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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云遮福地飘箫绿 笑饮无所慕春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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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之名取自“非真武不足当之”,在江湖中与嵩山少林被同尊为武林之首,百年来威名远扬。

武当教位于武当山,是谓之“五里一庵十里宫,丹墙翠瓦望玲珑,楼台隐映金银气,林岫回环画镜中”的仙山琼阁。

武当山,又名太和山,古有“太岳”、“玄岳”之称。西界堵河,东界南河,北界汉江,南界马南河,景色秀丽,群山巍峨雄壮,更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十一洞,被誉为“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紫霄岩,是武当山展旗峰东南一块巨大的岩石,四平八稳探出悬崖而去,大有升天之意。相传道教信奉的真武大帝得道飞升之“圣境”就在武当山的紫霄岩。而这里也是武当掌门的清修之所。

岩边拾阶而下,拐过一处小山崖有一座小凉亭,泛白的木头梁柱,顶上搭着厚实的茅草和树皮。无薄栌节之华,不修椽,不剪茨,以白云为藩离,借碧山为屏障,木头牌匾上歪歪斜斜涂写了三个依稀可辨认的字:无所居。

此刻,凉亭里见着一位青衣道袍的清秀青年,看他年纪不过二十,一袭长发微微束起,细眉微挑,一双狭长凤眼似看破红尘般不带一丝凡烟,盘坐在亭中,腿上放着一古木朱尾琴。原本只是双眼淡漠望向凉亭外的万丈深渊,咻地,细长手指悠然一展,轻拨琴弦,薄唇轻启,清亮悦耳之音响彻幽谷: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

清秀青年身边,斜躺了一个年轻男子,一样的青衣道袍却是随意敞开露出结实的心口,头发也随意散开叫那山风肆意吹着,看那眉眼倒是几分俊俏却偏偏留着拉杂胡子略显得邋遢,此刻男子微微带笑眯眼听着身边人的清唱,翘在自己膝盖上的脚也随着唱词轻轻摇晃着,好一副惬意之极的样子。

忽然,眼见着凉亭之下的青石台阶上,又一个小个子少年登登而上,看他身材细幼,身着黄褐色的道袍,双手负在身后,还挽了一个小竹篮。人说武当功夫一流,轻功也是出神入化,这青石台阶且高且陡仿佛指天直立,看着小小道士轻松而上,面上还挂着笑容,可见传闻不假。

黄袍小道士刚落脚在凉亭里,琴声便住了,斜躺着的胡渣男人缓缓睁开了眼,见着来人却又笑着眯了眼去。

男人还没开口说话,黄袍小道士却先咦了一声,才笑着对那弹琴的清秀青年道:“余师哥,这有人不懂音律却要假装斯文人,你这不是对牛弹琴么?”说完却是自顾自笑着,将手中竹篮放下;看那竹篮青绿相间,里面却是装着十余只红艳艳的荔枝。

弹琴的余天尧听了这话嘴角含笑不语,身边被数落的男人却也是不恼,反而笑着起身伸手要去捏那黄袍小道士圆扑扑的脸颊:“小白,山下可好玩?”

啪地将男人的手拍开,白宵笑了瞪他一眼:“才不是去玩呢!看我忙了那么久回来还给你带果子,你却说我去玩,好叫我这好心白费了,哼!”

男人赔笑着将他拉着坐下来:“是是是,小白对他师叔最最好了,来来坐下坐下,叫师叔给你剥荔枝吃!”说着右手两指在竹篮边缘一点,一粒硕大的红果就弹起被他接在手心间。

“你呀!”白宵笑着睨他一眼,不过却也乖乖坐下来,转头看余天尧若有似无拨弄琴弦,才又开口说话,

“不过今天下山去却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哦,说来听听,”男人接了话茬,可却只是低头专心剥着荔枝,看那白皙果肉诱人无比,透着些许桂花香气,男人笑着将果子递给了身边的余天尧。

余天尧不曾接,男人却不依,余天尧也只能轻叹气接过去,入口一阵清香,男人再递手他却只是摇头。

“嗯?小白继续说啊,”男人将剥好的果子又递给白宵。

白宵似是有些吃味,接过果子小嘴撇了撇,才继续道:“我们吃茶的时候听说啊,江湖上有人失踪了,而且不是别人,而是……师叔你猜是谁?”

男人一顿,将果壳轻轻抛进万丈深渊:“不知道。”

白宵睨他一眼,也继续道:“失踪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武林盟主!”

“黄盟主?”余天尧停下手,一双细长眉眼微微一皱,却又缓缓转开眼去看了身边男人一眼。

“对啊!”白宵自己也取了果子剥着吃,“人家说,现在江湖要起什么大事了,连盟主都失踪了!听说还有其他的门派也有人失踪呢!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边不曾接话,从紫霄岩那边却下来两人,一样是一身青衣道袍打扮,经过凉亭里看到三人也不招呼,反而投来些许鄙夷的目光。

凉亭里的胡渣男人倒是先起身招呼:“刘师侄,杨师侄,给师傅送饭辛苦了。”

余白二人也跟着招呼。

对面二人对视了一眼,并不答话,只无视三人继续下山而去。

“……什么玩意么,真是厚脸皮的东西,丢咱武当的脸……”远远地,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却是很清晰地传了回来,“成天跟着瞎混……”

似乎并没有听见什么不妥当的话,男人笑了笑,转身却见着小师侄那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的脸。

“呵呵,怎么啦,小白?”

“师叔!你!”白宵忿忿地往凉亭一坐,“你老是这样!所以他们才老欺负你!而且明明你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在大师兄还有二师兄和掌门师叔面前要……要那么窝囊么!”

男人看着不忿的师弟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你还笑!你就是这样!他们都不尊重你就算了,你还任由他们这样对你,你……”白宵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冲到了男人面前,“师叔你明明……”

“小白,”男人笑着打断了气得肩头颤抖的少年,“师叔这头发可好看?”

白宵细眼一看,却是见到对面的人手里拿了个姑娘家的花簪子往他那本来就没有好好梳理过的头发上别。

“你啊!”看着明明胡子拉杂的男人,一面披散着一头长发,一面潇洒地敞开道袍,却还跟个姑娘一样往头上别簪子,哭笑不得地抓过男人的大手,“老是不正经的,跟你说什么都吊儿郎当的!这又是哪里弄来的东西,这是咱武当的人能用的么?叫掌门师叔见了又要说你了!还有你这头发,自己稍微收拾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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