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第七章》

這是一個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天空好藍好藍，有點夢幻的色彩。藍的好不切實際，藍的好像觸手可及，卻又感覺它好遠好遠。

萬里無雲。

「忘川，你決定了嗎？」

「嗯。」

劉換下平時習慣的家居服，穿上了白領襯衫和黑色的窄管褲。略長的瀏海，則用一個小小的髮卡給固定在右側。沒有戴著平時習慣的隱形眼鏡，而是換上了黑色的粗框眼鏡。

不改以往的柔和氣息，還平添幾分書生氣質。

姥姥頗為欣慰的看著忘川，說道：「很高興你放的開。」

「嗯。」忘川笑了笑，不禁將手伸進口袋，摸了下那張邀請卡，上頭凸出的字──囍。雖然是在日本舉辦婚禮，但是忘川卻收到一份中國風的邀請函，而且內容還都是用中文書寫的。感覺得出，邀請者的用心和誠意。

打開了「酒」的大門，忘川準備好要去赴約了。這時，姥姥又開口喚了聲：「忘川。」

「怎麼了？」

「沒什麼……你今天這樣很帥喔。」

忘川乘著計程車抵達會場時，婚禮已經開始了，而且基本上快結束了。

考慮到男方是台灣人，女方是日本人。原本應該在台灣和日本各辦一場隆重的訂婚、結婚，才算是尊重。但是在林哲的堅持下，只有在台灣辦一個親友的小型聚會，作為簡單的訂婚。而在日本舉辦的，才是真正正式的婚禮。但又牽扯到國籍的問題，婚禮要用什麼風格，可是讓雙方父母討論很久──最後，既不是日式也不是中國式，而是西式的婚禮。

「我滿懷著愛和喜悅給予你這只戒指。我選擇你作我妻子，我兩互相扶持，從今天開始──無論是好，是壞，是富，是貧，疾病中或健康時，都相愛相依，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為止……」

一句句甜蜜而溫馨的誓詞，從林哲的口裡吐出。他的臉柔和且深情，直視戴著頭紗的新娘。本田的臉透過白紗，依稀可見。臉頰上的紅暈，倒也不曉得是羞的，還是打妝罷了。

忘川倚靠在會場的外側，那兒有不少招待員和服務生。由於婚禮正在進行，所以他們不打算讓忘川進去，以免驚擾到流程進行。

對忘川來說，從外頭的落地玻璃看進去，倒也無所謂。

只不過……

「哲，這樣的你，好假。」

雖然林哲並非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但他卻是一個不會表達自己情緒的人，並不是「不想」，而是「不會」。

在台灣，他常常笑。在父母面前，在同學面前，在教授面前。但他卻很少對劉忘川笑，對待忘川總是一張失去表情的臉。這並不是討厭忘川，而是真心對忘川敞開心扉的表現。

──卸下笑臉的林哲，才是真正的林哲。

因為那時的他，把面具給拿下了，

還記得那是在他們都僅十六歲的時候，忘川曾經對林哲那樣說……

「如果把我當你朋友的話，就別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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