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双生双灭（1/2）

60双生双灭

-淫魔帅一把哥哥帅一把弟弟帅一把姐姐帅一把^ω^）

火星迸裂、热气盘旋而上。炙热的空气凝滞，炎热的碎石翻腾于空中。帕拉戴斯的外边，早已因为星零的怒火而险些化为废墟，随处可见裸露出来的岩浆以及亟待爆发的小型火山口。

但尽管是做到这种地步，忘川帝的火气没消，这是肯定的。毕竟，目标没有被摧毁。

炙热的炼狱之中，傲然站立的是一抹漆黑的身影，冷冽而呼啸的风似在一瞬席卷了大地，不只是忘川就连忘川以上的渊灵、漠界、弥赛位面也感受到了这一凛冽的、带有浓厚杀意与疯狂的风。

忘川帝，那个暴怒于烈火之中的男子在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那灵魂的颤抖时，已经深知那人究竟是谁。

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知道的……那天寐会叫他哥哥，并不是因为记忆被删除，而是因为灵魂不同。

一方为冰水的善良与柔情，一方为空间的野心与疯狂。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知道的……精神分裂症带来的后果，分裂成两个灵魂，拥有两个不同的心灵，通过将心灵割舍出去从而达成的“不在场证明”，寐突然恶化的病情……一切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然而他在这里亮出真相，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忘川帝并不清楚。他的思绪冷静了下来，正在被过分冻结着，思想似乎也被凝结在脑中，无法发散出去，无法找到目前现状的因和果。

他只能通过眼前的景象来判断现在的状况，那个漆黑长发漆黑上衣漆黑下身的赤脚青年，一定是自家弟弟无误。

并不是因为他舍身救了那个小恶魔，也不是因为自己因为过分想念弟弟而思绪混乱，只是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与充满憎恶与疯狂的他分外相像，微微上斜的眼角，眼珠在里面流转，眼底却滑过一丝静止的神色，似是看透万物，从容不迫的王的色彩。

当然，承认自家弟弟为王，阿夜完全不会反对。

然而现在的他，与其说是要成王，不如说要是为自己的死亡找一个价值。从小时候就开始追问自己存在价值的寐，心里最看重的东西便是自己死前对他人的利益。于是，他准备操起母亲的旧业，引领恶魔走向真正的“自由”。

“寐……”忘川帝舍弃了自己身为星零的尊严，放弃了本可以漂浮在空中的权力，从天空落下仿佛坠入情网的天使一般脚尖触碰到了大地。而现在的地面早已被刚刚从地底渗透的熔岩覆盖，炙热的温度，滚烫的痛觉，在张牙舞爪地袭向忘川帝的同时却黯然失色。

似是忘记了自己拥有的权力，好像也忘记了自己拥有的一切，漆黑的如夜般的男子踉踉跄跄地在地上如一个凡人一般向自己的亲人走去，他甚至可能比凡人更脆弱，他甚至可能比凡人更愚蠢，甚至不知道用元素去保护自身。

“笨蛋。”似乎死亡一般的红瞳中有微微的星火在闪烁，而那只眼睛的主人却还是顽固地将一切的感情藏于心中。

只是一会儿，阿夜便踏过了那炙热的大地，浑身淌汗、苍白虚弱的脸却在看着那眼睛的那刻微笑地面对他。

一只手，似是看待幼童一般，温柔细腻地抚摸眼前的存在，精神与体力透支的他一步步地无奈地放松了自己对双腿的强迫，四肢无力的感觉涌上头脑，他即将因为精神力透支而昏睡过去。

然而，细腻地、温柔地抚摸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双腿跪地，直到双眼沉重地闭上，直到整个人完全地瘫倒在地上，那只抚摸着“他”的手才略微安心地掉落。

“悖论。”待暗夜之骑士坠地，少年音色的毫无色彩的平静口音吐出了绝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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