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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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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烧了几日的, 浓烟滚滚直至消散, 那些入侵的恶人随着烟火也都成了灰烬。

攻城事件过了几日, 这一次防守中不幸没了命的人他们都是新泗水的英雄, 王曼让人刻了英雄碑让他们受所有人的敬重以及香火供奉, 他们的家人也得到妥善安置。

纵然伤心, 但是大家伙心里对安稳生活的向往并没有断绝, 甚至更甚。这一次能够守住这里的安稳,于他们来说心中的念头也更加坚定,他们的安稳目前来看只能他们自己守护, 所以不能沉浸在伤心里,为了家中亲人他们也不能就此伤心害怕到一蹶不振。

他们需要更加坚强才是。

被破坏掉的一切,也在各村村人的帮助下开始恢复。

一个月后, 新泗水已经开始恢复正常, 众人的脸上也都慢慢再次染上笑意。

死了的会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活着的也需要活得更好。

……

国都朝堂之上, 安王黑沉着脸, 拳头重重的砸在龙头扶手上, 手背青筋尽显, 可见怒火冲天。

他派去的人被屠戮殆尽, 这事他竟然是在陆家公告天下的声讨中知道的。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他意欲屠杀无辜百姓只为了抓住陆家家眷要挟陆家一众为他所用, 然世人皆只知陆家并无反叛之心,只一心固守西北边土守万民安稳,却不想会被这样恶待, 众人也多为陆家不平, 指责他昏庸无道且残暴。

祸不及无辜,他做的事已经为天下人不耻,现在陆家更是直接投了淮水赵姓小儿,拥戴他为王,更诸多传言那草莽赵慎才是天命之子,是合该坐上宝位的明君,人人嚷嚷着要诛了他这个长陇的国君。

不过月余各地大大小小的势力已经被被姓赵的无耻小人收复或已然主动投诚,安王怒不可遏但也更是无力。

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不,安王咬牙,他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些企图颠覆他李姓大统的乱贼逆臣,如若他们乖乖归顺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事。

都是一帮企图乱他李家根基篡谋夺位的乱臣贼子,虎狼之辈。

“陛下,淮南赵贼公然打出旗号,自封为帝,且已经挥军北上,连夺数城,只怕……”

“只怕什么?”安王冷嗤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那大臣被他眼中的冷然吓到,心下一惊,更不敢说下去,额角的冷汗不停的流着。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贼党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更有乱民夹道相迎,更甚举着锄头木棍都要逼着守将们强开城门的,这已然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这些逆语,他是不敢说的,只能迟疑着又沉默不语。

心惊胆颤着腿也隐隐发虚,索性道了句臣惶恐就跪了下去,不一会儿朝堂上的人也都跪了下去,一个个埋着头都能觉察出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无能的模样。

这就是他的大臣,畏畏缩缩不成样子,是真的愚不可及又或者装模作样不作为只就应付他,是想着等到乱贼攻进来时有个好名声可去投诚?

是了,都是一帮老奸巨滑的混账东西!

“你们身为孤的肱骨大臣,竟连句话都说不清楚,那便跪在这里好好省省。”安王心中怒不可遏,衣袖一甩猛然站了起来,脸色沉了沉,只留了一句话就没再说什么径自离开。

待他离开后,众大臣跪在哪里面面相觑一阵,文官们下意识看向闵相国,武将们则看着那一向跟闽相国不对付的老将军。

“相国大人,您看……”

闵相国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样跪着能让他稍微舒坦一点,笑眯眯一句。

“看什么?本官没什么好看的,自然是陛下说如何就便如何,且安心跪着反省就是。”

说罢闭上眼眸,还真就是一副沉思反省的模样。

“这……”这都火烧眉毛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打进来了,要如何安静啊这是,哎……

抬头看着不动如山跪在哪里的闵相国,他不愿意说话众人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各自偷偷着急着,偷偷的在心里思量着可行的应对之策,想来想去只是默然。李姓江山只怕这一次真的是要走到尽头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这么紧要的节骨眼上跟陆家撕破脸皮,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陆家相较于其他势力可以说是算得上安稳的,至少就长陇乱后他们并没有出来搅风搅雨,最多也就是又把住了西北大军,可要不是有陆家,有陆爵父子在只怕现在他们要应对的不只是各地乱臣贼子,扰人天灾,只怕还有蛮人铁蹄。

说到底是陆家把蛮人拦在了关外,且国都这边也没有供应过一粒粮草,说实话谁都知道陆家要是真的想反早就反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而且陆家的势力就是不依附他人,真要反那也是最强大的,何须依附他人?

