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问仇武当仍茫然(1/2)
方煦和木琴美站在解剑台前,他们没有解剑,却也没有再往前走。
不解剑再往前走,便坏了武当的规矩,武当派的人不会答应。
他不怕打架,但在打架之前总得把话说明白。他是在把他的所有经历沉淀之后再升华,于是便变得沉稳多智。
他只有先站在解剑台前等,武当的小道士一定报进去了。现在他在江湖上还是无名小卒,他所面对的是武当的掌门,在江湖上声名显赫。他不妨耐心的等,十四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刻!
不过,他没有等多久,武当的掌门凌霄子便站在他面前。方煦注意到,他是大踏步赶来的,他的身后站着八个小道士。说是小,其实都比方煦大,有的已三十多岁。
而方煦首先看到的,是凌霄子颏下的胡子,凌霄子的胡子花白,说明他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人事沧桑。他也注意到,凌霄子手里没有拿剑,这说明他首先对自己没有敌意,那八个小道士手中拿着剑,那是排场,必须的。
凌霄子的年纪大约五十多岁,胡子被风吹得有点乱。他右手抹了一把胡子,两只眼睛盯着方煦,满脸惊愕。因为他在二十年前就见过这张脸,并且很熟悉。
凌霄子的表情是一种号令,八个小道士都抽出了剑。但他们离方煦都在二十步开外,没一个人向方煦出剑。
方煦平静的扫了他们一眼,八个小道士又插剑归鞘。
“贵姓?”这是一个山峰向另一个山峰发出的声音,冷峻,像一块坚硬的石头。群山立即作出参差不一的回应:贵姓——贵姓——
“方煦!”一样的冷峻和坚硬,一样的在山间回响:方煦——方煦——
惊愕,又一次在凌霄子的脸上露出来。八个小道士向前跨出一步,凌霄子却向他们挥挥手,叫他们散开。
“你爹的名讳?”风吹开了脸上的坚冰,语气已不那么冷峻。
“不知道!”破碎的记忆未能把往事修复,零乱的印象构不能完整的图案。
“我六岁时爹被人杀死,娘带我逃难,失陷歹人。我在银龙山庄当奴隶,十八岁被逍遥子救出,娘已死多年。”一个短暂的停顿,方煦补充了两句。
凌霄子的脸色甚至有点慈祥。他刚要开口,方煦举手制止。
“该我问了。”方煦说。
“请!”这不是江湖规矩,只是对方煦的尊重,是该回答方煦的提问了。
“逍遥子为什么要上武当杀你?”
尽管方煦并没有说出父亲的名字,他的形象与无邪子十分的酷肖是一,这句问话已使凌霄子足可断定方煦的身份。他答:“逍遥子以为你爹是我杀的,他上武当是要杀我为你爹报仇。”凌霄子不想作任何遮掩,因为他确实不是凶手,可以直面方煦的问题。
“我爹是不是你杀的?”方煦紧接着问,语气也有点咄咄逼人。他的手虽然按着剑柄,但并没有拔剑。
“我没有你爹不是我杀的证据,但是我也没有杀你爹的理由!”
“你说的证据就是找到杀我爹的真正凶手?”
“不错!”
“你找了没有?”
“我找了十四年,还要继续找下去。”
沉默。于是空气开始凝结,凝结得像石头一样冷峻和坚硬。
电光石火忽然齐爆,在一个瞬间,方煦明白了许多謎一样的事情。如果逍遥子不上武当,足可保护他不落入银龙山庄,娘也可以和他平安的活到现在。但逍遥子上了武当了,他为我爹报仇,无可厚非。他受伤了,还有仇家追杀,要躲起来养伤,就没能保护我和娘。那么,逍遥子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把他从紫霞山庄救出来?又为什么要他读书学武?还为他挡唐洪的暗器?中了唐洪的暗器那是必死无疑!
逍遥子后悔莫及又不敢告诉方煦的事,此刻已被方煦参透。此时的方煦,已经消解了对凌霄子的敌意,但仍存着疑惑。还有,即便凌霄子不是杀父凶手,应该知道一些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方煦望着凌霄子,凌霄子见方煦的神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处不是说话之所!”
凌霄子是方煦和木琴美请到迎曙亭,不过去迎曙亭的路并不好走。凌霄子似乎对方煦的咄咄逼人不高兴,或者是要考较一下逍遥子调教出来的人本事如何,他对方煦说道:“上迎曙亭有两条路,一条拾级而上,要转远一点,另一条直接从峰下用轻功上去,也不过三丈来高,你意下从何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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