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想到师傅,一阵伤感油然而生,我离了这天界十万年,不知这九重天上的酒,可有师傅酿的地道。伤感一来,便将命格君告诫我的种种抛在了十万八千里开外,寻了个隐蔽处摇身一变化作人形,瞟见一处酒席甚冷清,桌上酒品也都完整,我想着这处的主人可能未到,随即落座,捞起其中的一只白玉酒杯给自己斟满了,就着小夜风一同下肚,这酒比冥界的酒好上许多,但比之师傅,相差甚远,但对于我这副被冥界苦酒浸泡了九万年的肠胃,足矣。
喝罢一杯又一杯,纵然我于这杯中物算是半个行家,这天家的酒却是出了名的后劲大,若干壶下肚后,已是有些迷糊,朦胧中有一蓝衣小仙前来约我同饮,模样有些熟悉,却生生想不起来,只记得我两个相谈甚欢,酒逢知己千杯少,便又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以至于后面的对话有些混乱,青衣小仙竟然向我打听起了什么兔子,我哈哈一笑对他道,“不知你问的兔子,是个甚,私下与你讲,我啊,本是个桂花树精,名唤青樾,今日混上天开,便是,便是变作了只兔子,你说,可不可笑?”说罢便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回忆零零星星在脑子里上浮下沉,待我全盘清醒过来,看着周身的物件,裙子已然不是昨日的那身,床榻也不是忘川边上那寒酸的床榻,再回想昨日的经由,不禁打了个寒颤,貌似,貌似昨日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莫非,我已经被天界囚住了,不过天界委实阔绰,竟然连牢房都修的如此这般宽敞明亮。
咯吱一声门开了,我的一颗心嗖的紧了起来,打门外走进来一个很眼熟的人,再细一看,竟是沚渊,再回想昨日的种种,想来定然是他告的密,趁人之危,忒不够意思,随即翻了个身给他一个后背看。
沚渊笑笑,“你竟对我这般冷淡,真是白费了昨日对你那悉心照料了。”
“左右我现下是你们天界的阶下囚,随你怎么说罢,不过这牢房委实不错,若这便是你所言的照顾,那谢过了。”我闷闷应到。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沚渊的回应,我耐不住翻过身去看,只见他一张云淡风轻的脸此刻憋的古怪,似是想笑又努力忍着的形容,我心下狠狠鄙夷了他一顿,真真是个幸灾乐祸的小人。
“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在憋了许久后沚渊开口了,“你见过哪里的牢房修成这样的?你又见过哪里的囚犯扔进牢房之前还有人伺候着换衣服的?”
“可是,你们天家,不是很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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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抬头,“换衣服?谁与我换的衣服?”
“我素来喜净,宫中并无仙娥侍者,你说是又谁与你换的衣服。”
我脑子懵了一懵,纵然活了二十万年,纵然于男女之事也略知些许,但论起实际,还是没甚经验,故而老脸红了一红,又想着这样便被占了便宜去,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正盘算着怎么同他理论一番。
沚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庄重与我道,“在下定然会为做过的事负责,敢问青樾姑娘家住哪里,如若不嫌弃在下,沚渊择日便上门提亲。”
我呆了一呆,诚然我并未想过让他以身相许,诚然我只想借着此事与他理论一番,诚然我仅仅是想占个嘴上的便宜更好能占上个实质便宜,诚然,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妖精。
“三殿下莫不是忘了青樾是只妖精?”
“非也。”
“那三殿下是瞧上了青樾哪点?”
“有趣。”
“哪点?”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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