他们的陛下到底心胸小了些,容不得人呐……

好在他们现下处境并不是最糟糕,要是蛮人夺了长陇那他们就是亡国之臣,只怕下场凄惨,要是叫陆家或者淮水那人称了王,他们不过改朝换代不再被启用,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新朝初辟正是用人之际,又或者那赵慎足够贤明有容人之量也未可知。

毕竟就外边的传闻,说是那淮水赵公仁厚爱民识才惜才,对待能人那都是礼贤下士的,何况就连陆家也甘愿帮扶着想来应该不差。

新帝日渐喜怒无常,让他们看不到希望,早做打算也无可厚非。

另外一边,离开大殿的安王,已经隐隐知道他们内里藏奸,虽知道他们现在还没有胆子背叛他,但是也不得不防了。

“哼!”安王冷哼一声,既然当了他的臣子,只要他还没开口罢了他们,那便至死都是他的臣子。之前是因为刚登王位,再加上局势不稳,他也就将扩充后宫为他李家开枝散叶的事延后,毕竟天灾人祸未歇,他要是在着节骨眼上提出选秀之事,只怕叫人诟病,说他昏庸无道贪图享乐。

现在却是顾不上许多了,他必须把他手上的势力全都仅仅的握在手心里,让他们不敢背叛他,选秀是最简单也是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办法。

他们家族的女子成了他的后宫之人,有了这层联系即便真的兵临城下量他们也不敢轻易背叛他,投诚贼寇的时候也得仔细掂量掂量人容不容的下他们。

安王狠戾一笑,眼神里带着一阵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疯狂,以及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原本要去吴芸那儿的,脚步一顿直接去了王后的寝宫。

天色不早,罚跪结束的朝臣们回到家却是莫名其妙的被早就等在家中的后宅妇人们一脸笑意的迎了进去。稀里糊涂的众朝臣龇着牙抖着跪肿了的膝盖,听到说今儿晌午王后娘娘下了旨,说她身子不适又陛下子嗣单薄,现如今也不好选秀纳妃,只让他们家中有女的,明日递了帖各自送一闺秀进宫服侍陛下。

众人颓然知道完了,送是死不送也是死,真真是进退两难了,心里对安王更是生了不满,也隐隐心虚害怕着,陛下这一出釜底抽薪,分明是猜出来他们暗地里的心思。

现如今也由不得他们选了,不光要送,有嫡出未婚配的还得送自己的嫡女入宫。

即便不是嫡女,这以后那他们真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想要另作打算只怕都是不能了。看着什么也不知一脸笑意的妻女,众朝臣捂着发疼的太阳穴,脸色难看犹如苍蝇在喉,吐不出不敢咽下去最后又不得不咽下去,因为喂他们吃苍蝇的现如今掌控着他们的生死大权,他们现在连退路都被切断了。

……

高墙之内,寝殿之中吴芸早先已经收到消息,此刻地上已经是碎瓷一片,能砸的都已经让她砸了,地上跪着的几个心腹缩着身子跪在哪里不敢动。

“滚出去!”心里焦虑异常的吴芸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无边的阴冷,几个伺候的宫婢心腹不敢多耽搁连滚带爬急忙退了出去。

被喝退了的几人。见离开远了一些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他们娘娘前些日子心情见好,现如今又越加暴戾,她们虽说是她的心腹也是跟前伺候的,如此性情反复她们也是苦恼也隐隐害怕越发小心伺候,娘娘的狠她们都是知道的,不敢不仔细着些,唯恐真的惹恼了她,没了小命。

寝宫内。

吴芸直直瞪着眼睛,像是看着虚无又像是透过虚无瞪向了泗水。

“该死的贱人,为何这般命大,这样都不能杀了她……”

没被抓回来,也没被灭杀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这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吴芸真的是恨的眼角怒红,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那贱人去。

