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在座的所有人中,玩乐时最关注时间的人就是我,喝到兴头上我十之八九要拉过一个离我最近的人问一声,现在几点?然后全桌的人都拖着长长的怪声“切”我,宁儿举个小酒杯说,你小子真是扫兴!下回不带你出来了。那语气搞得跟家长似的。
校门十点半关,逢周末住校的话就可以通宵达旦,但我在十点钟是一定得回宿舍的,因为老妈时不时的会在那个钟点像查岗似的来个电话,如果逢着宿舍里有亲信在还能支应一声,回头左右一通气,就可以不留口实的圆故事了,可以说在洗澡堂排长龙,可以说在食堂吃坏了肚子,因此在我妈的眼里,我过得真叫一个惨,宿舍的澡堂被我描述得如同热闹拥挤的菜市场,人推人人踩人,学校的伙食也被我诽谤得就像街边快餐一样搞得人三天两头得拉稀,一蹲半天,总之就是人间地狱般。我妈心疼得要命,一个劲的说要来看我,我妈总是挺相信我的,我在初中的时候那就是一根木头桩子,忠诚可靠得就像大兵一样。
从小我妈就老用周恩来的一段名言教育我说,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最老实的人,因为只有老实人才能经得起事实和历史的考验。我妈最佩服和崇敬的人就是周恩来总理,老太太说周恩来总理是我们国家永远的总理。
我当然不敢和我妈说聚众喝酒,我妈要知道我在学校喝酒非举着菜刀杀来不可。
最糗的有一回我妈打电话过来,我刚闹得欢腾回来,余兴不减,思维兴奋口齿伶俐,我捧着电话晃晃悠悠的说,老妈你以后别老打电话来了,你儿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妈在电话那头特别动情的说,妈这不是不放心吗,都说住宿要碰上乱七八糟的孩子,很容易就能学坏,人要学好不容易,要学坏那还不简单啊!
我说,不会的,你儿子我坚强着呢,我是多少钢刀架着都不变节,偷着乐吧您就,为祖国养这么个好儿子。聊着聊着我就把和宁儿那套话给搬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贫嘴了啊?妈挂电话的那一刻还在那头纳闷,嘟嚷了一句。
我没再敢接话,我想贫嘴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不是一个时段的演变,而是发挥。其实电话最多的还轮不上我们家老太太,而是一个叫钟华兴的丫头。
华兴是初中时我一特铁的姐们,搁那都有欢笑那种,用湛江话形容那是八卦,那会我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是一个棒槌脑子,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动过歪念头,属于见了女孩就面红耳赤,一聊天便结巴的老实人。
那个年月的女孩们似乎就已经开始热衷于和巧舌如簧,左右逢源的世故人交往,还美名曰那是成熟的象征,所以我很容易就失去了女孩们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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