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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已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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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能怪玄和峰主眼拙。

舒遥借江云崖的灵力在体内运行云裳心经, 从内到外看灵力清正平和而无攻击力,俨然是个医修的样子。

弱小,可怜,又无助。

只见玄山掌门一眼看出盲区。

他目光犀利,毫不留情:“师弟, 你收这弟子的时候他不是个剑修吗?怎么开始修医了?”

他们玄山不需要这种三心二意的剑修。

玄山掌门眼光锐利扫过江云崖, 怀疑是这位坠青天的宗主看卫珩难得收徒, 他徒弟根骨又太好,特意跑来暗戳戳挖的墙角。

“……”

心思, 是各怀鬼胎的心思。

沉默, 是如出一辙的沉默。

卫珩没法答。

玄和峰主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甚至动摇立场,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一见面就误会了舒遥, 把人家一个无辜好少年硬生生误会成了贪狼使。

她怀疑着,怀疑着, 心中便不禁对舒遥愧疚起来。

江云崖略猜到一点来龙去脉, 碍于卫珩的日月照璧,也没法答。

只有舒遥镇定道:“因为我发现, 每个剑修学剑到最后,都会想要一个医修陪伴在他身侧。”

没毛病。

掌门年轻的时候,也是向往过拥有医修陪伴在身侧的。

能在他每一次打架时, 贴心地送上最及时的治疗——

简直温柔解语白月光。

可惜他的师妹平时里看着秀秀气气的, 打起架来比谁都狠, 只会在玄山掌门濒临晕厥时嘻嘻哈哈递上天王保心丹。

徒弟怀霜涧更不用说, 仿佛是比着卫珩长出来的一个德性,冷冰冰为剑而生。

从来没有成功拥有过一个绑定医修。

玄山掌门辛酸感慨之下,一时没有了兴师问罪的气势。

他忍不住温和道:“你有这个心思,也实在是不容易。”

该让那群成天满脑子想着打架,说是修心实则一点不清净的论道台弟子好好看看。

玄和峰主动了动嘴唇,并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她掌门师兄最初来此的目的。

好在玄山掌门记起他此来的目的,神情再次严肃起来,问道:“贪狼使呢?”

贪狼使就在你眼前,顶着医修小可怜的皮,柔弱无辜。

卫珩固然无心俗务,也知倘若直接告诉玄山掌门真相,玄妙峰又是好一番兵荒马乱,于是缄口不言。

玄和峰主尬笑着出来打圆场:“正阳门师兄神识莫非扫不过玄妙峰?此处除却江宗主、两位师兄、师侄与我,哪里有外人在?贪狼使想必是好生生待在魔宫罢。”

玄和峰主好恨。

明明是她师兄谈的恋爱,贪狼使捅出的篓子,却全要她一个人收拾。

还有没有一点道理。

听她此言,玄山掌门神情稍霁,心道不错。

尽管师弟万里迢迢跑去魔域相救贪狼使,已经很让人担忧,幸亏他没有鬼迷心窍到把贪狼使带回玄妙峰的地步,可见还没有那么让人担忧。

松了一口气的玄山掌门也有心思问点旁的,比如说关心舒遥:“你近日身上发生何事,怎会落到重伤在身的地步?”

舒遥能和他说是因为我与让雪天和七杀干了一架吗?

当然不能。

于是他眼睫轻垂,乖巧无辜:“是我转修医道时出了点岔子,险些走火入魔,才劳累师父请江宗主跑这一趟。”

三言两语间,把江云崖在场的补丁一起打上,合情合理,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看得江云崖不由想,仙修常说魔修巧言令色,心肠狠毒,后面四字是不是真不知道,前面四字却是在舒遥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玄山掌门动容道:“真是难为你了。”

“尔尔罢了。”舒遥连忙推辞两句。

他想了想,自己统共在玄山认识那么几个人,卫珩为防他误会,是撇清关系都来不及,怀霜涧和临云鹤与他交情并不太深,推到谁身上均不合适。

索性道:“我对剑修风采仰慕自己,细细想来,自己做个剑修,充其量不过是让天下又多出一柄杀人名剑,不如做个医修对剑修的助力更大。”

玄山掌门看他的目光充满着慈爱。

玄和峰主几乎相信是自己把舒遥错认成贪狼使的洗脑包,看他的目光也一样充满着慈爱。

如同看着什么了不得的心肝大宝贝。

江云崖顺水推舟:“是啊,这位小友仰慕道尊已久,对道尊的心意确实是天地可鉴。”

卫珩:“……”

舒遥:“……”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煞费苦心和卫珩撇清关系,到头来还要被江云崖强行按头。

那一刻舒遥切冰心的心都有了。

接受到两人目光洗礼的江云崖也懵了:“……”

他纳闷想,我好心帮你们把一段仙魔虐恋掰成是痴心付出,苦苦追寻,最终打动师门掌门的甜美爱情故事,有什么错吗?