临离开前她就知道陛下与那领兵的心腹说了,万不得已或者身份暴露时就地斩杀,她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灭口出气又或者帮她报仇。

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罢,她一直都知道他早就不满陆家,觉得陆家看不上他不听调令就是不把他这个君王放在眼里,有没有反心暂且不说,留着总归是个祸患,要不是拿陆家没办法只怕早就灭了陆家一门以绝后患。

所以早早的就吩咐了秘密去抓人的一行人,活的不行那就杀了,因为他压根就不信一个女人和一个并没有入陆姓的小儿能威胁到野心勃勃的陆家人。打着若是带不回来就杀了,反正这一趟注定是撕破脸了,杀他一两个陆家人也能稍稍泄了些许积攒许久的郁气。

本以为万事稳妥,可谁能想到竟然失败了,番邦粮食没拿回来不说,那贱人母子俩竟然也没杀掉,真是可气。

她不是没脑子,如今与陆家撕破脸,陆家记恨上了陛下,竟下了决心开始帮扶了另一个势力庞大的乱臣贼子,摆明了要助他称帝覆灭长陇覆灭李家江山,那贼子有了陆家的帮扶定然是姿态强硬一路势如破竹,她现在要还想除掉那贱人只怕难上加难……

一翠绿色衣裳的宫婢突然冒了出来在守在寝殿外的宫人边上耳语几句,一直守在外边的宫婢面带惊愕,急匆匆跑近轻喘着强自镇定喊了一声。

“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

过了一阵里边才传去声音,咋一听轻轻柔柔的,婢女却是听出了不悦。

稳了稳心神不敢耽搁推门走了进去。

“娘娘,王后哪儿来人了,说是陛下下朝后就去了王后宫中,之后王后就往各大臣家下了旨,说是让送各家最出色的闺秀们进宫服侍陛下……”

原本神色淡淡的吴芸,脸色骤变心中的怒火再也掩不住,没有大仇得报就算了,老天爷就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现在又来这么一茬糟心事,该死!

“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刚把消息递过来奴婢就来禀报了,至少已经是两个时辰前的事了,王后宫里突然把紧,她也是刚刚寻着机会,立马就躲着人跑来禀报……”

那宫婢急忙说道,就怕她误会了去,说罢也不敢看她只是恭敬的跪在哪里。

“废物!”吴芸怒斥一句,心中怒火更甚,该死的贱人半死不活了还要给她添堵,可恨!

愤怒一阵不一会儿人又冷静下来。

气归气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事那女人做不得主,想来是也是得了他的授意。

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心里也确实是难过愤怒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即便她现在得宠,可谁又知道以后的事,花自然还是开的当时好,她想要在这宫里真正站稳脚跟,必须生有诞下龙种。

可惜她的身子似乎出了问题,入了宫后药早就断了,却也一直不见动静。

吴芸的手下意识的贴上了小腹。

“去将刘太医叫来。”

“是!”那宫婢也不敢多言,恭敬道,起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带着刘太医回来了,屋内的狼藉吴芸已经叫人清理干净,这会儿看不出什么异常。

“娘娘……”刘太医低眉行礼。

“出去守着!”吴芸挥退了守在一旁伺候的宫婢,见她们都出去后殷切的看着刘太医,脸上带了些许轻愁。

“刘太医,快帮本宫瞧瞧,本宫这身子可有不妥,为何迟迟不能有孕……”

刘太医掏出了脉枕,仔细给她把了脉。

“娘娘忧思过重,有碍孕育需得放宽心,另外臣给娘娘开几贴药调剂一下,娘娘荣获圣眷,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怀上龙嗣……”

“有劳刘太医,若是本宫怀了龙嗣,必然不会忘了刘太医的辛劳!”吴芸听到自己身体无碍,松了口气脸上都带了不少笑意,嘴边不忘拉拢一句。

“多谢娘娘!”刘太医写下药方,朝她行了礼就要回太医院。

“碧春,替本宫送送刘太医!”吴芸这会儿心情不错,便挥了挥手让人送他出去。

“是!”碧春福了福身带着人离开了吴芸的寝宫。

从太医院拿药回来后,没有经过外人的手,碧春在小厨房煎好药汤后就给吴芸端了过去。

“娘娘,药已经熬好了。”

“放下吧!”

