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出了西饼屋是两边载满蓊郁榕林的长长的过道,天色还早,树叶间居然透出了八九月间艳阳天的温柔来。
出了榕树林,眼前一片豁然,蔚蓝色的穹庐已被团团的积云捂得严严实实,纷纷的谲云蜷缩着从襁褓巾熙熙攘攘相携而出,又相互交织起来,夹杂着远处游轮上沉闷悠长的气笛声奔涌不息。
我倏地忆起春天和小沫一同“听云”的时刻,才想到似有一阵子没与小沫联系了。
本以为小沫的问答可以作为与思静的谈资,却不料思静笑着说:“云就是云嘛,在乐天派的眼中从不会有云随情迁的神话的。”
缘于她的不以为然与固执,我没有搬出小沫的那套歪理。
从来没有和女孩正式的约会,那一夜我都毫无睡意,心情一直处在狂喜的巅峰状态。
黑暗里我睁着眼,我不知道那深邃里有什么,清楚的是清晨的某缕阳光一定会探索到那里,于是我要等待那圈光晕,睁着眼等待,窗帘张着,月光推进了宿舍,透过茶色的窗玻璃铺在我的面前,明亮的光华中,夜色仿佛也推动了它的意义一样,总觉得该做些什么,向着夜空祈祷会有翻身日子。
“国庆长假你有打算么?”思静的短信传送来。
思静的一句短信提醒了我,古诗都说,它乡遇故知是最为心奋的事,人若只身处在异俗之域,会有一种茫然新奇或者沮丧感由此推断,若两人远游,即使性格不和话不投机,也能彼此慰藉,共同寻到方向,那方向不是在眼前而是在心里。
成功的秘诀一般在于,别人还在想的时候,我已经在实施了,过程和后果都得在运行中随机应变,换句话说,先把自己逼上绝路,再破釜沉舟绝处逢生。
重新又抓起手机就给思静拟了条信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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