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戏言成真 第二节（1/2）

第二章第三节

 尼萨尼亚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水晶球传来的影像是如此的真实。那个银发的女孩不停的喃喃着各个种族的话语，不停的说，不停地说。他，似乎明白了小月为什么会认错人：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的苏醒。她活的时间太长，长期的沉眠使她的记忆混乱，而加文的确是和埃尔利安十分相似，黑发红眸，但少了那种魔性的魅力。

 水晶球里的记忆还在继续。

 花园里。

 ＂小月！＂加文叫到。

 ＂……＂

 加文担心的叫着小月的名字，旁边的魔法师安慰说：＂少爷，请您别担心，这只是记忆的回归，应该是这个花园里的某些事物对小姐造成了触动。＂

 ＂恩……＂加文看着草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山丘的小月。

 空气中元素略微骚动起来，又很快停下。＂少爷……＂魔法师看向小月。

 有暗色的光芒围绕在小月身边，那是「暗」聚集的现象。加文皱着眉，慢慢的靠近意识逐渐回归的女孩，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光泽，暗色的光芒笼罩。

 眨眨眼，小月看向加文，语气中似乎有些疑惑：＂尼尼……＂她音调上扬，转眼又笑了起来：＂尼尼！＂

 这是个开心的孩子。

 ＂恩。＂加文轻轻的应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说。

 小月跑到加文面前，疑惑的眨眨眼，抓住加文的手问：＂怎么了？＂

 ＂没事。＂加文轻轻的抱住这个女孩，的确是人类的重量。这个女孩有时会自己嘀咕一些奇怪的话语，没有任何的魔法音符，却可以轻易聚集「暗」。父母早已拒绝继续抚养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了，只是他固执的留下。加文抱着小月的双手紧了紧，他也不知道还能够留下这个女孩子多久……

 那个＂尼尼＂……到底是谁？

 ……

 记忆的片段是零碎的，有时只是一两个零星闪过的片段或者画面：加文愤怒的冲进他父亲的书房怒吼；他不甘的站在战场的边缘，看着昔日的伙伴因深入敌军、无法救援而死去；小月一个人站在房顶的露台吟唱古老的歌谣；加文深入敌军，在快被敌军杀死的时候，被小月救下……这个片段异常清晰，一定曾经深深地刻在记忆主人的脑海里，连尼萨尼亚这个旁观者都能够感受到那份震撼。

 冲入恶魔的阵营的女孩，手持黑色的巨大镰刀，挥手，紫色的血液划出优美的弧线，她满脸的恐惧，眼神里是浓黑的深渊。她低吟着古老的歌谣，「暗」聚集，然后声音逐渐变大，「火」聚集。就像他曾经看过的那样，优美的红莲旋转着开放。

 这一次，它们在恶魔的心尖绽放，带着黑色的光芒、阴冷的气息。火的色泽，却令人心寒。

 他听见她叫到：＂尼尼！不要！＂

 撕心裂肺。

 她冲到他面前，挥动镰刀，轻易的干掉了他难以匹敌的对手。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眼睛里是空洞地恐惧，他听见她说：＂尼尼……不要，不要再一次在我面前死去！＂

 这是第一次，他听见这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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