既然计划已经失败,报仇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宫外的事她一介女子帮不得他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坐稳现在的位置,或者爬到更高的位子,以后总还有机会报仇,再忍忍吴芸告诉自己。

端起药汤慢慢喝了起来,药很苦,吴芸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但一想到药的作用也就不那么嫌恶了,喝完后立马含了一颗蜜饯甜嘴,想要化了嘴里余留的苦涩。

她会怀上龙子,她的孩儿以后会是长陇的王,阻碍他的她会帮他清理干净的,一切的一切都会好的……

一旁的碧春瞥见她一手抚摸着腹部,脸上流露出的慈爱还有疯狂,有些吓到了,匆匆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

刘太医从议事殿走了出来,想起陛下让他继续隐瞒下去,不能违背陛下圣意他也只能无奈摇头继续隐瞒。

依照那位的身子压根不可能怀有身孕,也是真的得了陛下的喜爱,怕她听到真话会伤心,这才让他们这些太医缄了口,不许把这事漏了出去。

若是别的妃子有这样调治不好隐疾,只怕早就被冷落了,哪里会有如今的盛宠。

现如今也只能是瞒过一日便是一日罢……

……

那之后众大臣纵然是百般不愿,也还是将自家闺秀送入宫中,即便如此他们明面上看着都老实了许多,暗地里并没有像安王算计的那样安分守己的被他拴在一根麻绳上,而是各自寻找着出路,只是相对于之前更加谨慎小心。能在乱世中为官谁还不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现如今这都城内看着是一片盛世安稳,可那城外却是就要虎狼环伺,不想最后死得凄惨也是时候做出选择,该想尽办法换出一条活路。

……

讨伐昏君的事越加如火如荼,尤其是在灾民们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传出他们长陇的陛下,不光不顾他们的死活,还大肆选秀贪图女色只知道享乐,这一消息被人广而传之,各地百姓还有无家可归的流民们更是怨愤四起,嚷嚷着要伐了这昏君。

寻常百姓又或者那些集结成群的流民们都不是安王最忌惮的,他忌惮的是淮南淮北赵贼尤家还有就是陆家,现在陆家已经投了赵贼,三家变两家与他分庭抗礼,野心勃勃要覆灭他的天下取而代之。

陆家和赵慎结盟,他忧虑想必离得更近的尤家更是着急,尤家那种世家门阀怎么可能臣服于赵慎那等草莽之辈,若是他能不计前嫌把尤家笼络过来,也能暂时缓了赵贼壮大的势力。

只是那些世家门阀也都不是好满足的,与他们交易想要把人笼络到他这边,不付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思虑几番,还没等他想出好的对策时,他安插在淮水地带的探子就先送了消息过来。

贴身心腹脚步匆匆拿着淮水来的密信闯了进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殿内安王看着闯进来的人隐隐不悦皱眉一句。

“淮……淮水尤家突然昭告天下俯首称臣于那赵贼……”那心腹神色惊慌连忙禀报,他已经被这消息吓到,若是连尤家都奉那人为主,两军交战真打起来他们这边必败无疑,而且听说那人神通广大,手上都是精兵强将再加上陆家尤家又粮草充足的,他们拿什么与人家拼?

破城之日便是死亡来临之际,而那一日只怕不远,不,应该说是直追身后,且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没人不怕死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他们也是如此……

“尤家……”安王咬牙一句,重重的拍在案桌上。

尤家怎么会,怎么敢……

“抖什么,慌什么?”安王将手上的信纸点了去,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慌乱跪在哪里的属下。

他还没死呢,就慌张成这样,像是他的城破了,大军败了天下仿佛已经易主……

“是不是觉得孤的大军抵抗不住他们,是不是想背叛孤,好另投新主……”

“属下不敢,陛下恕罪……”那人听他质疑,吓得微微征愣又立马惶恐告饶。

“陛下恕……罪……呃……”那人捂着不断飞溅出鲜血的脖子,瞪大的双目中全是不敢置信以及不甘。他没没想到会是这样死去,死在他效忠的人的手里。

安王扔掉了手里的剑,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飞溅到手上的鲜血,当夜就召集了所有心腹,紧急商议对策。

