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上)(1/2)
由于我们思想不太CJ,关于徐浅的谈话就这样被搁浅。但是我后来从严飞那里得知徐浅的父母确实像宋亦熙说的那样没有再责怪她,也同意严飞去照顾她,心下稍安。反正我担心的就是徐爸徐妈不能接受这个事,继而伤害徐浅。但事实证明,他们接受得还是比较好。事情至此算是有了个比较平静的解决,但严飞同志却很郁卒。
因为徐浅的心情在堕胎事件后变动极其郁闷,所以选择自杀,然而自杀失败又使她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双重郁闷下,小美女对和谐社会绝望至极,得上了时髦的忧郁症。天天坐在病床上扮大卫,见谁都不搭理。严小同学由于复课困难重重,现在基本过着无业游民的生活,好容易有了个病休的徐浅陪着,他抖擞精神准备了厚厚一叠励志讲稿准备在陪护期间好好开导这个绯闻女友,却不想人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拍拍他的肩:“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看她昨天还看了你一眼呢。”
严飞抖抖手里一摞稿纸:“那是因为我昨天中午吃多了,念稿子的时候放了个屁,把她臭着了。”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词语安慰他,然而形势这么严峻,我实在找不到话说。只好叹口气:“那……你今天也多吃点吧……”
严飞瞪我一眼,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回头问:“小叶姐你今天晚上有事么?”
“啊?”我说:“怎么了?”
严飞犹豫一下:“我有事想单独跟你说。”
我一挑眉,他异常认真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说:“我下午有课上到4点,你4点半来学校找我吧,就在西门那边的小树林那儿,知道路吗?”
他点头:“我知道,那我们下午见。”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有些好奇这个小少年会跟我说些什么。自从接手他的项目以后,他每一点每一滴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他和我以前接触的那些少年们很像,又很不像。他和他们一样桀骜不驯,骄傲脆弱,但又比他们都坚强执著,单纯善良。许老头说:每一个孩子都能成为一件艺术品,因为天生的善良纯净是最好的材料,可以在后天的打磨中焕发出璀璨的光彩。对于这句话我比较赞同,如果他能用白话一点的语句来表达我就深深赞同。他们会走弯路甚至走错路,但只要有人在他们犯错的时候拉一把,在他们走弯路的时候鼓励一句,他们的人生又会马上精彩起来。
我不知道当年许老头在监狱里第一次看见我时是什么感觉,但我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激动与欣喜,就像一个长久在黑暗里爬行的人看见了远方一缕明亮的阳光,撑着所有的力气都想去靠近,再靠近。
杜艾黎说得对,我是过来人,所以对严飞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心疼。看着他就像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满心彷徨又无路可寻。我不希望他在日复一日的狂躁中消磨自己的青春。
自从徐浅小美女的自杀事件后,宋亦熙对我的出行保持了高度关注。不管去哪儿都要先跟他汇报汇报,上课下课更是享受全程接送服务,而我们接头的地点就是西门小树林,我想着下午谈完了正好在那儿等着宋老师接我回家。当然我曾对他的做法提出强烈的反对,但宋亦熙的解释是年关将近,大家的情绪都比较激昂,出事概率太大,他必须要加强看护。
我说:“那我以前过了二十多个年关不都没事?”
他翻着报纸,闲闲说:“你没事儿吗?你的事儿大了。”
我撇嘴:“那不是还小么?”
“小?”他抬头望着我笑:“我看你现在也没大多少啊。前天是谁着急忙慌地让我出去给买卫生……”
他的最后一个字被我冲上前一把捂在嘴巴里。他抱着我笑,捏我脸:“好了好了,听话,就这两个月,嗯?”
我吐口气。我们现在可以很坦然谈论我曾经的遭遇,仿佛那就是和平常人一样的经历,而我和宋亦熙的相处也日复一日的轻松起来。我常常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已经这样和他过了好多年,也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这个认知让我迷茫却也隐隐地安定,虽然我仍然不知道自己对他有没有爱,但我并不排斥和他的亲近。当然这也可以说明我本质上是个色女,抵挡不了任何美男的诱惑。
走到小树林,远远地就看见严飞的身影。冬日的阳光难得灿烂,悉数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瘦削挺拔的身影和他高挺的鼻梁,从中我们可以窥见一个帅哥的雏形,真是让人心神一振。
我从后面搭上他的肩:“找我做什么呢搞得这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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