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圆之夜(一)(1/2)
爷爷对此像是早有意料,一点也不意外。他一手束缚着李大喇叭,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桃木篦子。
那篦子齿密密麻麻的,本是坊间的妇女为了梳虱子用的。
那时候生产队集体放羊放牛,最头疼的就是虱子。牲畜好歹有身皮,人可扛不住,尤其是这玩意儿最爱往头发里爬,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把篦子,但我却头一次见爷爷手里这样式儿的,框跟齿竟是以一整块桃木雕刻而成的。
他拿起篦子,顺着李大喇叭的头顶,用力的向发尾梳去。李大喇叭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些地方已经打成了死结,爷爷的手劲又大,梳不过去的地方直接就被扯断了。
可奇怪的是,李大喇叭却不喊痛,甚至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平静,似乎有些享受。可再看镜子里,直让人惊起一身冷汗。
镜子里的小戏子,原本惨白没有表情的脸,此刻像是在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面容狰狞,双目血红,一条二尺长的舌头甩来甩去,两只手不知何时长满了长长的指甲,正欲向爷爷的门面抓来。
可爷爷却不做理会,看也不肯镜子里一眼,手臂高高举起,第二梳子稳稳的梳了下去。
“啊——”李大喇叭吃痛的喊了一声,本人脸上的的表情却是愈发的轻松,而镜子里,小戏子如同触电一般,浑身打着哆嗦再无刚才的嚣张:“老头子……你又操什么心?”
她在镜子里说着,话却是在李大喇叭的嘴里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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