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一直存在（1/2）

你想去哪？你要去哪？你会去哪？

都不是你说了算。

在开始的年岁里，小月对埃尔利安虽有惧，可是却没有后来一见面就哆嗦的。

只是因为，后来金斯将她带到了人类的聚集地，然后她知道了那些所谓的“常识”：

——原来，我是个试验品。

——原来，埃尔利安从来没有喜欢，甚至在意过我。

——原来，埃尔利安那么厉害。

——原来，埃尔利安可以随时决定身为试验品的我的生死……

离开埃尔利安，被金斯教导的岁月里，小月就这么“理解”了很多事情。但是埃尔利安不知道，或者说，没有在意过，也就不想了解。后来……

过了千年后的现在，埃尔利安回想过去，才依稀发现了这些转折点。

那时候的小月，是没有上一次时间轴的记忆的。所以现在……

埃尔利安看着小月，她的沉着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面前是无尽的恶魔。

他们身上还带着战争时的血液，黑暗的气息重新布满了空气。他们聚集起来，是为了镇压人类，然而现在，他们却站在了同族的对面。

埃尔利安和金斯背对着背，小月缓步向前。

她的神色沉着而冷静，甚至是淡漠的。仿佛这数以万计的恶魔在她面前不过是地上的野草，拨开就能继续向前。

当她靠近到一定程度，恶魔开始骚动。

这个情景不免可笑。

那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银发墨眸，脸上还有未脱干净的稚嫩。她一步一步向前。

而那些恶魔，咧着嘴，漏出尖牙，喉咙深处不断的出现野兽低吼声，却如潮水一般，步步后退。

金斯和埃尔利安就这样跟在小月后面。

恶魔包围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甘离去。

于是就只有胶着着。

原本笔直向前的小月，突然侧头看向了森林深处。

金斯正对着那个方向。

小月停下脚步。

恶魔也看向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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