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个人的挣扎(1/2)
最近三个星期,我患了严重的失眠症,每周最多只有两天可以睡好,抵抗力严重下降。国内这几天普降大雨,前呼后拥开启看海模式。青岛虽没有降雨,但阵阵阴风接连不断刮了起来。
19号,青岛第一天变天。我吃完早饭下了楼才想起应该穿件衬衫,因为已经下了楼,就懒的再上楼取,于是吹着湿热的海风上下班。当天一整天脖子就跟患了颈椎病似的疼,连头都不能转(真是颈椎病也说不准)。晚饭后,我贪图凉爽,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吹风,个把小时之后,嗓子开始干痒刺痛,身体有点发冷,是感冒的前兆。我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没有吃药。睡前我把薄毛毯收起来,拿来夏凉被盖。半夜三点半,我迷迷糊糊醒来,觉得浑身发烫,冷的发抖,想起室友放在客厅的感冒药(他常常说:“这药再不吃就过期了,赶快吃。”那些感冒药这下终于派上用场了)。我晕晕乎乎披着夏凉被去找药,读药物服用说明的时候身体不停地打冷颤。室友恰好起床夜尿,听说我感冒了,顺手帮我烧了一壶热水。我服过药,把夏凉被收起来,拿出棉被来盖。发烧的脑仁在半睡半醒间像是一只生了病的野兽,不安地乱窜,导致我一夜没有睡踏实。
20号早上,我早早醒来,穿上衣服准备早饭,心里一直在想昨夜的梦,只记得是一场洪涝灾害,细节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很奇怪,室友说他昨夜梦到暴雨把城市淹了。20号一整天我都穿着衬衫,忍着头痛坐在电脑前,无所事事。自从上周五开始我就闲了下来。天天忙的时候希望节奏慢一点,闲下来的时候又觉得坐在办公室的时间太煎熬。好不容易熬够八个小时,骑车行在回家路上,却是提心吊胆。为何提心吊胆?上下班的路上,沿路都是船厂,再加上最近在修地铁,所以这条路上有许多碎石子和细铁丝。我的车胎在一个月以内已经被扎爆三次了。所以我每次行在这条路上都提心吊胆。
快到北船门口的时候,我的车速加不起来了,离骑在前面的室友越来越远。我知道又扎爆胎了,当下决定把老化裂纹的外胎连同内胎一起换掉。室友和他女友愉快地聊着电话,没有听到我喊他。我知道据爆胎地点一公里远的小区有一个补胎的,推着车朝那里去,浑身开始出汗。路过北船门口时,我远远地看到有一个补胎的大哥,他被下班的民工层层包围。我私自揣测他只是补胎,不能换胎,压根就没有动照顾他生意的心思。等我推着车擦着汗,爬了两个坡,走了一公里到达目的地时,补胎的兄弟告诉我他家没有轮胎,让我去北船门口看看。做了这么些无用功,这要在我身体好的时候,心里的怒火早就烧起来了,可是我现在头疼脑热口吐热气,不时还想呕吐,怒火的火星根本烧不起来。我又推着车擦着汗,下了两个坡到了北船门口,幸好修车的师傅还在。
“师傅,有山地车的内外胎吗?我要换胎。”
“恰好只剩一个了。”师傅的笑容告诉我:“你是多么幸运啊!”
“我前后胎都想换。”
“你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我还在这里。”
“我明天下班过来吧。”
师傅给我换胎的时候,室友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原来室友回到楼下才发现我没有跟上他。
补胎师傅周围有许多民工。一个瘦小的阿姨笑着跟师傅讲价,露出焦黄的小牙齿,师傅态度坚决,分毫不让。一对三十左右的汉子想借用补胎师傅的工具,自己把生锈的自行车修一修,补胎师傅冷冷地回复他们:“现在没空给你们找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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