时明了,挑眉看了看五宫诸圣,面上仍笑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本侯如今特意恩准你,讲罢!”左惜南这才故作为难道:“臣昨日听说五宫诸圣借修建行宫之利,亏空军银一亿两千四百万灵银,并且还在朝中上下行贿,意欲拉拢两廷骨干。只是道路谣传,想必不过是笑谈罢了,玺侯与诸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映月挑眉道:“既然是道路谣传,想必也是有其根据罢?懋然公,你身为法廷相国,这事情,就交由你来调查罢。”懋然忆及往日礼法二廷争锋之时,他方映月又怎敢如此吩咐?再观如今寥落之景,只得勉强应付道:“玺侯如此看重懋然,懋然欣喜非常,自当殚精竭虑。”温无涯冷笑道:“玺侯大人,这是认定无涯有罪喽?”映月含笑道:“无涯大人如此说,是误会映月了,映月以为如今大月有颇多人不满五宫,所谓真金不怕火来炼,不如索性趁这次事件一并禀明,让那些有心人皆惭愧而去,如何?”无涯心下暗道:“我五宫众志成城,又岂怕这些禄蠹栽赃陷害?”遂道:“玺侯大人如此说,实在使无涯心下暗喜,试问当朝,谁人真心?谁人假意,我辈皆是清楚明了,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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