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的断脚(1/2)
时间仿佛停止了,大家都死死地盯着门。何大山已经穿好鞋走到了许志飞的身边。许志飞心一横使劲一下打开了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当目光再次移到那只脚掌上的时候,却惊奇地看到那只脚竟仍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那是一只断脚!
屋里六人的发根儿刹那间立了起来,惊恐得呆在各自的位置一动不敢动。何大山不愧为一班之长,马上恢复了神智,对呆站在门口的许志飞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快……快……报警!”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打给了辅导员。
我走进了那只脚,俯下身,仔细地观察起来。那只脚皮肤又白又嫩,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女生的脚。那只脚湿淋淋的,被人从脚踝处截断,伤口参差不齐,应该不是被利器所伤,好像是被硬生生地扯下来的,想到这儿我不禁感到一股凉意围着我的脚底打转。我打了一个冷战,这情景我一眼也不愿意再多看了。正当我转身转到一半时,一直在我脚下萦绕着的凉意瞬间升起直冲头顶,因为我隐隐约约感觉那只脚好像轻微地动了一下。
我猛地把头甩了回来,又朝那只断脚看去,那脚仍然静止在那里,一动也不曾动。但那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于是我又俯下身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脚确实在动!但仔细一看,并不是脚在动,而是脚上方的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在不停地蠕动。那伤口处的烂肉一点一点地鼓了起来,越来越鼓。最后,那皮肉竟突然爆开了,无数蛆虫从里面钻了出来,半个身子留在脚中,探出脑袋,四处打探着,仿佛在寻找下一个宿主。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直冲大脑。我顿时感觉胃里翻腾了起来,头疼得厉害,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人拍了我后背一下。我转过头,是何大山。他着急地对我所说:“离那东西远点,在警察来之前要保护现场。”我又转回头去看去,那只脚仍好好地呆在那儿,哪有什么蛆虫和恶臭。
屋里六个人分躺在三张床上,焦急地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屋内的气氛压抑极了,大家都默不作声闷闷不乐,努力地思考这一切,想对刚刚的遭遇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大山首先打破了沉寂,对坐在旁边的我说道:“天鹏,你今晚到底去干什么了?还有,那只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你的行为最古怪,你不要再告诉我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他们的心情,就像是刚刚入学时我的心情一样,恐惧,无助,很想找一个人问明白这一切骇人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浩歌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能告诉别人,但恶灵今晚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他们,我不能让他们像我没遇到浩歌时那样经受那样的煎熬。
于是我向他们说道:“你们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一会警察来了不要把我半夜离开寝室的事告诉他们?”
何大山答道:“那可不行。今天的事这么离奇,我们又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能给你做假证呢?”
我认真地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今晚到底去干什么了,但是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不仅不能对警察说,今后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也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怎么样?”
吴敏强说道:“这也得听你说过你是干什么去了之后才能决定。如果你是去做坏事了我们也替你保密那不就成了包庇了吗……”
我想了想,除了告诉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我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但是省略了小措郑墨及徐峰的事,只是告诉他们解剖室又不干净的东西,我去解决了一下。但听我说完后他们似乎是有点不信。如果今晚没有经历了一场这么激烈的战斗,我精力充足的话,炼制一张水符就可以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了。现在我也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只能在多解释解释了。于是我把浩哥那一番“父精母血”的理论又复述了一遍,然后又说道:“经历了今晚的事,你们应该也产生了怀疑了吧。”说完起身拿水去喝,任凭瞪大双眼张着大嘴的五人呆坐着思考。
何大山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点儿相信你了……但是……”
我又说道:“现在的我很虚弱,你们先替我保密,等明天我恢复了我就把证据给你们看,到那时你们就会相信我并没有说谎了。”
于是我和五人达成了协议。
3点半,寝室中只有我和两名警官。那五个人已经被审过了。虽然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串供,但是处于习惯,警官还是把我们六人分开审问。处理这件事的还是上次处理陆雪霏事件的那两个警官,依然是瘦警官提问,胖警官做笔录。
瘦警官咳嗽了一声,问我道:“好了,说说吧,事情的经过。”于是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不过我说我一直都在寝室,并没有说我一点钟出去很久以后才回来的事。
听完之后两人丝毫没有诧异的表情,大概已经听了六遍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件事了吧。瘦警官只是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这太不可思议了!”我瞟了一眼那个胖警官,这次他好像学乖了,只是头也不抬地做笔录。
“虽然你们的口供都一致,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但是我坚信这件事一定是人为地,只是手法我们不清楚罢了。我们警方要地调查这件事,你们寝室中的六人的活动范围不要太大,一边让我们及时联系。另外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说罢两位警官起身就要出门,我心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那位胖警官忽然指着搭在椅子背上的我的那件迷彩服说到。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那件迷彩服的口袋里,放着的是沾满小措血的迷彩帽。
我紧张万分地答道:“哦,昨天流鼻血,随手拿迷彩帽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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