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骄狂得那么寂寞(一)(2/2)
他甚至掏出手帕,像是看到了一堆臭烘烘地大便似的,在鼻端前轻轻地扇着,擦了擦鼻尖儿。
管中流的脚几乎都被踩扁了,便猛然睁开了眼睛,迎上离客挑衅的目光,态度比离客还要骄狂,骄狂得有些寂寞了。他只想好好地参加完这场杯停会,取得海斗士的荣誉,穿上海机营的神语银砂的支付,可以以一种光明正大的身份将晚照娶进门,可是,这里的每个人,却偏偏不让他消停。
离客将手帕团在手心,朝着管中流走近几步,几乎是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了,不停地点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是海族世家子弟,他觉得跟管中流这种没有教养、出身卑贱的陆族贱民发生争执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儿。就像是疯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也要反咬她一口不成?不成。这是他世家子弟的高贵身份所不允许的。对付疯狗行之有效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那只疯狗揍一顿。
只可惜的是,杯停会明令禁止在场内殴斗,所以,他们之间所有的恩怨,只有等到了台上再解决。
他用团着手帕的那只手指点着管中流,作为一个海族世家子弟最大的容忍,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诡秘一笑,道:“你,在遇到我之前,最好不要输了,到时候到了台上,咱们再解决咱们之间的恩怨。”
管中流收回那只被踩得发扁的脚,低头看了看脚面,又抬头看了看离客,眉梢微微上扬,然后,抬起右手大拇指,使劲蹭了一下他那高挺的鼻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露出一个极具挑衅的笑。
笑如刀,将离客所有的自尊和傲气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本来想不跟管中流一般见识急着找回那已经走失的鲛族女子呢,现在,却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他决定在赛前给这个陆族小子一个教训。
管中流仿佛也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身体猛然上弓,做好防御准备,就在他将挂在嘴角的那丝极具挑衅的笑收回的时候,只见离客将手帕塞回袖筒里,倏然飞起一脚,踢起了身旁的一只凳子。
凳子迎空打了个旋儿,便朝着管中流飞了过来。
离客身怀家传绝技,武功高深莫测,此刻,他又的无名之火又被管中流给撩拨了出来,所以,那只被踢起的凳子便犹如被移来的一座大山,朝着管中流就是一招泰山压顶。如果压在他的身上的话,他就是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不死之身,估计也得剐下一层皮、留下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