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海乐坊(一)(1/2)
而那把黑色短刀,则又回到了管中流的手中,沾着淡淡的血迹,顺着刀锋上的凹槽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染红了青石板上的青苔,化作春泥,然后,一缕青丝,如清泉般飘落,悠悠的、游游的。
管中流一刀出手,强劲的刀气裂墙而过,一分为二,伤了躲在墙后正枪尖儿顶着他后背真央点的仰臻。仰臻感觉自己握着一根烧火的烙铁,脱手,施加在长枪上的余劲脱手而出穿墙而过,钉在对面的墙壁上。刀锋一转,劲气的余锋犹如巷口吹来的一阵风,轻轻地、柔柔地,犹如江南少女渔舟唱晚、月夜采莲,朝着那白衣人缓缓地飘过去,仿佛不经意的,在他脸上拂过。
但吹在脸上的时候,那白衣人才暗叫不好,那不是风,是气,杀气,黑色短刀劈开石墙击伤仰臻的余劲化作柔柔的刀气,袭来。如果不是管中流故意偏了一寸的话,白衣人的半张脸恐怕已经被削了下来。
他只是削断他垂在鬓边的一缕黑丝长发。
他拔刀、挥刀、劈开石墙、击伤仰臻、操纵刀气余劲割断白衣人的几茎黑色、还刀入鞘,几个动作是一气呵成的,几乎是在眨眼的瞬间完成的。
白衣人看着黑丝轻轻飘落,上前一步,踏住,愤愤的,看着他,道:“你……”
墙后的仰臻却突然低吟了一声,道:“老七,来了。”
说完,钉在对面墙壁上的长枪又沿着原来飞出的轨迹倒飞回来,甚至在穿墙而过的时候,还沿着原来的那个圆洞。可是,当枪飞进去之后,墙上的圆洞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连那道被管中流的黑色短刀劈出的裂缝也消失了。
一切如故。
而白衣人,也消失不见了,消失在太古街茫茫人群中,化作沧海一粟。
来了?
是谁来了?
003、海乐坊
夜幕降临了,神水宫像是被蒙上一层深蓝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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