……

另一边,赶往国都路上的王曼几个也听到赵慎一众开始一路北上伐无道昏君的消息,早在国都那人三番两次派人来到最后更是派人攻城。那时候开始,她们之间的纠葛就注定不死不休。新泗水恢复差不多后她们就收拾东西也离开了新泗水,快马加鞭直奔国都。

一路上马不停歇。

她们是轻装出行自然是要比一路打过来的陆云恒一众先到国都。

“姐!”二丫看着搜寻严密的城门口,看向王曼。

“看来是戒严了。”小花眉头微皱轻喃一句。心里对这座巍峨雄雄的城池也隐隐好奇,城墙一眼看出竟是看不到边,比那兴城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这是她第一次来国都,面对如凶兽一般气势汹汹的城却没感觉到什么惊慌。她感觉有她们在飞上天她都不觉得有多惊讶害怕,何况只是一座扎在地上不会动的城。

“虽然攻城的大军步步迈进,但是这应该只是应急戒严,还没到禁行的地步,走吧。”衣衫褴禄无钱无粮的流民全都被拦在了城外,没人敢闯,但凡有人要抢进的话都被那些守城的尽数斩杀,头颅就挂在城墙上震慑之意昭昭。

看着那几颗头颅便再也没有难民吵着要进去。

进城要通行贴王曼她们塞了点银子混在一车队里,车队的人跟那些守城的都是相识的,几乎每一趟都会夹带不少私货,早就打点好,并没有怎么检查,她们进去的还算顺利。

也是进去了才又再次见到了什么叫做城里城外两个天地。虽说在这里银子也是不经花,可好歹还能用,不少地方银子可就是废铁基本都是退化到以物易物的交换方式。

找了个客栈住下,吃了东西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美觉后,姐几个这才悠哉的闲逛起来。

都城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不过多是些不能吃的玩意,碰上几个能入肚子的也是贵得离谱,二丫连喷了几句抢钱啊,不过也都没手软,见到喜欢的想吃的稀罕的基本都买了。

她们其实并不缺钱,从土匪窝得来的那些金银珠宝一开始也就屯粮的时候花费了部分,后边都没怎么用了,建造新泗水的时候基本都是就地取材,流民里也有不少能人巧匠,费的最多的也就是人力和粮食,银子基本用不着。

这一趟出来除了干粮也就带了金子还有一些值钱的小物件,打算花光金子后就地典当了,反正家里也没人带这些东西,用掉就用掉了,不会觉得可惜。

“有栗子!”二丫见街边的小摊上有叫卖栗子的,乐呵呵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捧着一包的栗子又打转回来。

“姐你们尝一尝,这都城的栗子,看着丁点一个,倒是挺糯的……”大概是嘴里塞了几颗,这会儿鼓鼓囊囊的,像只吃着松子的花鼠,很是有些可爱。

王曼小花看着她那模样不由一笑,一人抓了几个吃了起来。

“是挺好吃的!”剥了一颗正吃着的小花也点头夸了一句。

“姐,我们什么时候去啊!”来也有两天了,体力精神也都恢复,也是该动手算账了吧!

“还不是时候……”栗子好吃就是有些噎人,王曼到处看了看,都没见有卖喝的,索性做到了一旁的混沌摊上,要了三碗混沌。

桌上有葱花碗三人自己撒了葱花热热乎乎吃了起来。

“阿婆,你家馄饨很好吃啊……”二丫看着忙碌的老人夸了一句。

“喜欢吃就好,世道不好卖的是贵了点,但是用料都是足足的……”老人有些过意不去,她这了一辈子也没卖过这么贵的馄饨,一碗都快顶以前十来碗不止了,这混沌卖的她自己也是心里也是没底。

其实算下来也没比往常多赚,不过这时候了能赚一点算一点了。可能也就这几日了,粮食越发贵,她家儿说了往后粮食不好弄了,还说外边什么叛军要打进来了,不让她出来做买卖了,她也没什么意见。这来往忙活其实也就她饱了她跟老头儿饿不死,好在之前挣得都及时到粮店换了粮食,扣扣嗖嗖的也还攒了一下粮食下来。

怎么着也还能撑上几日,别管什么乱贼不乱贼,只要能让世道安稳下来,打进了就打进来吧,他们就小老百姓哪里管得到许多!

