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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x引长烟(1)(彩蛋在作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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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来仙魔两道太平无事。

孤煞死得透透, 眼看着是无法死灰复燃。

仙道该打牌的打牌,该练剑的现在在谈恋爱。

只有玄山掌门一个人谨守本心,初心不负。

魔族在顾迟笔的带领下,老老实实耕田畜牧,开始学习利用深渊下的荒土地来养活自己, 而不是毫无节制, 不利长远发展地同族相食。

值得一提的是, 顾迟笔因为实在忙于教魔族种田养殖,读书识字, 夜以继日, 循环往复,无法抽出手来写话本。

这天下欣欣向荣的话本业少了一位大佬,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不太圆满。

知情人士既是高兴,又是警惕。

高兴自己暂时能逃过一劫, 不用哪天起来看见自己话本流传天下, 呕血三升。

警惕的是,由顾迟笔教出来的魔族, 可想而知也不是什么正经魔族。

到他们真正会读书写字的时候,读的写的是四书五经,还是风月话本, 也未可知。

由于这以上种种原因, 顾迟笔离开前最后一系列讲述破军与引长烟故事的话本, 也被捧得最高点, 脍炙人口。

话本中的主人公破军并没有如世人所想的一样,美人在怀,逍遥快活。

也没有醒掌魔道权,醉卧美人膝。

他只是一天复一天地批公文,舒遥闭关不出,七域主在倒悬剑山迟迟不归,万川和又不是个十分可靠的,直接导致破军连一斛珠也没去几次。

因为真的,真的是太忙了。

破军忽然理解了让雪天和七杀。

如果每天都要和这些枯燥乏味的公文奋斗在一起,那么让雪天变成知了精,七杀面部神经瘫痪病情加重,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他们入孤煞想要报复社会,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实不相瞒,破军也想。

害怕自己哪天真被公文逼到丧心病狂似让雪天七杀,然后被出关的舒遥寒声寂影大义灭亲,破军决定拯救一下自己。

他硬是抽空挤出一点时间去了一斛珠。

一斛珠仍是绮户琼楼,玉阁朱檐,轻帘饰明珠,华灯坠星辰。

但终究不是之前的美人软语,素手琵琶了。

“这是什么意思?”

破军看台上的几个大汉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神情悲壮,正敲锣打鼓的唱着粗俚民歌,嗓音粗豪,似哀如喜,加上这热热闹闹的鼓声锣声喧闹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在送人出嫁,还是送人下葬。

破军简直觉得自己脑子都被他们敲成了一团乱麻。

破军麻木着一张脸,扭头回天姚:“我理解你们不想让一斛珠被舒遥改成怡红院,内心积怨的想法。可是我已经在他面前替你们据理力争过,你们若实在不愿意,可以直接冲着他去说。”

大家都是被寒声寂影统治的可怜人,何苦撒气在他身上互相伤害?

红鸾天姚本是化神巅峰的境界,历经一场大变,有所感悟之下,竟双双闭关,水到渠成破了大乘。

天姚掩口而笑,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破军使切莫见怪。红鸾与我亦不欲如此。一斛珠为风月之地,按理说所行之事,所奏之乐该风雅旖旎才是。”

破军:“???

知道还给他来一个十八大汉敲锣鼓???

天姚:“可尊上先前嘱咐过我,说魔道只有破军使一个能挑大梁的,也是他最信任之人。断不可使破军使如此英才玩物丧志,无心公务。必要时刻,可用非常手段。”

十八大汉敲锣鼓算什么?

天姚还能给破军再找十八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十八大汉敲锣鼓,另外一边十八大汉跳祭祀杀猪舞。

破军:“……”

他感受到了气血直冲天灵盖的窒息感。

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

他一定二话不说站在让雪天那边搞死舒遥他丫的。

哦不对。

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

他一定不会选择遇到这三个人,扭掉当时搭讪的自己脖子,头也不回离开,从此独自美丽。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言语一字字阴森森的:“你不怕我回头让舒遥把一斛珠改成惨绿楼?”

