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青管繁弦笙歌引7(1/2)
夜晚,月色明丽,清絮命人在王府高台上置了一桌酒席。
此处亭台楼阁,正当月色之下,下方一弯池水,四角挂着琉璃灯盏,灯末系着风铃,清风吹过,一阵悦耳铃声响起。
池面水波荡漾,月光洒在面上,漾着一圈一圈涟漪,如星光汇聚,扑棱闪烁。
四面以轻纱作帘,被风吹的不停飞扬。
清絮屏退了所有侍女,只余他二人在这高台之上,玉孤笙单手扶着高栏,静看下方不停漾动的池水,心也好似被感染一般,一点一点晕散开去。
“此处亭台位处高处,尽可看尽这府中之景,果真侯府不同寻常百姓,此楼台怕是整个临平城也再难找出第二座。”
“这楼台乃是多年前我生辰之时父亲命人搭建,说与我作庆贺之礼,只是自父亲离了王族之姓,反了尘氏社稷,我便再也没有上过这里。”
清絮看向远方,语中满含无奈。
“这临平城,临平王府就宛若一个囚笼,我被父亲困着,多年未见过旧人一面。”
玉孤笙请她去桌旁坐下,侍女早已准备好了膳食,美酒珍馐,应有尽有。
玉孤笙拿起玉壶,斟满一杯放到清絮面前。
“临平王乃是长辈,难道他的决定郡主您这个做女儿的不赞同么?”
他问得极其委婉,清絮眼中仍旧闪过一丝哀愁。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边是人伦孝义,一边是少时之情,若是你会如何抉择?”
玉孤笙哑然,这就好比至亲至爱,哪一方都难以割舍。
“我原以为这辈子至少能常伴表哥身侧,却不曾想今日连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酒杯再度斟满,一口下肚。
玉孤笙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撇开身世纠葛不谈,如今他也算与尘离墨势同水火。
“少时表哥曾与我说,天下之乱已初露矛头,但横竖乱不了我,谁知,这天下还未大乱,我与他,已然回不到从前。”
酒水一杯一杯下肚,清絮从未如此放纵自己。
“方才上来之时未看见这楼台上挂有牌匾,这是为何?”
玉孤笙见她情绪紊乱,便堪堪地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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