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神不宁（2/2）

来到后台，司徒聃桐轻轻掀开帷幔一角，只见台上一名紫衣少女正抚琴吟唱，台下宾客个个面露笑意，有的小声交头接耳，有的自斟自饮看得畅然。

将军赵睿和夫人刘氏也坐在其间，夫妇二人笑容生硬，想来还在为司徒聃桐换序一事担心。司徒聃桐不免有些愧疚，虽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知道，对将军夫妇来说便是天大的事。

正席之上气宇轩昂的那位大概便是太子，他白净胜过女子的肌肤如同去皮的鸡蛋，一双美目熠熠生辉，嘴角微微上扬，似也是性情中人，却并非她眼熟之人，她心中有些怅然。

她原以为太子府甚为熟悉，太子可能与她相识，她的身份、她的过去便可水落石出，没想到太子面容好看是好看，却全然陌生……

台上少女婉转的歌声随琴音的低沉而渐隐渐褪，一曲唱毕，少女起身谢礼。太子带头拍手称“好”，众大臣无不高声附和。少女面红如霞，心如小鹿乱撞，太子都对其称好，想是好事近了。

“唱得好！琴艺也佳！来呀，快快打赏！”

“谢太子！”少女因激动而颤抖下拜，依依不舍退向后台。

那少女向她这边走来，司徒聃桐忙放下帷幔。进得帐内，紫衫少女洋洋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竞争者，她那高傲的表情就好像已被选定为太子妃。子荩略为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瞧她那神气劲儿，有啥了不起的，是吧，小姐？”

司徒聃桐此时心不在焉，嘴里含糊应着“嗯”，就这样一直捱到临上场，好不容易被子荩费力唤回神来。

子荩真担心得要死，比小姐还紧张百倍千倍，惟恐主子出错，她一颗心咚咚跳得快冲出胸膛。她不知道小姐怎突然间浑浑噩噩的，魂都不知飞哪儿去了，刚才她交待了那么多，也不知小姐有没有听进去。可惜她不能继续留在后台，音乐一起便被人请了出去。

管乐悠扬，司徒聃桐站起身，定了定心，又理了理衣裙和发饰，踏着从容的小步向台心舞去。

子荩坐在等候间，两手紧紧交织一处，心中不住暗自祈祷。而台下，将军和大夫人也是一般神情，夫妻两个眼睛眨也不眨地死盯台上，每个人都说不出的紧张，仿佛上台的不止是司徒聃桐一人。

司徒聃桐能清晰地听到子荩心里的狂念：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保佑小姐顺顺利利不出差错！”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