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太迟了。”那一点晶莹的光彩，在昏黄的灯光中闪闪烁烁，却轻易就将她紧缚心间的硬壳刺穿，露出不愿示人的软弱。等了那么久，没想到是在嫁给别人之后，才等来这一辈子的承诺。程凝风抬起右手，拿指尖轻轻摩挲着白亮的指环，眸色渐渐黯淡，“子健，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就算我离了婚，也抹不掉过去。为什么不能早点……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当初，哪怕你在纸上画一只戒指给我，我都可以很满足，继续等下去，可是……”

“不迟，只要你肯接受，一切都不算迟。”急切摁住她作势摘掉指环的右手，张子健索性起身坐去她的身侧，紧紧圈住肩膀将她拥在怀里，“离开他。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失望，好吗？”

“给我时间。”先前的激烈情绪，在他包容一切的安抚中渐渐平静。程凝风垂眸避开他期待的眼神，却没有推开他暧昧的拥揽，摘下戒指抿了抿唇，“我们已经定了协议，一百天之后就会离婚。这段时间，不要再见我好吗？”

“怎么才回来？赶紧帮妈把桌子收拾收拾。”

拎着塑料袋刚进门，裹着围裙的程妈妈就从厨房探出了脑袋，挥挥手里的铲子，“对了，阳台上再拿几个蒜剥剥。”

“我爸呢？”随意瞥眼鞋柜上那双眼熟的休闲鞋，程凝风把袋子丢去沙发，摸出那件深色T恤，径直往阳台走去；可刚走几步，却又倏地回身看看书房，连忙低下头跑去拿蒜。

和老爸在书房里下棋的，居然是——华明！他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六点多一点，这才刚刚凉快下来，篮球赛就打完了？刚刚和子健见面的事，他会知道吗？

“跑哪儿去了？明子说你要去门口买点水果，看你这两手空空的，净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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