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2）

“因为它们没有羡慕龟背上的生活，没有羡慕岸上的生活，所以它们的族群就成为了海中最自由的存在。”乌龟回头看了一眼背上，还在叹气的小金鱼。发现它默默地收起了翅膀，羡慕地望着海上。

一枚金币从慢慢地掉进了海中，最后落到了龟背上，紧接着又是一枚。无名抬头看到海水反射出深深的倒影。两只长着胡须的蓝色金鱼游到了海底。她看着它们有些眼熟。它们鼓着嘴像是在和她打招呼。她也笑着和它们挥手。

蛟龙好像很不开心。因为海中的金币，落在它的地盘。它怒吼了一声，瞬间海上有几艘木船消失在了大火中。转眼蜃摇摇摆摆地游了过来，指挥着成群的小鱼清理了现场。

无名笑着起了身，打算去岸上寻找乔然。她跳出大海想要寻找岸边，发现满眼的海水。根本没有什么岸边。她开始恐惧挣扎，用力地喊着。过了一会儿，她看到那是乔然回到海中，朝着她招手。

他说，“无名，我在这里。”

无名问着乔然，“我真的在龟背上吗？”

乔然反问着，“那我真的在螃蟹上吗？”

无名定了定神，又摸了摸，发现乌龟只是海底的一片青苔。鱼们以为，它们四处游走，其实它们并没有动过，依然在青苔上。她摇了摇头，大声回答着，“这里根本没有乌龟和螃蟹！”

这声音让在树下昏睡的乔然，猛地惊醒。他急忙看了一眼，另一棵树下的无名。睡梦中的她紧皱着眉头。乔然用力地摇着她，“快醒醒！”

海底的无名在海水中痛苦地挣扎着。岸上的她一点点地失去了呼吸的意识。乔然又躺在了树下睡了过去。

蜃不解地问着，“你为何还要回来？”

“我不会留她一个人在那里。”乔然坚定地回答。

深海中的水草拽住乔然的双腿。

想让睡梦中的人清醒，只有让她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乔然毫不犹豫地，掐住了无名的脖子。感受到了不安的她开始还击。两人在水中厮打。琉璃剑在无名受到威胁时出鞘了，瞬间海水被染成一片血红色。

岸上的无名终于醒了。她看到身旁的乔然，满身是伤地躺在岸边，“乔然，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蜃游出海面告诉无名，“为什么每一个来到极东之地的人，都要问这样的话？能拯救你们的，只有自己。”

话刚讲完，海水如星光一一粒粒地蒸发变成雨水。鱼群变成了彩虹，乌龟变成了草地。雨停后海中的蛟龙，一跃而出化作了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