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护院狺狺如虎狼(1/2)
凌以禄和管朝荣进来,厅内原本剑拔弓张的紧张气氛反倒冲淡了些。锦衣卫的威风在官场上颇有点谈虎色变,秦继宗虽心里打着鼓,还好一点,陆兆良在方煦面前还打着官腔,一见凌以禄,心里先打一个顿,连忙站起来拱手招呼:“两位上差光降,下官有礼。”接着又对秦继宗说,“上差来了,还不请到花厅奉茶?”
秦继宗会意,先向凌以禄、管朝荣拱手行礼,然后招呼道:“请两位上差花厅奉茶。”
花厅还在后面一进,其实是内厅了,平时只招待熟人、女眷或特别尊贵的客人。陆兆良的意思是,自己和秦继宗在花厅陪两位锦衣卫上差,眼看就到午时,存毒酒的酒壶都准备好了,只要午饭时依计而行,就可轻易把这两个锦衣卫打发了。作为一个知州,最忌惮的莫过于锦衣卫,还不把方煦和木琴美放在心里。现在先凉在客厅,什么人命官司都丢在一边,何况还有四名打手监视?
木琴美说道:“且慢,请问知州老爷,人命官司还打不打?”
陆兆良面孔一板,说道:“胡说,哪有什么人命官司?你们带着长剑,银龙山庄正好有四个会武的在客厅里,你们若嫌闲着无事,不妨先切蹉切蹉!”
陆兆良一发话,秦继宗又一使眼色,四个护院武士一挺胸脯,齐声答道:“遵老爷吩咐,一定陪客人玩个痛快!”
木琴美笑道:“本姑娘坐着果然气闷,拿这四个活宝消遣消遣也还不错。方大哥,你就不要出手了!”木琴美这样说,也有她的小心思。那一天她独战三个锦衣卫武士,见方煦和逍遥子观战,有心示弱,才得方煦出手。在茅寮第二次相遇时,方煦捧了她一句,说她剑上神技没有尽展,心里固然有点洋洋然陶陶然,此时便想拿银龙山庄的四个武士试剑,在方煦面前尽量展示。
银龙山庄的苟管家见方煦和木琴美都带着剑,本庄的四个打手又在跃跃欲试,知道这里不是他待的地方,转身要走,方煦说道:“苟管家你先不要走,还有话要问你。”
这四个武士,他们分别是张武、孙荣、马如龙、杨二虎,是秦继宗化重金从请来的。张武和孙荣用的单刀,马如龙用的钢叉,杨二虎用的剑。因见方煦年轻,木琴美还是个小姑娘,并不放在心上。木琴美一说“拿四个活宝消遣”,张武冷笑一声:“不知高低的臭丫头,还不知谁消遣谁呢!”说毕,一举单刀,在木琴美面前一晃,左手向木琴美的胸部抓去。木琴美脸一红,嘴里骂了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一闪身让过。张武斜跨步贴近木琴美,单刀扁着向木琴美的屁股拍去,嘴里还喊着“打你屁股”!张武极轻薄的两招把木琴美惹怒了,她使了个风飏落花的身法,一伸手,“啪啪”两声,在张武的脸上打了两个嘴巴,随即长剑出匣,剌向张武。
孙荣一见张武吃亏,一顺手中单刀,竄过去向着木琴美就是一刀,木琴美使身法闪过。嘴里说道:“你们两个不行,四个人一起上!”
马如龙和杨二虎嘴里喝一声:“这是你说的,别怪我们以多欺少!”话一说完,马如龙把钢叉抖得哗啷啷直响,杨虎也抽出剑来,把木琴美围在中间,四般兵器一阵急攻。
木琴美先还是使身法,像只穿花蝴蝶,在四人的兵器夹缝中游走,时不时还嘲笑几句。十几个照面之后,也抽出剑来。不过,她不是往四人身上招呼,而是料敌先机,剌向四人前进方位,这样一来,四人步伐全被打乱,反挤在一起使展不开。方煦见木琴美剑使促狭,微微含笑。马如龙见方煦不出手,一直端坐椅上,以为他不会武功,木琴美是他的保镖,向杨二虎招呼一声,嘴里喝道:“小子,你先纳命吧!”声到手到,钢叉向方煦当胸剌来。杨二虎剑走偏门,剌向方煦右胁。方煦立起身来,向右跨出一步,左手拎着椅子向马如龙摔去。马如龙急用钢叉拨,竟未拨动,被椅子撞得连退了十几步,险乎跌倒。杨二虎抽剑进步,待要剌来,方煦说道:“别急,等等拿叉的!”杨二虎还真听话,不觉拿桩站住,吸了一口气,这才又向方煦右臂剌来。马如龙虽未被椅子砸伤,却有点丢人,一理手中钢叉,二次剌向方煦腹部。方煦闪身从钢叉和剑的缝隙中挤过,双手齐出,指成龙爪形,抓住马如龙和杨二虎脖子一捏,向墙角一摔。两人喉骨捏断,哼都没能哼一声便即了账。方煦对木琴美说道:“这四个恶奴,一贯帮虎吃食,作恶多端,我在的时候,就知他们手上都有命案,不必留情,出手吧,我们还有事呢!”
木琴美笑道:“我还没有尽兴,不过你既然说了还有事,我就不浪费时间,送他们去姥姥家吧!”边说着话,手中出剑如电,待话说完,张武和孙荣已双双中剑倒地。
张武、孙荣、马如龙、杨二虎四人一死,苟管家两腿一软,向方煦跪了下来,连连叩头。嘴里连说:“请方公子饶命!”
方煦说道:“按说,你是秦继宗的心腹,也是帮凶,当年恶奴打我,还不是你下的令?你本来该死,不过先为我做一件事,再决定你的生死!”
苟管家忙说:“方公子只管吩咐!”
方煦说道:“带我到沈丽花的坟上去看看。”
苟管家略一迟疑,方煦喝问:“怎么说?不愿意吗?”
苟管家说道:“不是小的不带方公子去,是沈丽花没有坟,此事我记得清楚,说起来还有点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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