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山上事（1/2）

“老伯，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园吗？”看着四周光秃秃地山脉，田地都已经荒芜了大半，入眼之处都是‘金黄色’的。那在‘田地’的耕牛都瘦地胫骨嶙峋，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生人走进他们的地方，那些正在劳作的村民见到带着他们来此的领头人时，飞奔着朝着他们而来，却并不如常见的村民一般的心性——好客，而是一脸谨慎地看着他们。

“是的，姑娘，你们别介意，我们这里是很多年都没人来了。前些年还有一些人，遭了大水之后，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和一些不愿意离去的乡里人了。因为很少带生人进来，所以大家对生人都是很排斥的，但是他们也并非不讲理的人，若是知道了你们是来救我们的，一定会很高兴的。”这边，领头的老伯便是刚刚挟持简心的那个农夫，而其他四人早在她们说要帮忙而协商时，就被他们的领头人发了命令先行回来了，所以此刻看见领头人带了他们回来，倒也并不意外。

“姐姐……这里怎么这样啊……难道朝廷都不管吗？”虽然一开始对于这个老农夫挟持简心很反感，甚至起了杀心，但她子湘却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得知了这行人的缘由之后反倒可怜起他们了，如今见到这番情形，便也有些觉得触景伤情。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领头人给听见，他却是并没有生气一般，替她们解释道：

“我们这山村都是偏远地带了，朝廷就算有下发赈灾物资，那些当官的也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里了，哪里还有物资到我们这里。何况我们这里的路也不好走，官车大批运送物资却是难以进入这里的，今天姑娘你们之所以能够这般方便，因为村民们最近得了神的指示，修桥铺路才能让大家过上好生活，所以每日除了耕种就是遵照神的旨意做事。”

“神的旨意？老伯，你们这里的神是？”一听到神，简心不由得无奈，这古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迷信了。神之一说，只是远古时期为了给人们一个美好的寄宿，让人们相信通过不懈努力才能创造美好未来而已，而发展至今，却成了人们的信宿，神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21世纪，还有多少人信神呢？少林寺都能够集团化，尼姑庵也能进行选秀节目，还有什么东西是古老的真实呢？

“是的，我们这个山村里，除了神的旨意，即便是朝廷我们也不会照做的。”农夫说着，脸上还显出一副十分自豪的模样，教简心看了便真的以为这神是存在的，若不是知根知底，她恐怕也就信以为真了。既然说是神的旨意，那么——修桥铺路怎会是神给予的指示，只怕是这村里藏有高人暗中相助。倒是有趣了，这个人，她倒要见见，修桥铺路这样的妙招都能想到，这人定然不简单。若是这山村道路畅通，不仅山民们可以用自己种的庄稼换取外面的东西，还能打通这一带的交通。

“哦……原来如此，但老伯，我见你们这里似乎已经干旱了许久了，近年的收成怎么样？”瞧着这满山的金黄，她并未觉得高兴，这里的人生活过得这般清苦，而这个国家的国君在做什么？他的子民在水深火热之中，他身为一国之主，这时候在哪儿？不知怎地，心底就生出了一股怒气。

“来，姑娘你们慢走，听我给你们说说。前些年遭了大水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二年我们这山里就开始大旱天了。本来我们这个小山村与世隔绝，一年四季鸟语花香煞是美妙，所有物资吃食都是我们自己都能够准备好，却在大旱天之后，这里的树木也少了，人也走得没几个了，这山里一下子就寂静下来了。”中年男子一边引着她们一行四人进入村子，一边为他们解说这些事情的经过，四周飞奔而来的村民们只敢围着她们，却不敢靠拢。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孩，大概是年龄太小的缘故，跑起来都不顺遂，待简心她们走进村子时就摔到了简心面前。

“哇……”那孩子定然是摔的痛了，也不顾是不是拦了别人去路，便坐在原地哇地大哭起来。简心本来就对孩子有一番别的怜惜，见到倒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哭了，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抱起了摔的小身子都是灰尘的孩子，一边拍着他小小的背脊一边轻轻地哄着：

“乖……别哭别哭……乖孩子不哭啊……乖乖……”一群围着她们的村民见到自家村里的孩子哭了，这外来的人不但没有嫌弃孩子身上脏，还好言好语地哄着，顿时人群中开始悄声细语起来，不外乎就是说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这姑娘怎么怎么好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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