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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庄嫔上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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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昨天皇上并未临幸任常在,今天怕是……”语晴稍有失落。

“小姐莫急,皇上整颗心都系在小姐身上呢,就算是临幸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处在风口浪尖,叫任常在那只山鸡挡风去吧。”小小侃侃而谈的分析道。

“整颗心?我若是能分个十之一二就算好的了,虽然明知道皇上是向着我的,我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酸的发堵……”

而从此后的七八天里,语晴再没见过皇上。

翌日,皇上未再点任常在侍寝,而是翻了同住长春宫久无圣宠的樊才人的牌子,甚至接下来的几日皇上都有意宠幸长春宫里的妃嫔。一时间原本门庭冷落的长春宫成了炙手可热的内廷宫阙,各宫各殿都擦亮了眼睛紧紧盯上了这里,就连内务府的太监和尚宫居的尚宫们也往那里跑的勤快了不少,一时间,长春宫的门槛都快被报喜道贺者踩烂了,可真是穷在面前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长春,可不是春色长住的意思吗,只是这春色是否留得住关键还得看里面住着的是些什么角色。

长春宫原本住的尽是些宫女晋封的小主,这些小主本就地位低下,又都是庶妃出身,熬到头也就是个没封号的嫔位,本不怎么受皇上待见,待遇向来是东西六宫里最差的,哪知自从任常在到来之后这境遇突然变得好了不止一筹,连上好几个档次,颇有些咸鱼翻身的味道,是以这里面的诸位小主对任常在也客气非常,而任常在本就是性格爽朗之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又喜爱热闹,不几日便对樊才人、庄才人等小主姐妹相称了,是以任氏隐隐成了长春宫人缘最好的存在。

这一日午后,语晴还在小憩,本就睡得不深,却被匆匆进来的春兰带进的凉风给弄醒了,春兰自语晴册封之日就被怀疑其心有异,自从进了永寿宫便被小小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更被吴总管等人看得死死的,平时也只是叫她做些粗使丫鬟的活计,亦或打探打探小道消息之用而已。小小见她吵到了小姐的午休,张嘴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喝骂:“要死啊你,做事冒冒失失的,被鬼惊着啦,真没规矩!”

得,这么大嗓门一吵,语晴是睡意全无了,语晴制止住小小,问春兰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春兰简直委屈死了,泪含在眼眶,又不敢发作,只得生生忍住,竟一时间忘记了答话,小小最见不得她这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着心烦不说,还耽误时间,便呵斥道:“允嫔主子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春兰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来禀报消息的,遂请了个安道:“回主子,刚才奴婢打听到一事,奴婢觉得挺重要的,就……就赶过来禀报。”

“何事?”语晴没有来的心里一突。

“是长春宫的庄才人已查出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长春宫,又是长春宫!”语晴微微叹气,这几天怎么好事都落到长春宫的人头上。

语晴这几日和蝶妃,敦贵嫔忙着准备八月十五的中秋家宴,总被蝶妃和敦贵嫔找茬教聒,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做的不到位,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生生的憋了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泄,总算忙里偷闲小睡一会,又出来个惊人的消息,虽说这事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到底同为皇上妃嫔,嘴上虽不说,心里还是不大痛快。语晴又问:“那皇上可知道了?”

“嗯,知道了,皇上听了很高兴呢,下旨直接将庄才人连进四级,晋位庄嫔,说生了皇嗣再赐封号。”

“哦?!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春兰依言告退。

“小姐,奴婢真不明白,这样的小蹄子还留着作甚,早早打发了干净,看着凭白的脏了眼睛!”小小看春兰很不顺眼。

“你懂什么,我现在根基未稳,不宜动她,且牵一发而动全身,没了她,估计还会有另一个顶替上来,还不如就这么放着呢,我也希望我当时是猜错了……小婠!”语晴向垂帘外喊到:“去,把尚宫局的黄樱给我请来。”

小婠走后,语晴嘀咕:“庄才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姐,肯定是以前穿粉衣服和蝶妃撞色的那个从五品的庄良娣,后被皇上连降了三级成了正七品的庄才人。”小小笃定道。

“是她呀,难怪住在长春宫,这样一来皇上赐她嫔位,说等生了皇嗣再赐封号也就说得通了。”

“可不,长春宫那宫女出身的小主都扎堆儿了,不过本朝规矩,宫女不仅得从正九品的官女子开始晋封,而且封到正五品的嫔位也就到头了,一生做个庶妃,临终也没资格有封号,死后不入皇陵,不记正史,只有对皇家有大贡献的才能博得个封号,生的皇嗣也没什么地位,皇子不能继承大统不说,还做不得亲王,顶多做个无实权的郡王,皇女虽说是公主,但身份在那摆着,几乎个个都是用来和亲的工具,哪里比得了正妃所生的皇子皇女,说起来这些个小主也怪可怜的。”小小自从得知宫女能得圣宠之后仔细打听了不少这方面的宫规,对此掌握的一清二楚。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可那庄嫔怎么不声不响的一下子就怀孕了呢?”语晴道。

“小姐惧她作甚,她顶天也就是个带封号的嫔位,哪像小姐一入宫就被封了嫔,小姐的起点都赶上她的终点了,咱又是选秀出身的正妃,她即使生个皇子也没资格抚养,还不是得交到位份高的娘娘或主子手里。”

“那可不一定,前朝的陈妃不就是宫女出身,照样封妃,据说现今阖宫里还有个珉嫔,虽为宫女,不也是得了封号吗。”语晴不无担心道。

“那可不一样,陈妃那是尚宫局正五品的尚宫出身,比普通宫女的身份强太多了,还一连生了好几个公主,虽说位至正二品的四妃之一,最后可是连封号都没有呢,只能以姓为号,位份还仅排在了四妃之末,再说珉嫔,好歹也是没中选的小主,几经辗转才流落到宫闱当宫女的,说到底也是有家有势的,庄嫔也就是个宫女出身,哪能和她们比。”

“嗯,你分析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我还是想见见这个庄嫔,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估计明天景仁宫的朝见又该热闹非凡了。”语晴淡笑出声……

同一时间,景仁宫:

“又一个怀孕的,又一个怀孕的!”刘毓若眼神微眯,身子气的发抖,手指攥的咯咯直响,简直怒不可遏,可吓坏了身边的亲信胡公公。

胡公公忙跪在地上,宽慰着:“娘娘,娘娘您息怒啊,您要是觉得苦,您就打奴才两下,娘娘您别生气啊,千万保重凤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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