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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鸳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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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雪天不愧是上一任的魔尊, 即便是在百种拔剑, 千般震惊, 万数惊慌中,他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在任临流口中, 万川和是和万小娘划上等号的。

魔王对着舒遥喊了阿姐。

再想一想当初破军扮作镜月时,犹如出水芙蓉般的模样。

这代表着什么?

让雪天有点呼吸不能,又有点不太敢去深思。

这代表着他魔道贪狼破军二使, 外加一个大乘域主, 通通穿过女装。

一阵闪烁的刺目光晕映入眼帘,令让雪天下意识地抬手一挡。

果不出他所料,那一阵一阵的光, 正是来源于浑身大红大紫,明黄宝蓝, 宝石珍珠,翡翠黄金的七域主。

贪狼破军万川和, 再加一个七域主…

很好。

让雪天沉默了。

原来自己当年入孤煞, 和这群人早早划清关系的做法是如此的慧眼早具。

孤煞挺好的。

如果说修天刑就是要和眼前一帮人同流合污,孤煞也没什么不好。

让雪天想杀皆空方丈的意愿忽地也没那么强烈了。

他动了动嘴,声音虚弱又飘忽, 饱含着世界观受到强烈冲击的绝望:

“事实绝非如这位道友所说。本座与万川和并非一人,也和皆空不过泛泛之交, 我大可发心血誓证明。”

哪怕手里要扶着心疾发作急需天王保心丹吊命的玄山掌门, 玄和峰主揣度自己也需要来两颗。

但是嘲讽让雪天的大好时机,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闻言她斜眼一睨, 凉凉道:“哦?心血誓?恕我眼界浅薄,见识鄙陋。孤煞一脉素来不受天道约束,发的心血誓什么时候能作效?”

众人深以为然。

“……”

让雪天又不可免俗地恨起了自己不是天刑,导致弄到如今这种说真话没人信的地步。

似乎从深渊上来以后,他的就一直在各种事中反复横跳,左右摇摆。

但是有人比他更不敢置信,比他的状况更狼狈。

譬如说离昏迷只差临门一脚的玄山掌门。

譬如说紧紧扯住院长宽袖,与他深情对视的江云崖。

江云崖几番开口,几番斟酌,却卡得只说了几个字:“他们魔道真乱。”

“是啊。”院长神情麻木,声音干涩,“真的很乱。”

认真回想以后,自从和魔道接轨以来,他们手里的瓜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甜,一反他们过往百年,无聊得只剩下打牌的人生。

江云崖深有戚戚然:“我觉得打牌挺好的,泾渭分明不掺合挺好的。”

可以保风评,保平安。

院长欲点头应下的时候,江长星突地发话,将两人唬了一跳,他微笑道:“打牌?”

“不!”

江云崖急忙改口,义正严辞:“是论道!”

江长星:“想论道,须得先入道。”

思及是自己爱徒的道途大事,江长星倒是将心思从眼前刺激场面转了一点回来,叹口气:

“也罢。我三百年未回来,未尽教导之责,是我的过错。既然回来,便应该好好弥补。正好我近日在教导素问,不愁多云崖你一个人。”

江云崖:“???”

可是我愁啊!

这年头晚辈的意见,难道得不到重视的吗?

院长对他挚友飞来横祸冷眼旁观,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见了倒悬山主依旧雷打不动,如松如岩,不禁感叹一番这才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的大修行者风范。

殊不知倒悬山主自见了七域主那一刻起,内心已经毫无波动。

他只觉得自己再见到什么,也不会惊讶。

让雪天的发言给万念俱灰的万川和提供了新思路。

他心急火燎,一刻也按耐不住般的开口了,字字泣血,掷地有声:

“我也可以发心血誓!我和让雪天,和皆空绝无其他关系!我为天刑,心血誓对我有其自然约束。”

“那是你表现出来的身份。”

破军很沧桑,“你和让雪天既为一源,自然是修为高的那个方是本体,你看着是天刑的皮,内里是孤煞的核,心血誓对你能有什么约束?”

他发现了盲点,说得一众人连连点头,很为破军使见识广博,思维敏捷钦佩。

连沉浸在魔王两字“阿姐”中的舒遥,听了听,都觉得很像那么回事。

万川和:“???”

