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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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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打趣道:“怎的?什么事还得与你说?”又道:“这妮子自生了下来,体质就不比别人,前几年一直在江州养病,这几年外面颇不平静,二叔心疼她,故才接了回来。”秋雨仔细瞅了几眼,果真脸色比别的孩子苍白,不由怜惜道:“可怜见儿的,自娘胎带的毛病吧?”却是问林烨。林烨笑道:“的确,和炽弟弟是一样的毛病。”又压低了嗓子,道:“是魔障。”秋雨吃了一惊,道:“怎这般大病?”林烨苦笑:“我等哪知?大约是冲撞了哪一位神明吧?”而后大悟道:“我们怎被这小妮子糊弄了?差点忘了正事!”说罢,忙对秋雨说道:“兄弟此次前来拜访,可曾知会了太爷?”秋雨颔首:“自然拜访了。”林烨这才急不可耐道:“那可曾说了婚约一事?兄弟可曾劝过了?”秋雨喜他痴情,怜其痴情,不好把事情全向他说明了了,只得暧昧道:“太爷倒是有几分松动了,还是静观其变得好。”林烨听秋雨说事情尚有回寰已是痴狂,又怎能听出话外之言?对秋雨道:“管他什么,只要能和若蔷在一起,管是刀山火海也须一闯!”说罢又忙癫癫地告辞了,许是去找若蔷去了。

秋雨见他之痴之诚,使人不忍卒闻,只得道一句“痴儿。”

少时,红袖通报,说方氏于帝华殿宴请众人,秋雨自知宴请非实,不过是为和谈而设,又思索道:“虽我五宫人多势众,然,终究是意见不合,这几大圣使中也只有红袖汐风可放下心来,都显口拙了,也罢,自己亲自去一趟,总是有诚意一些。”遂吩咐红袖汐风准备马匹,往内宇去了。

刚至帝华殿,三国元首皆是到齐了,见了秋雨,方氏笑道:“渚离公倒是好福气,要我等等你了。”秋雨羞道:“实在是抱歉,与烨哥儿说话正在兴头上,故没管此事。”方氏怕他言多必失,遂笑道:“也罢,还不就座?”

待秋雨坐定,映月方道:“想必诸位早已知道此次宴请目的了,明人不说暗话,诚然,如今中原版图已固,四海安宁,是数的上的盛世,但古语云‘生于忧,为国者;死于安乐,为私者。’窃想沧源之广袤,非比外陆,兵力之强盛,难御十国之兵,实乃敌众我寡!故暗自与相国商议,欲与大灵互为友国,广固防于海外,内设狼烟于南疆,却不知诸位有何高见?”众人虽觉映月过于独断专行,但仍觉极为赞赏,皆是允让了,秋雨却不屑,道:“此举虽可修两国百年之和睦,然终非大计,罪臣倒有一言,还望玺侯凤后容禀。”氏悦笑道:“渚离公未免见外了,此次迎五宫,平曲逆,若论功绩属谁第一?莫不是先生了!”秋雨这才道:“如今十四国动乱频发,艾氏杜占,塞刊塞兰后起帝业皆被乱臣驱逐而去,大灵所幸乃圣人之举,禅让天下,方挣得一席之地,秋雨以为,如今大月,大灵两国百废俱兴,更应联合御侮,此言不假,然而如今大灵虽依旧以中央为主,郡国一事却未根除,政体相当,中央与地方却无一丝关联,难保未有黄袍加身之人,故臣以为,若需互为友邦,必惩旧制,力图革新。”氏悦听罢,对映月笑道:“莫渚离此言不假,郡国乃王朝一大旧患,前有司马擅权独断,后又有什么?难保变故不生,本宫也为此事久久困顿,不知如何是好,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倒不如请文郎献上妙计一条,以解我忧。”秋雨谦道:“解忧之语,愧不敢当,今夫天下,不过中央与地方矛盾颇重,观外陆十国,如东朝者,分封为上,如今状况又是如何?诸公举兵一方,共主无从平叛!故不才以为分封一词,谬矣!再观苏洛,专制之极,古今罕见,又是如何?收武器于中央,诚然,御一时之兵戈,若朝政皆由奸佞所掌,岂不徒然大祸?故,秉烛而思,以为郡可设,县不能废,国,万不可留!不可留国?谈何容易?臣却以为易也!公等皆知,王侯妻妾成群者,不在少数,遂可以从此处下文章,凡家中生育子嗣三名以上者,皆予本国封地,从而一分二二分三,兄弟必睨墙,父子必然相克,削兵权之事,不若此乎?再者,待诸王有子诞生,可命其守都十余载,以备叛乱时有物相威胁。有此等举措者,诸王必不敢轻举妄动!若按如此相商,则国者,不出几年,必泯然如州郡县而已也!”氏悦听罢,不由喝彩道:“巍哉!谈吐有细,轻重知礼,真不负文郎之名也!”映月也是甚为诧异,虽久闻秋雨智绝近妖,也曾多次听其发言于朝堂,但今日这一番言语,比起以往,更显巍哉,遂赞道:“昔日以为,渚离公不过吟风弄月,赢得薄兴之名而已,今日细听其之谈吐,却堪比宰相才也!”又道:“既然这问题已无异议,那便请诸位于此等圣旨签上大名便可。”说罢,取过几份黄绢,呈与众人,只见其上写道:

茫茫中土,浩浩沧源,三分帝业,从今而立,思往日,诸侯纷争,乱象迭起,致使生灵涂炭,国家无宁日可言之,寡德之人,心甚不忍,幸五胡南犯,猛然惊醒,遂邀三国于大月南国帝都,相约为友邦,共御敌侮,联兹事态,兴天下攻伐,宛若亲邻,此般,一统又何愁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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