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忠诚、而背叛（1/2）

 小月不高兴的上路了。但是，一路的沉默终是让她的不高兴化为了烦躁、不安。她知道她没有给出尼萨尼亚想要的答案，她也不知道她可以撒谎，尼萨尼亚不会知道……但是她不想，她不想再次欺骗尼萨尼亚，她做不到。

 ＂到了。＂

 下了车，就是希思尔家族的领地，奥斯陆。

 繁华的城市里，商人们依旧络绎不绝的来往；魔法师们在新建的酒吧里面拿出羊皮纸炫耀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引来一串赞叹和嘲笑；冒险者大跨步的走进旅店一楼，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和素不相识的人们说着天南地北的事儿……

 如此美丽的城市，那座曾经代表着权利的贵族式古堡显得扎眼。它兀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化为了废墟。

 走近。

 再没有深灰色的城墙，没有洁白如大理石一般的地面。没有来往的侍从，没有穿梭在庭院的孩童、贵妇人，只有最后一根爬山虎支撑着最后一堵残破不堪的墙壁。依稀看一看出上面壮丽的壁画：人类和恶魔的战争——被当作奴隶驱使的人们奋起抵抗，将那些不死的恶魔封印在巨大的湖底下，将残留的恶魔赶出这个世界，赢得自由！

 金斯看着壁画，看见那个熟悉的人类，克里•希思尔，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类魔法师，因为封印恶魔逝去。希思尔家族的家徽一度为世界所知晓，那些命运的字符为他们所唾弃，最终，因为祖先的一个封印、因为祖先的贪婪，被困于命运。

 尼萨尼亚一转眼，看着高高坐在主位上十指相握的男女，希思尔夫妇。他们已经白发苍苍，几个月前希思尔伯爵意气风发的带着士兵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仿佛还是昨天。

 ＂那是他们生前的最后一刻。＂小月说，她眼里是平静的悲哀，更多的是嘲讽。

 尼萨尼亚看着小月，又看向那高高在上地两人，走上前，轻轻一碰，尸体变应声而倒，交握地十指也因此散开。尼萨尼亚抬着手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疑惑的看向小月。

 小月这时，才显露出真正的哀伤神色：＂这里的时间依旧是静止的，尸体不会僵硬，不会腐烂，不会化为枯骨……灵魂将永恒的束缚在身体里面。＂

 她看向那道灰黑色的城墙，将嘈杂的世界隔离在外面，说，＂城墙为界，将繁华生机隔离在外。因此，城里的人才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甚至是没有感觉这里已经变成废墟。在他们眼中，这里依旧是统治他们千年的希思尔家族的华丽古堡。所有的命令，人物依旧会按照历史出现在他们眼中……＂

 ＂嘶嘶……＂是布料磨擦石头的声音。

 ＂尼尼，你要干嘛？＂小月惊讶地问。

 尼萨尼亚把希思尔夫妇的身体往台阶下面脱。

 明白了什么，金斯说：＂就算你把他们的身体带到外面他们的灵魂也是无法解脱的，历史已经成型，无法改变！＂

 ＂是啊！尼尼！停下！！＂小月看着尼萨尼亚吃力的样子，上前阻止，却被推开，很轻，却坚定。

 尼萨尼亚继续往外面脱，谁也不听。

 金斯上前帮忙，接过伯爵的身体，说：＂你抱夫人的，我们把他们葬到教堂的墓地里面去。＂说着，抱起伯爵的身体，轻松的走下楼梯。

 尼萨尼亚身手抱住夫人的上半身，看见一只小巧的手递过来一个戒指，他认得，是「力量强化戒指」。顺着手臂往上看，是小月。

 微笑着接过带上，和小月一人抬头一人抬脚，跟着金斯下楼。

 谁也没有看见，不应该有感情的莫奈眼中深深的哎呦，一滴泪划过脸庞，连感情一起消失不见。剩下的依旧是那个只会服从主人的钥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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