他既悲愤,又迷惘。

所以之前在秘境里,堵住自己想要解释的嘴还不够,如今还要砍掉自己自证清白的手吗?

这是真实存在的朋友兄弟吗?

万川和也愤怒了。

自己走的是什么交友运损到这个地步???

舒遥抓着卫珩肩膀,试图冷静一下,和魔王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阿姐。”

如果魔王是魔道中任何一人,见到舒遥如今冰封脸色,一定极有眼色地闭嘴不说话,绝口不提。

可惜魔王在深渊底下自己活了一万多年,从来不懂人情世故为何物。

他只一心倔强地以为是阿姐生他的气,讨厌他了,于是更加努力想要解释:

“我记得阿姐的。阿姐当初在深渊里穿红裙子,很漂亮,他们似乎都称呼阿姐叫天姚。”

随着魔王最后两个鹦鹉学舌地按着回忆里来的字音落下,破军惨不忍睹地闭上眼。

大约是不忍心看到魔王在寒声寂影下血肉横飞的惨状。

“我不是你所说的天姚阿姐。”

舒遥那股咬牙切齿的劲儿,几乎要冲破他状似风淡云轻的表面,撞得寒声寂影脱鞘而出。

但凡魔王有点眼色,一定会识趣地闭嘴保命。

可惜他没有。

他只是愈加委屈,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阿姐。

也更加害怕,唯恐统治他童年的的阴影再度重现。

哪怕舒遥巧舌如簧,在众人眼中,全是欲盖弥彰般的解释。

他们眼色暧昧,想要开口讨论个一二时,却意外发现自己舌头格外地不受使唤。

没有办法,今天的消息,单独拎一个到外面去,也是足够惊掉人眼珠子,在天下泛起经久不息的浪潮的级别。

何况是扎堆的来呢?

有无数感慨盘旋在他们心中,憋得面色发红,额头发烫,恨不能一吐为快。

只恨自己没去大争书院上过学,空有千言万语想说,无法妙笔生花表达。

最后仍是一位宗主,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他深深警惕,时时戒备:“以后找道侣,千万不能找魔道的。”

众人很好奇他是如何在一堆信息中得出的以下结论。

第一句话一出口,后面的就顺了。

那宗主说得绘声绘色,大有滔滔不绝,依依不饶的势头:

“诸位同道你们想一想啊,你们看上一任魔尊与万川和,这一任魔尊与天姚,破军使与镜月,哪一个不是两幅面孔,可男可女。看上的人若有一点不随心意,便要喊打喊杀,今天取你的性命,明天毁你的门派,后天杀你的晚辈。”

宗主说到最后,自己都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找道侣去找魔道的人,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听的人更是心有余悸,纷纷附和:“是啊,道友说得对,魔道出身的人,是万万沾不得的。”

在一片惶惶不安,仿佛自身难保一般的气氛里,有一道声音微弱,出戏道:

“那一位自称是道尊的大乘前辈,说上一任魔尊与万域主的男装扮相是假,底下女身才是真。”

“所以说这一任魔尊和破军使,究竟是男是女?”

这实在是一个引人深思,发人深省,足够两边来回吵三天三夜,战三百回合的好问题。

而万川和乍聆魔王所说,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天姚?深渊中的天姚竟是贪狼你假扮的?”

事情过了十天半月,要经由他人提点明示,才知道真正真相,六宗宗主也是佩服万川和反射弧的。

明明知道了这死亡真相,还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大声说出来——

六宗宗主也是佩服万川和不怕死的胆量的。

七域主在另外一头,似欲和万川和一呼一应,一样的大惊小怪:

“什么?尊上竟然是扮成天姚模样去的深渊吗?我当时在魔域时,天姚阿姐诓我说尊上闭关修炼,害得我以为他受情伤之苦。”

任临流的笑容,没了。

他处变不惊的气度,不见了。

任临流忽然记起来,那位万小娘是穿着红裙,生得艳丽漂亮极了,性子冷淡中有暴躁,喜欢拔剑。

跟魔尊种种,一样一样地重合起来。

万小娘的剑和让雪天的有点不太一样。

万小娘是从深渊上掉下来的。

玄山三百年前叱咤风云的老掌门,平生第一次觉得世道太复杂。

年轻一辈的心他看不懂,太险恶。

抱着自己的大白,回村子底下教书行医种田挺好的。

让雪天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自暴自弃,放弃解释,以仅剩的涵养毅力维持住自己魔尊人设不崩,微笑向舒遥道:

“尽管我与你曾经为敌。”

说罢让雪天一顿,眼神极富暗示性地扫过万川和与七域主两人。

舒遥会意,接上口道:“然而我们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

说罢他也冷冷横了万川和与七域主两眼。

万川和:“???”

