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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否过于冒险?”吴江月有些担心,上次柳青蝉神志丧失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应该可以控制。”柳青蝉说,“你不要……”你不要看起来那么醉人就好了。
“我不要什么?”吴江月不解。
可是吴江月靠近了,柳青蝉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他就是会心悸,灵气也会紊乱,何况吴江月身上还总是散发着一股甜香。
“江月,你是不是还带着那个香囊?”柳青蝉忽然意识到这个气味是什么了。
吴江月掏出一个香囊和一个玉简,说:“是啊,我一直贴身放着。”
柳青蝉也一直把那块有香气的水晶带在身边,同时还有彩鳝的那块七彩灵石。只是刚才下水的时候,衣物弄湿了,现在掏出来的时候也湿漉漉的。
吴江月把香囊和玉简放进柳青蝉手心里,和那块水晶摆在了一起。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好端端的,毫无特别,而且一直没办法打开的玉简,在这时忽然开始发出微弱的光,那是一种白色偏黄,但又有些浑浊的光。
柳青蝉觉得很奇怪,吴江月看着小玉简发光,也是惊诧之极,毕竟这玉简一直在他身上放着,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吸血蝠说过这个玉简的主人,和珂临的血脉气味是一样的?”柳青蝉忽然想到了这件有些糟糕的事情。
吴江月则想到了更糟糕的事情:“青蝉,那血红琉璃花,他就是丢在你身上,都能形成血誓?”
“我真的不知道血誓是个什么东西。”眼看那玉简的光芒越来越盛,柳青蝉不知即将发生什么。
吴江月感觉不妙,赶快把玉简收回了衣服里面。
在隔绝了玉简之后,它就不再发光。柳青蝉忽然想到圣镜大人说的话,如果要双修,必须有三个条件,其中一个人必须是另外一个人的器。“器”在天舟话上字面的意思就是容纳和承受的东西,当然也可以有法器、神器那之类工具的意思。但按柳青蝉的理解,圣镜大人所谓的“器”应该是指前者。柳青蝉个人觉得,在自然条件之下,某人是另外一人的器应该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柳青蝉迅速在脑内推测了一下前因后果。
亟西州那个血红琉璃花形成的血誓婚书非常诡异,它竟然能够罔顾另外一人的意志,而单方面的成立。在东土的风俗当中,任何与双方有关的誓言都必须双方同意才能成立。也就是说,在这个血誓当中,只有丢出血红琉璃花的人才拥有主导权,另外一人等于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志。
这也是柳青蝉异常愤怒的原因。然而在愤怒稍微平息之后,他虽然不愿意过多去考虑珂临的事情,却也梳理了一下,发觉这件事背后有着不一样的深意。
按大家的看法,包括吴江月,都以为珂临大约是对他一见钟情,于是想强迫柳青蝉成为他的道侣——不成婚,就是你死我活,但就目前的情况下,珂临的武力对付柳青蝉是压倒性的胜利,也就是说不成婚,会死的人只有柳青蝉。
但是成婚本身对珂临本人有什么意义呢?他假如真的对柳青蝉一见钟情,就算极其想占有他,有千百种方式下蛊,也不至于选用把自己搭进去这种血誓的方法。
结合刚才明明之前对柳青蝉毫无反应的玉简一接触到柳青蝉就开始发光,而珂临的血脉和玉简主人来源一处,柳青蝉脑子里大概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推测。
这个推测过于可怕,推理出了一个恐怖的未来,导致了柳青蝉毛骨悚然起来。
但是无论如何,他必须先修炼,把自己的道级提升上去,顺利筑基,永远比打他主意的人强大,才有可能逃脱这个未来。
吴江月则虽然直觉感到事情不简单,但他也没能理出一个头绪。他感觉那玉简和柳青蝉之间有某些特别的联系,但是目前并不是让这种联系发生的好时机。
吴江月思及珂临的种种行径,他的屈辱感甚至更甚于柳青蝉。既往他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想保护某个人,却因为能力不足而无法保护。
“好,我们修炼吧。”吴江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以免柳青蝉受辱时,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二人当然不敢脱了衣服下水,只能穿着衣服下水,再相当含蓄、相敬如宾地把手轻轻握在了一起。
熟悉的灵气鼓动起来了。令柳青蝉惊诧的是,这一次呈细流状流入他体内的灵气竟然是金系灵气——他和吴江月体内分明全无一点金系灵气!
吴江月竟也能感觉到柳青蝉的金系灵气进入他体内。上一次柳青蝉土系灵气侵入时,吴江月是失去了意识的,故而他并不知道曾经有他系灵气进入。
当时的土系灵气,曾在他丹田处留下一个虚空的圆圈就离开了,吴江月并未发现这个形状,直到今天柳青蝉体内的灵气又开始与他交融。
金系灵气在那虚空的圆圈当中停留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而那圆圈形状更加鲜明了一些,好像一个圆形的小碗似的,还有五个小足。
柳青蝉也发现了自己的灵气甚是喜爱那个怪异的圆圈,他有意将自己的灵气导入吴江月体内,那些灵气均毫无例外地选择在那圆圈当中休憩片刻之后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