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姐妹决裂（2/2）

“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诺伊斯将烟灰缸拉到面前，画圈似得将半截香烟慢慢掐灭，那动作看上去透着丝孤寂。

“那么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作践自己！”

诺伊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这是艾薇记忆中的诺伊斯的表情，但她的眼睛越过艾薇的肩膀有一丝的停顿，接着神情又被那种如猫一般庸懒得漠不关心的神情所代替，“性格是会遗传的，你和那个女人一样执拗得讨厌。”

艾薇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指得就是死去的母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诺伊斯开始称她为「那个女人」，这样冷淡的态度让艾薇感到气愤又感到伤心。

接着诺伊斯像是受不了似得向上翻了翻眼，又抽出了一根烟，点上，优雅得吐了一个圈，“你呀，少板着面来说这些说教的话，归根到底这些漂亮话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她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笼罩着她，“我一直都是父母老师眼中的好孩子，无论功课、体育从小到大，我都是优秀得，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渴望而不可及的偶像。是的，我不否认，你一直以我这个完美的姐姐为偶像。凭着想像姐姐一样的信念，你努力到了今天。结果呢？”诺伊斯发出一丝冷笑，“突然发现，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偶像崩坏了，毁灭了，你不能接受是吗？所以你发疯了，愤怒了，指责我，漫骂我，甚至于现在来恳求我，这一切是因为你的关心吗？不，完全源自于你对于心中偶像毁灭的破灭！在心理学上……”

“诺伊斯，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做侧写！”艾薇打断诺伊斯的话，她不否认她的说话，一直以来姐姐是心目的偶像，是她追逐的目标，她承认在警局的那一瞬，她看到那样的诺伊斯，她崩溃了，可是今天，她来这里绝不是因为偶像，而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

“对哟，你也是心理学学士呢。”诺伊斯嘲弄着笑笑，“那么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这个妹妹的吗？”好看的唇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一个有趣的玩具！我喜欢掠夺你的东西，喜欢征服你所拥有的一切，喜欢看你在我眼前露出卑微的胆怯的神情，我享受你这种独一无二的崇拜感。”诺伊斯轻笑着，“你不知道吗？肖恩是我勾引他的，毕业舞会也是我的主意。怎么样，我这个姐姐送给你的毕业礼物是不是印象深刻啊？其实不只是肖恩，那些曾想约会你的或是你喜欢的男生，都是我引诱他们的，结果呢？他们统统抛下你，来到我身边。我非常得喜欢你看到这一切的神情，艾薇。”

艾薇透过烟雾盯着她端正而美丽的唇，这些如尖刀般的语言就这样那里流露出来，让她照架不住，寒冷一股冰冷的寒意自骨髓深处攀爬上来，可是她却无力反驳。

说着诺伊斯又吸了一口烟，“不过，我现在厌倦了这种游戏，厌倦了哄你这种小女生玩偶像的游戏。我只不过做了真实的自己，艾薇，你那可笑的梦该醒了！当然，所谓的姐妹亲情就更不要掉了，因为我啊，”诺伊斯将烟掐灭，“根本没把你当作妹妹！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

“什么……”艾薇觉得自己浑身颤抖着，盯着眼前的女人，她不是诺伊斯，她只不过是幻化成诺伊斯的魔女。

“断绝关系吧。”诺伊斯轻吐道，“我厌倦你这个无聊的玩具了！厌倦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你！”

啪！一记耳光重重得拍在诺伊斯的脸，艾薇脸色惨白，黑色的眸子瞪着她，单薄的身子不是因为气愤还是悲伤在不停得颤抖着，“如果妈妈在世的话，她也一定会这样对你的，诺伊斯！”

下一秒，一杯酒泼在了艾薇的脸上，诺伊斯轻眯着眼，厌恶得说道：“下次在甩人耳光前要想清楚会不会被还击！趁我现在心情好，快点给我滚！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妹妹看！乔小姐。”

“承蒙教诲！”艾薇站起身，“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诺伊斯，永远……不想！”她直直得走着，头也不回，脸上的液体流了下来，流进嘴里，她第一次知道，马蒂尼也可以这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