七域主:“???”

兄弟过分了。

让雪天的孤煞那里缺人吗?

哦不对,不缺。

人家正和舒遥合谋着一起干掉自己来着。

如有来生,不入魔道。

他们心灰意冷,准备挨打等死。

出乎意料,人间骤雪和寒声寂影向的是互相而去,剑气交锋之间,余波卷得地面泥土倒掀三尺。

自然也骇得仙道众人四闪退避,挤搡不已,脚踩着脚,背叠着背,一时间画面十分喜感。

六宗宗主倒是镇定。

玄和峰主抖袖,抖出一弯月光的柔和似水,清辉如镜。

她喃喃道:“死和尚,好言好语地说着话,就把我二话不说拉进了幻境,真当我们以剑入道的剑修修身养性,比他们那群以剑为道的好说话啊?”

那弯月光化剑冲皆空方丈而去,如昆仑山顶冰泉上映出的明月倒影,一捧银光莹然。

赏心悦目反倒是其次,要紧的是剑意高妙,剑出之下,有如昆仑山巅月华独自皎洁,容不下其他俗物碍眼的隐晦杀意。

当得起月出昆仑的剑名。

平地起的绝不仅是玄和峰主一道剑光!

日月照璧下的日朗天门、太乙明堂的山岳厚重、从魁剑的秋风如金,齐齐而出!

指的俱是皆空方丈。

能让这稳居天下前十的四把剑剑锋指向一处,也是皆空方丈值得夸耀的本事。

江云崖与院长默契地对视一眼。

江云崖说:“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魔王是玄和拜托无尘照顾的,所以说无尘究竟在何处?”

院长懂了他的暗示,冷然道:“无尘与我们百年交情,他的下落我们是一定要寻个究竟的。”

开玩笑。

动人牌搭子犹如取人性命这个道理,难道皆空方丈不懂吗?

皆空方丈尽管被任临流不知何处听来,何时一拍脑瓜子时灵光闪现想到的荒谬说法气昏了头脑,心下仍存着十分的警惕。

早在最早寒声寂影与人间骤雪有动作时,便当即果断出手,甩开掌间常持来诵经的十八子念珠!

它们在空中甩脱细线,一颗颗俱是含有粉碎山岳之力,搅动汪洋之劲。

哪怕是自诩练出一身钢筋铁骨,水火不侵的大修行者硬挨一下,也要化作尘土,尸骨不存。

四道剑光剑意虽说各不相同,却无一不是锋锐如穿云,在其合力之下,刚硬无伦的念珠,便可如随手可削的嫩泥豆腐,轻易可穿的云霏雾气,一颗颗被破开。

皆空方丈见状不好,咬破舌尖精血,含着一口心头精血嗡嗡有词地诵起经来。

他身后金佛光芒大现。

身前佛珠也蒙了一层佛光如坚金流转,俨然金刚护体,牢不可破。

另一边,舒遥密密匝匝的剑气太锐太快,刮过空气的摩擦生错落湍急响在耳边,如走珠齐坠,琵琶拨弦。

让雪天在紫薇秘境中遭过一次玳弦急曲的暗算,听到便觉头疼,不敢轻忽。

他不忘以言语激舒遥:“若是寻常,我的贪狼使早该拉上漫天的雷霆,来一场雷雨浩大,怎么这时候这么好的耐性?”

舒遥不是不想。

依他的性子,当然是召来雷霆将让雪天劈到咽气最痛快。

可惜他之前在与让雪天言语周旋,想以剑意唤雷霆时,方惊觉不止在六道寺幻境中,他在此方真实世界,召来的雷霆威力一样大不如前。

召雷是不能召的,一召就不免露怯。

骂娘是不能骂的,一骂就让仇人痛快。

舒遥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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