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华山论剑(下)(1/2)
濮冠群没有给他拉动机关的机会。借着银线的掩护,他欺身向前,抓住了鞭梢。银线忽然退去,又汇成了珠子落在濮冠群手中。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濮冠群只是动了动他的小指,是的,不是大动干戈,只是微微一动,那兵器就散了,就像没了骨头的架子突然之间土崩瓦解。
有人惊讶,有人感叹,有人赞叹,有人恼恨!恼恨的是唐永成!
这叫什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名气,什么地位,都在濮冠群小指微动中烟消云散了!唐永成恨,他低吼了一声,他要杀了濮冠群!
濮冠群不喜欢唐永成,这在天机阁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当此之时,厌恶唐永成的濮冠群重新组建起兵器狠狠地打向唐永成时,也没什么奇怪的,甚至,对于天机阁的人来说是鼓舞人心的!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濮冠群痛打唐永成一顿,比如周玉琴。
周玉琴冲上台来护住了唐永成。
周士鸿霍然起身,孟飞师兄弟失声惊叫,濮冠群立时住手。这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原该尘埃落定,哪知变故陡生。
唐永成拔出了一把剑,从周玉琴的胁下穿过,直取濮冠群心脏。濮冠群看的真切,他本该躲的,可是他却迎了上去。他看到那把剑剑锋微偏,若打不到自己必然伤到周玉琴。濮冠群护住了周玉琴。
有人唏嘘,有人嘲笑,有人感慨,有人愤恨!愤恨的是周玉琴!
那把剑刺穿了濮冠群手臂,若非濮冠群抵挡,这把剑刺穿的将是周玉琴的胸膛。周玉琴看得明白,正因看得明白所以尤其的伤心!
“唐永成,你好狠!”周玉琴双眸含泪,她一颗芳心许了这人,结果却是所托非人。
“怎么,打伤了你奸夫你心疼了?”唐永成嗤笑一声,骂道,“贱人,还不下去,丢了我唐门的脸!”
周玉琴忽然不哭了,心痛到麻木便无泪可流。她站起身,站在濮冠群身前:“唐永成,我入你唐门,恪守礼节,谨守妇道。你三番四次无中生有,辱我名声,我均默默忍受,自查言行,摈除一丝一毫留人口舌处。今日我上台护你,你却恩将仇报,以我性命伤我师弟。”她此时此刻于台上挺立,不见丝毫妇人怯意,英姿飒爽,全是天机阁大小姐风范。她伸出手,忽然夺过唐永成宝剑,拧动机关,将那剑毁于当地。她连连冷笑,“若无我机关制造之能,你焉能在唐门机关堂夺得一席之位!你既无情于我,我又何必痴心妄付!”她向众豪杰拱手道,“今日诸位英雄在此见证,我天机阁周玉琴与他唐门唐永成有如此剑,恩断义绝!”
“好一个飒爽女杰,怨不得我冠群哥哥一颗心都在她的身上。”竹轩对秦风言道,“如唐永成这般小人怎配得上如此女子。”
周玉琴这番话让唐永成失了脸面,这简直是在众人面前休夫。唐永成恼羞成怒:“贱人,你不守妇道,跟这男人勾勾搭搭,我几番忍耐,你竟得寸进尺,今日我就用唐门家法罚了你!”
“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我敢指天发誓,未有半点越矩。唐永成,你敢对天发誓所有机关出于你手,你对我天机阁秘器无所觊觎吗?”
唐永成咬牙言道:“自然是敢的!”
“既是如此,你便将这宝剑恢复原状,你可有这能耐?”
“我不想与你在此絮叨,图惹人笑。”这剑是周玉琴所造,唐永成并不能恢复。
“若要人不笑,己身当正。”周玉琴两三下就将剑还原,她扶着受伤的濮冠群,“小师弟,我们走!”
唐永成这才真正是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愿就此失败,歹心又起,竟想趁那二人不注意时将他们全杀了。可惜,他的动作没能快过秦风。
秦风与濮冠群相处并不多,但他观濮冠群为人,深觉此人正人君子,又听唐永成言行,实在是不齿。他架住唐永成:“君子坦荡荡,你如此作为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唐门吗?”
“还不给我滚回来,丢人现眼的东西。”唐三太爷怒吼一声,这唐永成真是丢尽唐门脸面了!
此风波暂歇,后继又有些门派子弟上台比武,可惜不算精彩。燕竹轩忙给濮冠群包扎,又叮嘱他诸多事项,见周玉琴一直陪伴身侧,竹轩调笑道:“冠群哥总算苦尽甘来,心愿得偿了!”
“你别胡说。”濮冠群偷瞥了周玉琴一眼,见那女子神色悒悒,伤心欲绝地看向唐门方向,心中酸痛,“若不是因为我,师姐也不会……”
“若还留在那个地方,才是真正地害了她。”秦风见周玉琴似有不舍之意,劝慰道,“周小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就是。”郭曜在一边叽叽喳喳,“冠群哥比那什么唐永成强多了,你俩要是有心,我让我爹来给你们做媒人,保准体面长脸,让这些个江湖门派看看什么叫大家风范!”
“六哥,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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