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信心和底气嘲笑舒遥的怡红院。

天姚风中雨中显然锻炼出来了,面不改色:“那我会回禀尊上,说更喜欢他取的怡红院。”

同样是一斛珠中。

另外一边,引长烟也被红鸾苦口婆心地劝退:

“引郎君,实在不是我们一斛珠故意赶课。而是郎君您三年前离开倒悬剑山,一跑不回头的事触怒了倒悬山主,下山主令寻人,我们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啊。”

引长烟有点震惊:“可一斛珠魔道势力,与仙道又不太相干?”

红鸾也不禁轻叹一声:“以前是不相干的。”

“等后来山主和七域主即将行典盟誓的时候,就不是了。”

引长烟更加震惊。

震惊得他丢下了少年郎的风度翩翩,都有点结巴:“师师师师父和七域主的事,事情是真的???”

怎么可能?

他再三重复,反复确认。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倒悬山主要结为道侣的那个,真的是七域主,不是从魁剑吗?

红鸾眼神满含怜爱:“确实是我们魔道的七域主。算一算时日也将是合籍大典的时候了,引郎君不妨回倒悬剑山。总和令师那么耗着,也不是个事。”

引长烟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一斛珠。

刚好遇到一斛珠门口失魂落魄的破军。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他脱口而出:“破军使,好巧,你也是被赶出来的吗?”

引长烟纳闷了。

若说一斛珠劝自己出来,是顾忌他师父的山主令,顾忌七域主。

破军使堂堂魔道排得上号,仅次于魔尊的人物,怎么也能凄惨到这地步?

破军无精打采:“是啊,好巧。”

“……”

他们对视了一眼,莫名心有戚戚然了起来。

该想到的。

他们两个人,能见到对方的时候,无不都是对方最落魄的时候。

撞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引长烟很唏嘘,很沧桑:“是我多问了。”

破军更唏嘘,更沧桑:“兄弟,你下次出来时能先和我传讯符打声招呼你要去哪儿吗?”

也好让他及时规避。

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说不定就能逃脱共沉沦的魔咒,让自己境况遭遇不那么凄惨。

引长烟对其中关窍一想就通,肃然应下。

“算了。”

破军又敛容说了一句:“我想了想,只要舒遥在一天,我估计好过不到哪里去。不挣扎了。”

而且这种时候能有个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引为知己的人一起倒苦水,总好过一个人。

引长烟摇摇头,似有感慨:“破军使,你是真的对魔尊一片痴心。”

不然怎会说出但凡舒遥在一天,他就不好过这种话?

想来必定是在受求而不得的苦楚日日夜夜煎熬。

破军喃喃道:“你也是真的恨我。”

不然何苦特意将误会谣言一提再提,唯恐卫珩的日月照璧剑锋对的不是他一样?

莫非易容成镜月一事,对引长烟的伤害,竟来得如此之大吗?

破军明智地没有多提。

不然又是要被引长烟误会成“你是真的喜欢魔尊,不然怎么会愿意甘心女装做他青梅竹马?”

前脚被十八大汉敲锣打鼓,后脚和引长烟谣言车轱辘。

不应当。

他从繁忙公务,如山公文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宝贵时间,不应当被那么浪费。

破军思来想去,只能感叹:“你和顾迟笔,不愧是朋友。”

个个思路清奇,堪写话本。

“不要说顾迟笔了。”

引长烟义正词严,“自从三年前她写我的话本,害得我无颜回倒悬剑山面对师父后,我和她的朋友情义,恩断义绝。”

破军不由惊奇道:“这你都能忍?”

他想到了舒遥,又沉默下来:“算了,当我没说。”

引长烟:“没有办法,魔王如今唯她的话是从,我…我打不过。”

引长烟放弃了他身为剑修的倔强骄傲,屈辱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就如同放下破军使尊严,屈辱闭嘴的破军一样。

共同的损友迅速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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