呵,真是媒人扔过墙。

好心当作驴肝肺。

玄山掌门慈爱的笑容冰凝在脸上。

玄和峰主担忧地捏紧了玉瓶。

同时理解想,掌门师兄那么古板的人,让他突然得知这一段师徒单恋,想必也是很为难他的。

就是连自己,也要回去叫上几个好友赏花逗鸟喝茶时说叨说叨,不想师兄他桃花那么旺,先是魔道贪狼使,接着让一个修剑的好苗子让他心甘情愿为他转了医修。

啧。

回过神来的玄山掌门艰难道:“嗯,你一片心意难得,尽力为之罢。”

不管师徒相恋再如何惊世骇俗,也总比魔道那所谓的贪狼使好一点。

玄山掌门两害相权取其轻。

在场多数人都懵了。

只有江云崖悠悠然一叹,满是智者看破世俗,深觉万事在握,人生无趣的悲哀。

玄和峰主跟着玄山掌门沿上山的路一起下去。

她下去时充斥着深深的怀疑,满脑子想的全是:掌门师兄当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他——

应当没有被人夺舍罢?

留在玄妙峰的三个人中,江云崖自觉见证了一场仙魔虐恋到搞笑喜剧的转变,很有满足感,同时自觉不好继续打扰人家,站起身道:

“我去看看那只鹅的近况如何。”

舒遥和卫珩两个人相顾无言。

舒遥想否认三连,疯狂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多想,甚至想自暴自弃埋头装晕逃避现实。

他最终坚强撑起了贪狼使的派头,强行转移话题:“看样子江宗主和鹅很熟?”

还要亲自去给鹅检查身体。

卫珩道:“他自觉承过我师父的情,总要固定来看一看师父养的鹅近况如何,略表一二心意。”

一来二去,卫珩和江云崖就是那么熟的。

舒遥为这只鹅的排面震惊。

他头一次感受到人不如鹅。

这看关系的残酷世道。

卫珩问道:“你…有习医道?”

再如何不合常规,舒遥身上医修的气息骗不了人。

卫珩没揪着江云崖话不放的意思,语气很寻常,让舒遥也放松下来,瘫回枕头上答道:

“很早以前机缘巧合会的,我入了魔道,它没甚用处,便耽搁下来,不想今日有用上的时候。”

云裳心经对舒遥来说实在有点鸡肋。

他以魔息奶人,旁人不怕死,舒遥自己还怕那人炸成烟花。

至于奶自己倒是可以奶的,但舒遥切换云裳心经少说要好几息的功夫,这几息功夫足够旁人杀他无数次。

两人又沉默一会儿。

自从江云崖在玄山掌门面前说了那么一句后,舒遥在卫珩面前便有点不太自在。

他该说的早说明过,想来卫珩明白江云崖一句不过是胡言乱语,再多辩解反而欲盖弥彰。

而自己蒙卫珩数次救命之恩,亦是逃不过的事实。

卫珩不欲追问舒遥是如何会的医修功法。

天道之下,没有多少事能瞒得过道尊。

舒家的灭门,让雪天突如其来的结交,一步步爬上魔道仅次于魔尊之下的位置,阴差阳错成为的天刑脉主,和让雪天、七杀之间的反目——

一桩桩数下来,舒遥身上的隐秘不会少。

卫珩无意去揭舒遥过去未必很愉快的回忆。

他就事论事:“你既然通医修之道,日后万事定当量力而行,莫像此次…这般拼命了。”

又是熟悉的言论。

舒遥耳边嗡嗡,眼前一黑,连尴尬也被一起冲淡。

他不想对这个令他暴躁的话题多说一个字,干脆抓着卫珩手腕。

卫珩见舒遥长睫动了动,有气无力撩撩眼皮:“上元点鬟,翔鸾舞柳全给你上了,其他就算了,我不想转圈圈,转不动。”

舒遥对冰心决剑意领悟已深,甚至在其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有剑意在手,自然无需七秀基础的剑舞即转圈来驭使剑气。

但他到底对云裳心经一知半解,方才使的两式最为基础,动用旁的治疗招式,恐怕少不得剑舞叠加。

卫珩闭目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实有精纯清正的灵力沿着他经脉而上,修补他经脉暗创。

然而这点灵力对卫珩而言,与归入大海的一滴水无异。

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舒遥凉凉道:“以我经脉的受损程度,这是我能使出的极限,与其叫我医我自己,不如瘫床上省事。”

他绕了一大个圈子,义正严辞:“所以我不能被称之为医修。”

“我不养生。”

卫珩不和舒遥去辩他逻辑中的疏漏诡辩。

是自己的不是。

卫珩想。

忘记舒遥自幼时满门遭屠,少年生长在当时孤煞横行的魔道下,倘若不拼命,怎么可能在短短三百年走到如今地位?

他心肠无端软下来,就着舒遥的手反过去给他小心翼翼输灵力温养经脉。

随着卫珩灵力涌入,舒遥像是置身温泉,脸颊渐渐晕上微红,整个人懒洋洋无力倚在枕上。

卫珩见他如此,心知再多,恐会冲撞魔息阴寒,让舒遥体内炽热难耐,承受不住,方停了手。

“其实我不是很想打扰你们。”

江云崖检查完鹅的近况,笃悠悠走进屋内,手上仍沾着几根细小绒毛:

“但我觉得道尊你对医修有点误解。”

半个医修江云崖站出来辟谣:“平日里我白天打牌,晚上看星星,不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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