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消失的药品（2/2）

“在学校研究所做实验写报告，昨天晚上天气异常潮湿，我家靠近海边，这样的天气湿气很大，让人不舒服，所以我就在实验室写报告，因为太专注而没注意时间。对了，这期间，我突然闻到一股恶心的像是臭鸡蛋的味道，起身关窗的时候，看到卓教授从学校东边走过来，急急忙忙的，去的方向好像是医疗所那儿。”

“你看到卓一凡是几点？”百里奚抓住话头继续问道。

“呃，我没在意。不过，应该是挺晚的吧，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也全亮了。”严教授摇摇头。

“你是从这里看到的吗？”程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站在窗边。

“啊，是的。”

程逸抬眼望去，视线很好，可以清晰得看到青白石铺就的道路，“这路灯晚上都是亮着的吗？可是昨晚的雾气很大，能看清吗？”

“当然！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大个人我会看不到！”严教授明白程逸是在向他确认夜晚看到卓一凡的可能性，“我们这儿的路灯没有一个坏掉的，每一个都很亮，晚上的时候光线充足得很！别说人，就连虫子都看得很清楚。”

“从学校东边走来……”程逸扶了扶眼镜，记得在校门口看到的那张地图上，东边的位置是应该是有那个东西，晚上卓一凡去那里干什么呢？

“那么严教授，那天晚上你没有回去吗？”这一次是百里奚发问。

“不，那天晚上我完成报告，我爱人打电话过来，我想反正报告也做完了，所以就回去了。我记得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看了下表，是十点过一刻。”严教授说道。

“那么距离你看到卓一凡的时候又有多久呢？”百里奚接着问道。

“呃，并不算久，一个小时左右？也许，呃，我说不准。只是关窗的时候看到了，我也没在意，而且我一直专心于写报告所以对于时间没什么概念，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短一些或长一些，总之，我说不准。”

百里奚点点头，性格使然这位严教授不会轻意得下些枉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看到卓一凡的时间肯定是在天黑之后到十点一刻之前，这段时间内。根据季节，这个时候D市的天色完黑下来的话，应该是晚上8：00之后，而他离开的时间是十点一刻，而且在他看到卓一凡后，他又接着工作，符合这个时间点的话，那么他工作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小时，极有可能是一小时左右，那么他看到卓一凡的时候就是九点左右。如此以来，卓一凡与左振的不在场证明就不成立。但反之，如果是八点半之前的话，这两个人的不场证明就会变得更加牢靠。也许，他抬眼看了下程逸，会有别的转机。而且那股臭鸡蛋的味道也很让人在意，这样的时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味道，这会与那个人有关吗……

“好的，谢谢你严教授。如果你以后想起什么的话，请随时与我们联系。”百里奚递上名片起身离开。

“好的。”严教授微微欠了欠身，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老大，这么看来那个左振有很大的可疑。”一走出研究室小九就急切得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定是卓一凡发现他移用药品的事，想要告发或是勒索他，他为了报复而杀了卓一凡的儿子。这也可以理解死者生前受到殴打的原因，是为了泄愤。”

“如果是勒索的话，杀了卓一凡的儿子也不起什么作用，反而更多了一项把柄在卓一凡手里。”程逸提出异议。

“呃，起初只是绑架，但由于情绪亢奋而失手杀死了人质。”小九解释道。

“那么为什么会失手呢？而且还有那些消失的药品去了哪里？”百里奚在一旁反问道。

“当然是贩卖了！”小九答道，“卖给那种毒贩子，虽然是纯度很低的可/卡/因，但也可以卖很多钱的。”

“这种可卡/因/毒/败/子是看不上的。”百里奚表情有些凝重。

“诶，那还能卖给谁？”

“每个隐君子都有乱用药物的习惯，更何况是可/卡/因这种东西。这两种药品长期服用都会有依赖性，而且据说其可以产生与海/洛/因相似的快感。别忘了可/卡/因一直都是隐君子们喜欢的东西。”程逸扶了扶眼镜，“老大，我想先去个地方。”

“OK，”百里奚点点头，程逸前往的地方正是严教授刚才所说的看到卓一凡的方向，似乎在某些想法上不谋而合了。

“眼镜兄这是去哪里啊？”小九看着程逸的身影挠着头。

“转机。”百里奚轻笑着，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根据地图那个方向应该是焚化炉，看来程逸也同样注意到了气味的问题，说不定这会把那个人与案件完全联系起来。

“转机？什么转机？”小九不解。

“小九，你来局里之后似乎还有一个部门没有接触过。”百里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呃，是吗？哪里？”

“缉私科。”百里奚轻笑着，“这次给你个机会，去缉私科查点资料，去论证一下你提出的左振出售禁药的事。”

“呜——”小九露出可怜的表情，“不要啊，老大！我可搞不定那个铁娘子，我会被她生吞活剥了的！”

“没事，反正你是二皮脸，剥了一层还有一层呢！”百里奚拍了拍他的头。

“呜，老大，不带这么损人的好不！”小九露出小狗般可怜兮兮的表情，缉私科的负责人可是局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铁娘子，自己这去恐怕真的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喽。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