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拖着尸体的男人（2/2）

“小九，嫌疑人的身份你查出来了吗？”百里奚斜视着正滔滔不绝得述说自己观点的小九。

“呃，我在等眼镜兄……”小九在百里奚目光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我这就马上去查！”妈呀，惹怒了老大，我的皮就不保了！小九立刻逃跑似得离开。

“希望那个女人那儿会有好消息。”百里奚说着又看了一眼完全进入到白热化状态的审讯，这儿就交给程逸了。

警局验尸房。

正在清洗尸体的百素问看到百里奚，“你来了，听说这一次凶手是当场抓获。”

“也许，”百里奚答得莫棱两可，“怎么样，开始吗？”

“嗯。”百素问已经习惯他的这种说话方式，抬手指着尸体，“没有任何别的伤口，凶手几乎是一刀毙命。刀子应该是擦过肋骨，刺入身体。这种手法，凶手要么是一个懂得医学知识的人，要么就是一个运气很好的人。我现在要把刀子拔下来。”说着百素问拔下插/在死者身上的刀子，装进塑料证物袋中封好。

“现在我要打开他的身体看看喽！”说着百素问的手术刀在尸体上熟练得切出Y字型切痕，接着像拉开衣服拉链一样，从切口处将皮肤组织向外翻开，肋骨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然后她戴上透明面罩，打开电锯，锯齿的嗡嗡声，让人不由得从骨髓向外得发麻，“你要不要试试？”

“这种暴力的事情还是你比较试合。”同样戴上面罩的百里奚拒绝。

“你还是无法完全体会到这种乐趣呢！”说着百素问的锯子移到死者的肋骨上，然后发出骨头被锯断的声音，终于这让人深感不适的声音停止，百素问揭开上面一层肋骨，死者的内脏已经完全暴露在眼前，“好了。每次都觉得锯肋骨这种事还是得男人来做。”

“但我看你每次都是乐此不疲。”因为面罩的关系，百里奚的声音听上去嗡声嗡气的。

“死亡时间和当初推断的一样，凌晨12：10~12：40之间。”百素问说着将手伸进死者的身体里，开始取出内脏，“他的心脏不错，看上去很健康。”说着她将心脏放在秤上秤重，然后一旁的助手记录数据，“哟，看来找到具体死因了。虽然那几刀刺得也很用力，但大多没有刺中要害，”说着百素问取出了死者的肺，“看到了吗？”百素问指着肺部上的孔。

“刀子刺穿了肺部。”百里奚低下头。

“是的。不过，看来他是个老烟枪，这像是一个五十岁男人的肺。”百素问皱皱眉，“血块的大小说明流了两升多的血，这绝对是致命一击，基本上没有给他再多的时间。”接着百素问将肺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切割台上，用手术刀切开了死者的肺，切面向上，完全呈现出伤口的切面，然后她将一把测量尺放在伤口上，“伤口呈偏平形，约7。6CM深，4。2CM宽。”接着她拿起起先封发的刀子，用尺子量了一下，“长17。5CM，宽4。2CM，毫无疑问这就是造成他死亡的凶器。”百素问端详着从尸体上拔出来的刀，“这是德国Wusthof的经典系列，我也有一套，相对于大名鼎鼎的Zwilling，我到是更爱这个牌子。这可不是普通酒店会提供的东西。不过，我的报告里可不会写上牌子的。”百素问冲百里奚眨眨眼，晃了晃手中的Wusthof刀，“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刺死，要么为情要么为利，小报喜欢称之为情杀或仇杀。不过，我觉得这次很有可能是情杀，因为我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

“无论是什么，在我这儿都叫谋杀。”百里奚答道。

“看着他的肝，我敢打赌这是一个私生活放纵的浪荡公子，这完全是一个泡在酒精里的肝。”

“那你可以考虑不用把它泡进福尔马林里。”

“这个胃可不算太好，有轻微的溃疡。”接着百素问切开死者的胃，将胃里的东西放进取样瓶里，“这之后会送上去做化验，同样我也会做毒理分析。”

“好的，我等你的报告。”

“喂，百里，我听说这一次是一个很特别的犯人。”百素问见百里奚皱眉，耸耸肩膀，“警局是一个消息传播很快的地方，尤其是这种特别事情。”

百里奚叹了口气：“如果一个人指着一具尸体说是苹果，你会怎么看？”

“他在撒谎或者是个疯子。”百素问答道。

“确实。但我觉得都不像。”百里奚摇摇头，“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是直觉。”

“百里，我想去看看这个人，怎么样？”百素问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就当作是我的好奇或者是相信你的直觉。”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