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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觐见诸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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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语晴怅然一叹:“皇上到底是不会来了。”

“个中缘由,允嫔主子心知肚明,还望主子宽心才好啊。”黄樱劝慰道。

“这任更衣也忒幸运了点儿,长得这么差强人意,初选时是凑数中选的,殿选时还是凑数中选的,就连皇上的初宠也是被她拔得头筹,好运气竟都被她占去了,真是没天理了,”小小不满道。

“不许胡说,”语晴训道:“她好歹也是有名有份的小主,你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

“奴婢就是看不惯,”小小嘟着嘴回道:“小姐论相貌,论家室,哪样不比她强上百倍千倍,如今坐在凤鸾春恩车里的却是她,甭说小姐了,奴婢都替小姐抱不平。”

“天意难测啊,”语晴颇有些感触。

“主子信命?”黄樱诧异问。

“信,也不信。”

“此话怎讲?”

“不过是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像今日你我是主仆,明日身份就可能对调,谁又说得准呢。只是我想在老天爷给我设定的巉岩阻碍中搏个一线生机,把命运抓在自己的手里,如是而已。”

“黄樱受教了,主子心胸远大,常人难以企及,凭主子的才学,封妃是迟早的事情,又何须急于一时呢,”黄樱语重心长劝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倒是好心,谋算好了后宫众人的心思过来安慰我。反倒是你,若是你脸上没有这块青疤,想必比霖贵人那种出尘的佳人还要美上三分吧,未必不能为妃为嫔,真是……”

“真是造化弄人,”黄樱接过话茬道:“奴婢这青疤是打娘胎里带的,十七年了,奴婢早就习惯了,承蒙主子不弃,否则奴婢哪有机会伺候主子,”

“你这话说的讨巧,你人在尚宫局,非但先前不在百合苑,如今也并非在我永寿宫当差,怎的就伺候上我了?”

“奴婢有心,心之所向,吾愿足矣。”

“想必这些年你在尚宫局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放心,日后有机会我会把你调到身边的,你且莫急。”

“奴婢谢过主子,奴婢胸无大志,唯一的愿望便是跟一个好主,混到出宫之日便是解脱了。”

“行了,你的心思我已知晓,今日经历了许多事,我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是,奴婢就此告退,”黄樱行了一礼,退步出屋。

三更天,语晴躺在床榻,辗转反侧,任满屋的烛火亮了又灭,灭了又亮,语晴轻叹:“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夜,漫长……

隆闰六年八月初八,阖宫觐见的日子,乃黄道吉日,语晴早早就起身梳妆打扮,收拾停当。便起身前往景仁宫朝见后宫众妃,小小,小婠随行。本朝规矩,后宫妃嫔如无例外,每日辰时要去皇后寝宫朝见,即便这一日不是拜见后宫众主位娘娘,以后每天也定要去景仁宫面见皇后,晨昏定省便是如此了。语晴仅是五品,是没资格坐轿撵的,自己的永寿宫在紫禁城西边,而皇后的景仁宫坐落于东六宫最内侧,语晴卯时起身,紧赶慢赶的走了一个多时辰,直至过了辰时,才赶到景仁宫门前。

语晴直走的气喘吁吁,娇汗淋漓,三下五除二的梳理了几下宫装。刚行至主殿门前,忽听身旁一侧头儿上的小太监拂尘一扬,尖着嗓子喊:“永寿宫允嫔主子到。”声音还挺洪亮,把心急的语晴吓了一跳。

语晴中规中矩的在殿外候着,须臾便听里面传来一老公公的声音:“传允嫔主子觐见。”

语晴不敢耽搁,忙随小太监的引领进了鸾凤殿大门,刚一进屋,最直观印象就是屋里坐满了人,确切的说是坐满了女人,皇后身披鲜红色百鸟朝凤宫装,着青鸾火凤髻,脸上化满厚厚的胭脂水分,眉心点着一颗红的夺目的观音痣,端坐于中间漆金梧桐木凤椅之上,身后八位宫女服侍在侧,拿鸾扇的,执凤印的,提宫灯的,不一而足。

各宫妃嫔分列东西两侧,两边各三列枣木镂雕靠椅,皇后近前的两列是各宫主位,也就是正三品贵嫔娘娘以上的位份才有资格就坐的,中间两列是从五品良娣主子以上的位份才能坐得的,最外两列才是正六品以下小主称谓的位置。

语晴低着头,福礼见过皇后:“永寿宫允嫔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万福金安。”

“嗯,起来吧,”皇后慢条斯理道:“现在,新晋秀女中只剩下长春宫的任常在未来了,等任常在到来之后再行觐见大礼不迟。允嫔你先入座吧。”

“是,”语晴低着头答允道,被一小太监引至西侧第二列靠后的位置坐定,暗自想着,看来昨日皇上已经晋了从八品的任更衣为从七品的常在了。

“任常在初沾雨露,来的晚点儿也情有可原,可是允嫔妹妹怎生也来的晚了?看来没怎么将今天的仪式放在心上啊。”蝶妃低头把玩着七彩翡翠斑斓指甲悠悠道。

语晴刚斟酌着用词想要答话,就听一个身坐对面,打扮耀眼,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抢着说:“蝶妃妹妹有所不知,据说昨个儿皇上得知允嫔喜爱紫丁香,亲赐了不少丁香花树到永寿宫呢,可能允嫔妹子这一早上光顾着赏花,忘了时辰了吧。”

“哦?”蝶妃做思索状,又道:“敦贵嫔所言也有些道理。”

语晴一惊,暗忖昨天的事情太招摇了,已经得到后宫诸人的不满,开始说些闲言碎语了,忙急着答话:“回诸位娘娘,嫔妾的永寿宫离景仁宫甚远,没有掐算好时间,是以来得晚了些,嫔妾向诸位娘娘告罪。”说着起身向一众主位后妃曲身扶了个半礼。

“本宫还误以为允嫔妹妹昨日独守空房,等得太晚了,所以起得也晚了呢。”敦贵嫔分毫不让的出言讥讽道。

语晴一滞,这三言两语恰恰如刀割般正戳到了语晴的痛处,这敦贵嫔也太难为人了,专往伤口上撒盐,温厚为敦,她这性子,哪对得起皇上赐她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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