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别院风轻夜色浓(1/2)
待麻生沙树把菜肴摆好,倒上了酒,宫本久治对费玉珍说道:“你也一起吃点。”
“龙指挥的估计没有错,我可不想和他们一起死!”费玉珍心想。她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几口菜,宫本久治方才动筷。宫本久治问费玉珍:“客棧掌柜加伙计总有七、八人,一下子都没了,是锦衣卫杀的?”
费玉珍说道:“听说锦衣卫到前便都失踪了。我和淺川俊一去苏州前曾听朱掌柜咕噜过什么金庫的事,莫非他们去别院抢金庫时被杀了?我和麻生沙树到过别院几次,迎接淺川俊一时又在别院住过几天,既没听说有金庫,也没见有高手啊?悄没声息的把客棧八个人灭了,这可有点不简单,不过,这件事一到别院就可以问清楚。”
听了费玉珍的话,宫本久治嘴角边漾起一层淺笑,他已心中有数。别院中确实有金庫,并且别院中也确实有高手,这高手竟把青木琴美都瞒过了。凭客棧掌柜和伙计那点武功,只有进去,不会有人能逃出来!客棧掌柜带人抢金庫,这也完全是有可能的,这些人原本是海盗,有什么信义可讲?
费玉珍没有对宫本久治说谎,只是把最重要的隐瞒了,尽管宫本久治聪明过人,若不亲历,又如何知道?不管是从逻辑上还是从情理上,青木琴美的话都是可信的。换句话说,青木琴美能探听到的,麻生沙树未必能探听到。至于刘恭礼为什么没有留难青木琴美,是因为青木琴美在他们眼里无足轻重而已!
两杯酒下肚,麻生沙树来了精神,问宫本久治:“青木琴美既然认出客棧掌柜是刘恭礼扮的,刘恭礼又是认识青木琴美的,自然便知道主人到了双岔镇了?”
费玉珍说道:“麻生沙树的话不错,我也知道刘恭礼看到我便知道主人到了双岔镇,而主人又不方便去客棧打尖,所以索兴把酒菜买来了!”
麻生沙树说道:“既然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今晚何不去客棧把刘恭礼灭了?”
宫本久治说道:“刘恭礼知道我们到了双岔镇,今晚上不可能不防着,我们从大门走去,他们一阵乱箭,我们占不了便宜;若从房上进去,反成了我们明他们暗了,不妥。再说,我们今晚要去别院。”想了一想又说,“天黑了就去,别惊动锦衣卫,若是锦衣卫也占了别院,我们倒是一定要再夺回来的!”
费玉珍说道:“要想不惊动锦衣卫也难,现在他们一定在监视着我们的行动,不如向来路倒回去十几里,绕道去鲨鱼嘴。即便锦衣卫的人看到,只以为我们离开双岔镇了,我们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别院。”
宫本久治说道:“青木琴美这主意不错,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怕锦衣卫看到,而是怕锦衣卫看不到了!”
太阳落山时,天上起了乌云,半个月亮时现时隐,这时天还没有断黑,一阵马蹄声从镇西响起,宫本久治、麻生沙树、淺川俊一和费玉珍四骑向来路急驰,很快便溶入暮色之中,还真让监视他们的锦衣卫伤了一阵脑筋。五、六里过去,离大路不远有一片树林,宫本久治四人进了树林,把马拴了,步行转向鲨鱼嘴,这段路走了半个多时辰,月亮已被乌云遮蔽,四周漆黑一片,石林内甬道尤其黑暗。麻生沙树当先,宫本久治其次,费玉珍走第三,淺川俊一押后,四人用足目力,急速前行。宫本久治对麻生沙树说道:“甬道里不管遇到什么人,杀无赦!”
麻生沙树回了声“是”!稍顷,走到别院与码头的分岔处,宫本久治吩咐:“去码头看看。”
黑暗中似乎看到一艘船的轮廓,在海浪中轻微的摆动,偶然发出一阵“吱吱”的声音,这是木件互相撞击磨擦的声音。麻生沙树说道:“船还在,锦衣卫没有发现码头!”他的语音中带着惊喜。宫本久治“唔”了一声,吩咐:“去别院!”
站在别院对面的石堤上,风很轻,夜色很浓,只见水面黝黑一片,别院不见一点灯光,用尽目力,勉强可以看到水榭的轮廓,别院几十间房屋全部溶入了黑暗,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除了偶然传来的海的呻吟声,四周一片岑寂。宫本久治的心里有点不安,既然锦衣卫已占了客棧,有没有发现别院?是否已经在别院布下陷阱,等着他入彀?但他马上又否定:锦衣卫既然未发现码头,那就更没有发现别院!他随即作出了决定,锦衣卫不知道别院固然最好,如果占据了,那就趁方煦未到,先把别院的锦衣卫杀尽,回头再把客棧里的锦衣卫杀尽!他对淺川俊一说道:“淺川君,我们用登萍渡水的功夫,先过去了?”
淺川俊一说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宫本久治调匀呼吸,凝神敛息,丹田之气向上一提,如一阵风般在水面上掠过,淺川俊一紧跟后面,不一会,两人先后跳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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