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三(上)】再见已是生死无话(1/2)
若是知晓一别就是死别离,她当初无论如何都会在他的身边的。陪着他,伴着他,生不能相守,死若是能在一块,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生命就是如此,给了你很多如果,很多假设,很多追悔,却硬生生地将它们掐死,不给你实现它们的机会。若不是如此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忏悔之人了吧,那也不叫如果了,也就不是生命了。
“你来了……他等你很久了。”挽月静坐在圆桌前,示意了一下他所要找的人在里面。
平日都是他对自己说这话,不祥的预感窜上了枉月的心头。
他盼君归来君不见,她念君无恙且安然。可事与愿违君已成殇,幡然悔悟泪雨千行。
风从窗外习习吹入,床帐随风肆意飘荡,似乎在嘲笑她活该。
红衣走向床边,拔出北堂胸前那根淬有剧毒的箭。随即,耳旁响起了剧烈地咳嗽声。床上,北堂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他缓缓开口,声音细若游丝。见状,枉月赶忙坐到北堂面前,握住他的手,顺耳过去。北堂回光返照说得断断续续:“你……终…于……来…了……”,他在走马观灯之际似乎看到一片十里夭夭桃林,“桃…花……开…了……”你若是来,定是桃花满城。若你不来,定是寸草不生。
一道黄泉路硬生生地隔成两重天。他,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离开了自己。他,永远不会对自己笑了,永远也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在自己面前哭了。他,永远不会像小孩子那样烦自己了。
“你终于醒了。”
“别卿一载,甚是想念!伊人想我不想?”
……
忆当时,忆往日,该如何挽留,徒留伤。
枉月笑了,笑得抖落了一地无言的桃花。枉月哭了,哭得让旁人都觉得痛彻心扉。在她短暂而又长久的生命中,她从未如此笑过,亦从未如此哭过。
枉月摸着他的头,说得心疼:“傻瓜,真是个小傻瓜……”明明是亲昵的话语,怎么会生生地让人想要落泪。
月无华,冰凉洒下。她吻了吻他的眉心,这个吻来得太迟了,若他还在,他会不会像孩子一般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猩红着泪眼:“黄泉路上,记得等我。”然后她将北堂抱在了怀里,很久很久,直到山无棱,天地合,直到月无华,日无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