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滔天怒火(2/2)
雨凝低头看着左袖,她知道雪白的衣服下面是一排小小的牙印。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有了不要顺其自然、不要让那个牙印消失的念头。
那个孩子很特别,那是第一个敢对她凶,敢骂她,敢说她不对,敢对她讲感情的人。师傅不告诉雨凝,师兄师弟又总是宠着雨凝,其他人又敬着雨凝,这一切让雨凝觉得自己十分的不真实。而那个孩子,给了她真真正正活着的感觉。
她觉得那个孩子似乎给她下了什么咒一样,让她总是做出一些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事情。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希望有人能把她当作一个有血有肉、平平凡凡的人。
同样是第一次,她觉得,这个绝情殿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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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雪幻那充满魅惑力的身影一出绝情殿,身上那一丝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柔和感立刻消失了,眼中和心中密密麻麻的冰冷从身体里一丝一丝的散发出来。
对于雨凝,他可以是一味迁就的师弟,可以让自己无奈地照顾师姐的每一个决定。但是面对别人,他就是那个变幻莫测、好像寒冷彻骨的雪暴的那个雪尊,那个在冰流派实力仅次于雨凝和两位太上长老联手、在仙界也是实力排在前十、跺跺脚可以让仙界甚至是五界抖上几抖的雪尊。
他的唇角蔓延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从怀中摸出一支冰雪凝成的菊花形状的簪子,缓缓的把肆意飞扬的紫色秀发束起。同时被束起的,还有他身上懒散而无害的气息。
明明知道古坪是他的人,古坪护着的秦谣自然也算他雪尊的人,然后在古坪眼前不顾古坪的威胁和劝阻动了秦谣,他们把他这个雪尊当成什么了?
绯红色的身影一闪而逝,便那么从绝情殿向冰流岛坠落。
轻飘飘的落在演武场上,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有惊艳有好奇有恐惧,甚至有人高声呼喊外敌入侵。不过这些与雪幻毫无关系,他也不理会自己引起的骚动,身形再次一闪,径直去了冰流岛东面那个可以到达岛下暗室的洞口。
“啌——”
两柄长剑横在雪幻身前,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能看到他的身影——虽然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散步——这证明了那二人至少有九层的修为。可惜啊,君本佳人,奈何为贼!
“请大人拿出管事大人的信物来。暗室中有重犯,管事大人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旁人不得进入暗室,还请大人恕罪。”
先是被雪幻的绝色震得呆了一呆,然后看守的人便清醒了过来,看起来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
看守的人一个两个也不是傻子,能明白这个一脸笑意却让人心底发寒的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然而警钟又没有响起,只能证明这是云空域上的人。但是职责所在,虽然他们很同情里面那个危在旦夕的孩子,也不能随便放人通行。
“呵呵,”清脆的笑声从雪幻艳丽的红唇里逸出,他看看自己手指间的那朵银色的菊花,喃喃自语:“哎呀哎呀,虽然我已经一百年没有亲自下来看看了,但是每十年我还在司剑大会上露个脸呢,为什么会不知道我呢?哦!是不是有人忘了,我从来不喜欢带配饰,只是把身份的象征纹在指间的?难得这朵银色的菊花那般漂亮呢,耗了我七日时间,竟毫无用处,唉!真让我伤心。”
雪幻指间那朵和他一样妖冶的银色菊花在月光下绽放着迷人的光彩,本来举着剑严阵以待的两个看守听了这番话,看到那朵银色的菊,再联想那位大人传说中的绝世容颜和妖冶的紫发,怎么还会想不到眼前的人是谁?
手中的剑落地,两人倏地跪下,恭敬道:“弟子参见雪尊。不知雪尊驾临,还刀兵相见,请雪尊责罚。”
雪幻笑的愈加灿烂,他摆摆手,似是感叹的说:“唉,怎么能怪你们呢,我区区一个雪尊,哪里能劳烦叶皓的高徒相记?算了吧,算了吧,颠倒黑白这样的事情都做得手到擒来,怕是说我是魔界的妖魔,也是讲得通的吧?这冰流岛上的事,还不都是叶皓他老人家说的算么,你们说是也不是?”
看守的人哪里还敢说半句话,连忙跟上向暗室走去的雪幻,最后也只能空留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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