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胭脂血，血胭脂 （6）（1/2）

这一次，会不会有人死去？

不知道。我从来都看不清命运的轮转。

哼。你不是看不清，长安，你只是看清了也不会出手相救。

长安嘴角上扬，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评价自己。真是耳目一新。不过，绛草，或许你是对的。我看得清，也不会出手相救。

因为讨厌，因为看不惯，那些动不动就地老天荒海誓山盟的陈词滥调。活了这么久，早已厌倦。惩戒，其存在的目的就是警戒。

因爱痴狂的人，因爱而打破禁忌的人，终将遭受恶果。

起身。该离开了。长安背对着绛草，声音悠远宁静，绛草，或许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替你了。接替你，作为祭品封印这盒胭脂。到那时，你的灵魂就可以超脱了。

绛草依旧是躲在青鸾屏风后面，金丝银线织就的屏风褪了色，上面的青鸟，即使是展翅翱翔，也是一种悲壮的姿态。就像绛草，即使灵魂轮回了，那被搁置的五百年岁月，五百年的落寞空旷的孤独，谁来为之买单。

呵。若是那样，还要感谢你呢。

长安很想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绛草，五百年了，我知道你的骄悍跋扈，暴戾刚烈，你知道我的冷漠麻木，伪装残忍，既是如此，你又何必伪装出一副如此善良姣好的语气。

绛草说，我不恨你，事实上，我不能恨任何人。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长安，你忘了吗？还是说，通过别人对你的憎恨，你才能背负命运继续走下去。那个遍体鳞伤躲在内心彷徨无助的你，是多么的需要心疼。可是谁看得到你的脆弱。长安，我不恨你，愿你安好，一世平稳。

有时候，世间会迫使一个人成长。譬如绛草。五百年的岁月，让她老练宽容，面对把自己的容貌与灵魂都夺走的长安，绛草心如平镜，像是被河水冲刷无数次的鹅卵石一般，内心的感情，早已平滑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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