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得从秘处识古剑(1/2)
逍遥子醒来时,一轮红日已从东山升起。四周绿树葱笼,小鸟的啭鸣很悦耳,可见此处行人罕到。身下是一片草地,大约亩许大小,中间部位草稀些,边上则茂盛些,看样子原本是场地,场地中间活动得多了,土地板些,草便长得少些。
逍遥子坐了起来,他想起临跌下马时,好像有一根棍击到,四周看看,才知原来有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横在路上,是自己撞上去的。他想从四周再找一些“人迹”。那匹马在离他三十步左右吃着草,有时又扭过头来看看他。而离马不到五十步,竟然有三间茅屋赫然在目。逍遥子先是一惊,后是一喜。他吃惊的是,不知茅屋主人是谁,若是寻常樵夫,也还无妨,若是强横一点的,他现在既打不了架,也使不了剑,褡裢里的几十两银子,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他一喜,是他随即便看出此屋早已无人居住,除茅屋殘破,已找不出人类生活的痕迹。而逍遥子现在不想被人知道行踪,因为他没有朋友,如果凌霄子勉强也算朋友的话,现在也已交恶。他的仇人却是不少,他想一个人静静的养伤,又静静的练武,起码要练到能把火神派挑了,还要斗得过凌霄子。
逍遥子站了起来,向茅屋走去。茅屋前有一口井,装轱辘的木架已经朽坏,探头看看,井有两丈多深,水面清晰的照出了他的人影,可见井水甚清。再看茅屋,虽已陈旧,门窗俱全,并未塌圮。墙是用土夯成,屋顶葺着厚厚的一层草,可见当初建得十分讲究。门没有关,逍遥子走了进去,三个房间,用土墙隔开。中间一间靠后砌了个灶,放了些锅碗瓢盆之类,虽然简陋,却也齐全。东间里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木椅,油漆剥落,也还结实,看来是屋主人读书的地方。西间只一张木床,是屋主人休息之处,只是床上并无被褥。只是屋角到处是蛛网,傢俱上也积满了灰尘。
逍遥子稍事休息,又察看四周坏境。茅屋四周,是大片的树林,离官道有数里之遥。若在平时,逍遥子是决不会走到此地的。昨天一来天黑认不清方位,二来神志已昏,已不能驾馭,信马由缰的离开了官道,又走了一段蜿蜒小路撞到此间——一个远离人寰却也是极理想的静养静休的地方。
逍遥子用青草扎了个草把,把屋子里的灰尘和蜘蛛网清扫干净,休息了半天,精神好些了,骑马到附近集镇上请医生看了肩上的烧伤,又配了些伤药,买了各式用品,便在茅屋里住了下来。
半年之后,逍遥子的内伤已经痊愈,左臂也恢复如常。左脸上虽沾过火星,此时看去,仿佛长了几颗小雀斑,而且并不明显,依然是一张算得上俊俏的白脸。不过,他的武功还未恢复到伤前的水平。他常常细想在武当与凌霄子的那一仗,一招一式细细分析,知道其实凌霄子未出全力。也就是说,凭自己现在的武功,不是凌霄子的对手,要杀凌霄子为无邪子报仇,必须使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就本门武功而言,已经十分纯熟,便是再练十年八年也不会有多少长进。而要提升武功,或者修习内功上另觅诀巧,或者另习剑法,而且都不是短期内便能奏效的。好在这地方极为隐蔽,半年来并未有人到过,甚到连周围树林中都未遇到过人,他决定继续在这里隐居下去。
他固然打不过凌霄子,就其武功,江湖上仍在一流之列,甚至可以排在前十名之内。“逍遥子”三字,仍令人胆寒。逍遥子在这里隐修,仿佛江湖上也安定了不少。
时令已是近冬,几次严霜,门前青草已经萎黄,周围树林落叶飘零,也稀了不少。这一天,逍遥子先在场上练了一趟剑,便绕着茅屋转了一圈。逍遥子本来是随意走走,也有散功的意思。走了一圈之后,忽有所思,又转了一圈。他仔细打量,茅屋的前后墙和东西山墙甚是整齐,并无异样。他走进东间,总觉有点不对。与中间和西边两间比对之后,原来东间竟短了两尺。也就是说,东间的后墙厚了两尺。只有一种解释:这墙有夹层。而有夹层的墙,往往有秘室,或者有地下室。
逍遥子两眼注视着墙面,细细审视,在墙的中间部份,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贝壳。在用土夯成的墙上,有几只贝壳或螺蛳并不希奇,但在逍遥子的眼中就觉有点蹊跷。他伸出两指轻轻一按,贝壳并无异状。他劲运指端,用到三成功力,突然“轧轧”连声,那墙转了起来。
原来这后墙用土夯成是不假,其实砌得十分精巧。中间两尺却是用的木板,装了转轴,乍看是一面整墙,寻常的人也打不开,又因年代久远,木轴下坐,需要力透指端,才能转动木轴。随着木轴转动,墙壁打开,露出地下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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