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学的教授（2）（2/2）
“只是看到了，所以说说。不过，”百里奚放下茶杯，“我要问一下10月11日晚上8：00~8：40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做些什么？”
“10月11日晚上？”左振皱了皱眉，“是卓教授儿子遇害的日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突然瞪向百里奚，“警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凶手？！开什么玩笑！我和卓一凡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杀他的儿子！而且我是堂堂的大学教授，著名的脑科医生，怎么可能去杀人！开什么玩笑！你们这些警察都是些什么脑子，真应该打开来好好重修一下！”
“左教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如果没做过什么，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那天晚上确实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百里奚轻眯着眼睛看着左振。
“开什么玩笑！”左振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向外突着，苍白而干枯的脸几近狰狞，“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们这些警察真是奇怪，放着罪犯不去抓跑来这儿询我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干什么！”
“向你询问正是为了抓住凶手，还是说你想跟我回警局里谈呢？不过，审讯室里的椅子可没有这儿舒服，当然也没有茶水喝。”百里奚慢悠悠得轻吐道。
左振停止怒吼，盯着百里奚，接着摆了摆手，坐了下来，“知道了！那天晚上我在医务所里值夜班，七点半左右的时候卓一凡过来说了一下新想法，我们讨论了一下。然后觉得有有可行性，于就决定实际论证一下。八点吧，我们开始着手研究，重复论证了几个数据后，他就去睡觉了。因为我当职，所以我去巡职了一下，也去睡了。不信你可以去查值班记录。”
“放心，这个我们一定会核查的。”百里奚点点头，“当晚您和卓一凡一直在一起吗？中间有没有离开过？”
“呃，”左振想了下，“中间我们各自出了次洗手间，也就一两分钟，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既然是课题研究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而没通知研究小组的人员一起参加呢？”
“啊，”左振撇撇嘴，“原本当天是没研究计划的。但卓一凡那天在写资料，突然有了新的设想，于是就过来和我商讨。越讨论就越觉得有实行的必要，所以我们就开始着手研究，就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的研究完全是出于临时起意的？”“那么您认为卓教授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人对他抱有恨意吗？”
“卓教授当然是个好人，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一个非常尽职的教授。”左振倚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恨他的人嘛，应该有很多。因为像他这么年轻，才一来就当上研究组的负责人怎么可能不遭人怨恨。”
“那么你知道是谁吗？”
“啊——”或许是刚才的愤怒让左振浪费了很多力气，此时他有些无力得打着呵欠，“谁都有可能。当然这种事也不会摆在表面上，毕竟大家……啊唔……都是教授，表面上的和气还是会保持的，私底下就不知道了。”
“听说你与卓教授私交不错。”
“是呀。他刚刚回国，在这儿又没什么亲戚，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生活也不方便，我这人就是这样，能帮就帮了，所以就这样熟起来，工作完了之后会一起去喝两杯。正好他那个时候要找家政帮忙，我家的阿姨只做二、四、六，她也想多赚点钱，我就把她介绍给卓教授，在他那儿做一、三、五。”左振说这些话时又接连打了几个呵欠，和刚才极精神的样子相差甚远，“卓教授是个好人，他又很疼他儿子，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真不幸！”
“人生总是有很多不幸。”百里奚像是发出感叹，“对了，左教授，能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百里奚指着左振嘴角的乌青问道。
“啊，不小心撞到的。”左振摸了摸脸敷衍着。
“是吗？可是无论从形状还是角度我都觉得像是拳头留下的伤痕，比如说，”百里奚冷不防得突然挥拳，“一记有力的左勾拳。还是说，需要请您去我们那儿请专来人员鉴定一下？”
“不必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如你所说，我跟人打了一架，为了抢车位。你也知道现在停车比买车难，那天我去商场为了抢一个停车位和人发生了点争执，然后就动了手，就这样。”左振耸耸肩，“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学教授，跟人打架这种事，说出去也并不光彩，所以我才撒了谎，就这样。”
“什么时候在哪儿发生的冲突？”
“前天早上，东街华乐商场的后停车场，我去那儿吃早餐。”说着左振又打了个呵欠，眼神也变得有些朦胧，像是极困的样子。
“那儿的停车位是出了名的混乱。”百里奚点点头，“左教授，你看上去似乎很累。”
“啊，”左振摸了一巴脸，伸手看了眼手表，“年纪大了，这个时间总是容易狠困。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警察先生？没有的话，我要去睡一下。”
“暂时没有。我希望你想起什么来请随时与我联系，谢谢！”百里奚留下名片后站起身告辞。
“不送。”左振起身向着里面的房间那里应该是休息室的地方走去。
“百里警官，您慢走。”张然送他到门口。
“张然，左教授的年龄有多大？”
“40岁，怎么了？”
“他经常这样突然变得没精神，想睡觉？”
“嗯，确切得说是越来越这样。有的时候，教授会很有精神，特别是他在值完夜班之后。白天经常就会变得很困，困得直打呵欠。其实我有点担心教授。”
“担心他什么？”
“教授最近越来越瘦，我担心教授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张然低下头，眼中透着担忧。
“不用担心，他自己也是医生会懂得照顾好自己的。”百里奚宽慰得拍拍他的肩，但心里却很清晰的明白，左振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并非什么疾病，不，从某种意义上说，吸毒也算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