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曾离开（1/2）

 ＂那个木偶剧后来呢？＂尼萨尼亚问。

 ＂什……＂三皇子菲斯张了张嘴，又变换了口型，＂那时候老师脸上……＂

 ＂王子和公主找到解除咒语的方法了吗？＂尼萨尼亚似乎很执着。

 ＂……我不知道。＂事实上自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看过，也没有询问过任何关于木偶剧的事情了，仿佛那两次的哀求、出门前异乎寻常兴奋都不曾存在。

 尼萨尼亚看着窗外，屋子里的沉默如凝固的冰块，只是几秒，便被尼萨尼亚一字一句的敲碎：＂如果你来仅仅只是为了讲故事的，那么可以走了。＂

 ＂你不感兴趣吗？＂菲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并未将这种心理写在脸上。

 尼萨尼亚没有说话，神色冰冷。

 菲斯抬抬手：＂好吧好吧，尼萨尼亚也好，埃尔利安也罢，我只是要一样东西而已，几千年了，当初你杀死的那个人类的东西可以还回来了吧。＂菲斯如同老相识一样，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着，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

 ＂人类？＂即使是疑问的语气，这个男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是啊！人类。＂菲斯说着，抬起手腕，那里有一圈圈红色的印记，难看至极，如同扭曲了的欲望死死的攀附着宿主。

 一阵气息隐隐闪现，尼萨尼亚微微皱眉，脑袋里不自然的掠过几幅画面：冰天雪地里，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十五岁的小月身旁……他，亦或是埃尔利安，杀死了那个男子，夺走了挂链。

 ＂挂链不在我这。不见了。＂尼萨尼亚说。

 菲斯长久的凝视着尼萨尼亚，不知道是想辨别尼萨尼亚说话的真假，还是……最后，他还是摆摆手：＂好吧，告辞。＂他拍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说：＂第一次去看木偶剧后小月给我的那个记录球，是你的，对吧。＂

 ＂是。＂

 ＂里面的照片都是你拍的？＂

 ＂……＂一部分，当时他在记录研究成果，那个名叫「返回」的魔法可以让人类重新成长，不得不说，人类是最好的实验品，但是他依旧需要记录过程作为对比。值得庆幸的是，金斯对于养小孩这种事情乐此不疲，尼萨尼亚曾经一度调侃：金斯你去捡一个孩子来养算了。这么喜欢养小孩。

 他还记得当时金斯拿着酒壶，醉醺醺地说：＂那些孩子……哪有你家小月好玩啊！＂

 脑海中不断涌出画面，那些都是属于他，曾经属于他的记忆。尼萨尼亚问：＂你就是这样知道我的？＂

 ＂不是。＂菲斯说，＂那时候你应该陷入了沉睡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确实找到了你的棺材……又或者是床？＂菲斯笑笑，＂好吧，不管是什么，当时老师身边是没有这么一个人的，而你，却在老师离职和就那么出现了。于是我调查了你，冰炎领主。我知道你是个巧合，因为一本书，我有了这个印记，也是巧合，我本来是去寻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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