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纠缠不清（1/2）

且不说源清六子闭关为弟子灵钰疗伤之事，话转赵府禁园小树林。

冷聃桐终于和子荩相认，子荩再见小姐，不禁泪如雨下，就象被大人遗弃的孩子，煞是可怜。

冷聃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泪水轻落，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只是抱住那丫头，任她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肩头感觉一阵湿润。

哭了一会儿，子荩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她抹干眼泪，定定看着冷聃桐。

“小姐，以后不管您去哪都不要把我丢下，好吗？”

“你……真愿意跟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而且……”说到这，冷聃桐止了声，子荩不禁抬首问：“而且什么？”

“而且我是怪啊！你不害怕？”

说实在话，小姐还是老妖婆模样时也问了“小姐若是妖怪你怕不怕？”子荩当时心里是想过答案的。小姐待她那么好，即便是妖怪也是好妖怪吧？绝非可怕的妖怪，有什么好怕的？

但此时小姐确认无疑是妖怪，再度与小姐四目相对，她那忽闪的大眼睛闪着幽冷的蓝光，那穿透人心的寒光却又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在发抖，你是害怕的。”冷聃桐替她答道，心里感到一丝悲凉。

“我……我不怕。”

“怕就是怕，不用掩饰，子荩，我不怪你。怕是正常的，连我自己都怕，你不怕才叫怪吧？”冷聃桐说。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哀怨，只是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好没来由，完全莫名其妙！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怕，我只是……还没习惯……还没习惯您是妖怪呢。再说小姐是怪，我也是怪啊，她们都叫我‘丑八怪’，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说的“她们”自是指赵府的女人们。

冷聃桐笑了笑，“这么说，咱俩是一路的？”

“可不？而且小姐生性善良，明明也能成仙的，谁说一定是怪呀妖的？”子荩脱口而出道。

“可是……我本面目可憎，因法力加眼泪才变美，你是没看到我的本相，比我刚才变的老妖婆更恶心更可怕十倍！”冷聃桐自暴自弃道，她半点也不想想起铜镜中自己的模样，那简直是个噩梦！可它又不是梦，是冷冰冰硬生生的事实！

“小姐，您忘了您是怎么劝我的？怎可以貌取人？奴婢便也用这句劝您，怎可以貌取妖、取仙、取怪呢？”

冷聃桐噗嗤一乐，歪头看子荩，“你倒学得快！那么，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本相啊？”

子荩嘻嘻笑道，“我当然不怕看，只是觉得实在没必要看。小姐，就让您现在的样子定格在我心里就好，不需要再加多余的形象了，我记不过来！”

“你这丫头，口是心非，还是嫌我本相难看不是？还是怕惊到眼球不是？！”她追打着自己的丫环，子荩咯咯乐着赶紧逃，生怕被追上。主仆两个就这样在林中打闹着穿梭，如此快乐时光好象在赵府她们都还从不曾有过。在这里，她们两个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自由吧？

去林中小屋的一路，冷聃桐又把煜安和绺儿的事说了说，免得子荩到时候一头雾水，问长问短。子荩万万没想到曾和自己一样是下人的煜安居然是一代魔君，而小姐有了个新丫环，还是只蜗牛！这一天冲击实在是太多了，她算是彻底明白，这世界上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她甚至开始梦想自己或也有脱胎换骨改头换面的一天。

有了子荩相陪，时间过得飞过，转眼又是三日。这天一早，冷聃桐和晟皞正坐在院中石桌前吃早饭，晟皞忽而停下碗筷，眉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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