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死神大学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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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于澜等人沉默的久了一点, 李衡心寒的踹翻了桌子,发出极大的声响。
“你们一个个觉得丛良是问题学生, 可是你们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一群伪善的人!”
李衡狠狠地一一瞪着林瓒、盛于澜、安美辰等人, 再也不愿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扭头跑了。
嗯, 李衡跟丛良现在的情况。莫名的很像当初的他和安美辰。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 谁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嗡。”
盛于澜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响, 接起电话后除了开头“喂盛于澜。”那一句话, 后面全是“嗯。”
挂掉电话, 盛于澜淡漠的眸光看向林瓒。“我要回公司了。”
“哦。”林瓒随意的冲他挥了挥。“慢走不送啊。”
盛于澜深深的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林瓒,默默忍下想把人拖角落,压着他吻的冲动。
盛于澜低沉的回了一个单音, 走出了社团。
嗯……莫名觉得盛于澜的背影极度沧桑是怎么回事?错觉吧。
林瓒把落在盛于澜身上的视线收回, 直戳主题。“我有点话想跟社长说。”
余下几个人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 就连社长都一头雾水的看着林瓒。“是有什么事?”
林瓒没回复, 偏头看向斜靠在一边的安美辰。
“忙了一早上。”安美辰低低的笑着,微挑的桃花眼明媚中, 透着恰到好处的风流纨绔。“我请喝奶茶, 一起?”
几位女社员和徐昃昂露出惊喜之色,又迟疑的看了看不安的社长和浅笑的林瓒。“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安美辰轻笑,伸出手臂揽着几位女社员往外走。“走吧, 我请客。”
被安美辰近距离触碰, 几个女社员脸上通红, 见色忘友的忘记了社长的处境, 硬是飘忽忽的被安美辰揽着走了出去。
“……安美辰,你们……!”徐昃昂站在原地咬了咬唇,看了看社长和林瓒,不死心的追了出去。
隔着老远还能听到他在喊,“安美辰,等等我!”
多年的哥们,很多东西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默契的体会,不需要问也不需要特地说明。
不过,安美辰应该是看出了问题吧。
“社长,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林瓒懒散的抬了抬眼皮,微微地笑。“那就来好好的说说丛良的事情吧。”
社长瞳孔缩了缩,随即露出惊喜。“你是说你有办法?太好了!”
“呵。”林瓒白皙的指头在桌子上扣了扣。“既然这么高兴,那就由你告诉学校老师——丛良是无辜的吧。”
“……从、丛良他本来就是挺无辜的……”社长咧着嘴,僵硬的一笑。“本来也是为了我出头,其实压根就不关他的事。而且学生会的人——!”
社长略带推脱的话,在林瓒凤眸忽然瞥过来时戛然而止。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再告诉他:再废话,爸爸的耐心就要用完了!
难道,这个人真的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
林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眸光坦然而犀利。“我想,社长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社长扶了扶眼镜,以掩盖自己的紧张。“丛良的确是无辜的,我可以去给老师说学生会仗势欺人的前因后果。”
“不需要。”
林瓒殷红的唇上始终有一抹笑,凤眸的流光漫不经心地流转,宛若璀璨夜空。
他的声音极低极轻,懒懒倦倦,却透出极致的威胁。
“我只需要你选择。”林瓒轻笑。“把你的自导自演告诉老师or由我直接把你的视频交给学校。”
这两个,无论如何选择最后都是躺平任嘲的结果。差别仅仅是前者还可以有他辩解,后者就完全是死刑!
可是,视频?怎么可能有视频?他一定是在骗人!
社长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儿有什么视频?!”
“不到黄河心不死?”
林瓒瞥着他紧握住的手指,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社长已经陷入恐慌之中。但现在还在垂死挣扎,倒也是相当执着了。
想着想着,林瓒唇角露出一抹笑,做出思考的模样。“让我想想,你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要拆社团的,对吧?如果不是那天吃完大排档回去的路上遇到家暴事件,让你感受到了被关注的喜悦和优越感……”
林瓒话说到一半,清越的嗓音微微低了一些。浅笑的模样,宛若在欣赏落入猎网的兽类,最后一刻的垂死挣扎。
“所以你想到学生会一直以来的欺压,反正学生会一直针对与你,所以如果你破坏了,也没有人会怀疑你。并且,当日丛良的冲动和路见不平让你断定他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只要越闹越大就好了,你的社团就会跟着名声大噪。反正你只是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学生会是欺压你,丛良是自己出来揍人的。”
“即是赢了比赛,又收拾了学生会成员,连背锅的人傻逼哄哄的上赶着背黑锅。不得不说。你算的很清楚啊。”
林瓒始终在笑,社长额头的汗水却越来越多,在心里乱成一团的情况下,索性破罐子破摔,死也不承认。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我去帮丛良求情,那我去就好了,你怎么可以让我背黑锅?这样太过分了!如果真的有我做坏事的视频,你大可以拿给学校,我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背黑锅!”
哎呀,居然反咬爸爸一口?老实人不可怕,最怕老实人耍起心眼来的时候,别人都被一贯的假象蒙蔽了。
如果他就凭着一张嘴去说,一定没有人会信。可是——
“你说对了,我有视频这话是骗你的。”林瓒诡异的翘起红唇,嗓音懒懒的拖着,显得尤其意味深长。“但是,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有别的证据,证明是你?”
社长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听到林瓒这句话又被提起。社长仔细的想着他有没有露出马脚,当时因为有保安值班夜巡,他没敢开灯,火速的砸完就跑了。
如果真有物品掉落,那也没关系,他只需要说是平时掉的就好了!
想到这,社长觉得自己又有了不少的底气。但抬头看到林瓒亮堂堂的凤眸后,心上又生出了几抹不安,好像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想法都猜到了。
林瓒轻笑。“是我准备好的道具——血浆。”
血浆社长迷惑的看着林瓒,神情猛然僵住。僵硬得看向始终浅笑晏晏的男生。
林瓒低低的笑着,嗓音轻慢懒散,说得话却社长宛若晴天霹雳——
“血浆放在道具上,社长摸黑砸道具一定溅到了你的身上吧?”林瓒微笑着看到僵住的社长。“看你的模样,应该还没有把昨天的衣服洗掉。”
社长张开嘴巴要辩解,林瓒已经摇了摇食指,不给社长再开口的机会。
“别急着否认。你住的宿舍,在进入的时候需要写明归宿时间。再者,你发出声响的时候保安大叔还尽责尽责的追了你好一会儿……”
林瓒嗓音带笑,把社长的学生证拿出。眼睁睁看着刚才还振振有词狡辩的社长,脸上露出颓唐之色。
“既然没有要辩解的了。那就准备好承担起你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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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瓒靠在门边,斜睨着低头认错一脸羞愧的社长,收获了一群懵逼的表情包。只有其中一位面上白皙干净,戴着眼镜的学生唇角勾着笑极为淡定,看起来也颇有城府。
……这大概就是秦放那个鬼畜眼镜,盛于澜未来的小受?
还未来得及收回,林瓒就捕捉到了丛良和秦放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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