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知安命不知归路识浮生不渡浮屠（1/2）

每一次，每一次，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总是君莫离的脸。

那张从她见过时，就不曾改变分毫的脸。

还是那样精致，美好，可是她的心境却不同于任何一次。

君莫离沉默的看着她。

她亦看着君莫离。

“你就这样恨我？”君莫离开口说道，止殇竟然看见他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何曾几时，她印象中的君莫离，是不会有这样的神色的，而如今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止殇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岁月匆匆流逝，在她的眼中，他早就不是初时遇见的那个人了。

止殇张了张口，有些诧异于自己异常疼痛的咽喉，然后看着君莫离，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她说：“是。”没有否认，也没有撕心裂肺，只是淡淡的一句，却让君莫离知道了这其中的所有心酸，以及一颗渐渐冷下来的心。

谁都抵不过岁月的无情，以及场场闹剧的纷纷上演，也无法肯定，最初爱过的人，恨过的人，后来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心境也是大不一样。

君莫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机会，挽留的机会，剩下的只是止殇波澜不惊的眼眸。

他第一深深的感到一种无力感，这个人，他疼惜，他想要弥补，却不知不觉到了现在的地步，止殇已经不是原来的止殇了。

他亦不是原来的他。

昨日种种烟消云散，只剩下胸腔里微微空洞的虚无感。

君莫离只觉得心下苦涩，原来是他醒悟得太晚了，以至于，以至于再也没有机会，也再也改变不了这个定局。

止殇看着君莫离沉默的脸，那张脸上的神色是那样的寂寥，让止殇没有波澜的心再次微微悸动，然后很干脆的压了下去。

她抬头看着四周完全不一样的景色，道：“这是什么地方？”

“浮生阁的禁地。”君莫离开口说道。

止殇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她留在这里。

“还有人其他人？”止殇又说道，看着君莫离的眼睛里，还是那样平静无波。

“没有，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知道你不喜欢天界，所以就没有回去。”君莫离说道，伸手拂去这人脸上被汗水粘连着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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