哎……

老人叹息一句,朝他们和善的笑了笑,又往锅里加了水,继续烧着火,家里的干柴也快用完了,还得托人打点回来,里里外外都是事啊!

……

一晃就过了十来天,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正在街上瞎逛的王曼三人却是莫名被人拦了去路。

“让开!”小花低眉轻斥一句,她不想多生事端,可惜拦路的却不是这么想的。

“嘿,小娘皮,以为穿了男人的衣裳就真的是男人了啊!告诉你们,你们的亲爹已经把你们卖给我们万花楼,识相点乖乖跟我们回去,不然爷可不保证不伤了这身细皮嫩肉了……”为首的瘦高个一脸奸笑劝说着,眼睛里全是贪欲不屑。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唯独那夜夜春宵的烟柳生意好得不得了,丝毫不比太平年间差。

“看这三人穿着,家里可不像要卖儿卖女度日的,该不会又……”

“嘘嘘嘘……说不得,说不得!”

“哎……这万花楼有人撑腰,太平年间就是干些腌臜事衙门也不会管,更别说现如今这个世道了……”

说话的人摇头叹息一声!

“闺女家家的穿成这样跑出来,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被抓了那也是自认倒霉了,要是老实待着又哪里会有这事……”

有人同情有人不平自然也有人不屑指责王曼几个的不是!

“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都给老子滚远点……”那瘦高个皱着眉头一脸耐的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看热闹的,直接开口赶人。

他身后那几个壮汉顿时凶神恶煞瞪着众人,没人敢多管闲事退开了些,就连那个被踹了的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爬起来躲远了。

“亲爹?哪个亲爹?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姐几个一人一个爹,所以你说的亲爹是谁啊?知道我们姓甚名谁嚒就亲爹,我还说你爹把你卖给我们了呢!”

二丫笑看着他,讥讽一句。

一脸贼相的瘦高个伸出了手,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流转最后定在了中间的王曼身上。

“你……偏僻小镇泗水王家村人王大花,爹名王庚亲娘于氏……小娘子爷说得对是不对?”瘦高个一脸得意的说着,看着她们脸上闪过的惊愕又继续不耐烦的嚷嚷起来:“别说些没用的,你的卖身契现如今在老子身上,小模样儿长得甚好,打今儿起你就是我们楼子里的姑娘,穿金戴银享不尽的福分呢!走吧……”

说罢朝着身边的打手摆头递了个眼神,几个大汉立马意会上前抓人,这档子事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干,熟手得很。

王曼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却是没有动,暴脾气二丫早就脸沉如水,边上的小花也是如此,两人气愤的直接把要抓他们的几人都打趴下了,丝毫不手软。

“哪个狗东西派你们来的?”

这人说得好像真的,不过就算这狗东西真有卖身契,那也不能怎么着,凭着一张废纸就像拿捏折辱她姐,简直笑话!

现如今跟她们有仇没仇都想拿住她们的也就王宫那几个了,眼前这阵仗,她们的行踪大抵是暴露了,只是她想不通为何不是派人来抓,而是差了这么几个混混过来纠缠!

“饶命,饶命啊……真就是一个自称是你们爹的老头把你们卖……啊饶命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二丫见他打死不认心里来气直接折断了他一只胳膊泄愤,疼得那人冷汗直流嗷嗷叫着,依旧是之前那些言辞什么也没招。

不是他不招,实在是他也不认识那人啊,还蒙着脸藏头露尾的他哪里知道是什么鬼样子。

本以为卖身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怕的,白得银子傻子才不干,现在看来是他傻这不就踢到硬茬了。

虽说世道乱起来后,只要法子用得当抓这些良女子没人会多管什么,不过这种事也多是在暗地里做,他们万花楼和那位大人脸上的遮丑布还得牢牢的挂着,不能猖狂过头。

他原本以为就是几个小娘皮不值当什么,很容易就能搞到手了,哪知道踢到铁板了。

二丫两人见他不老实顿时气闷,逮着又是一顿胖揍。

“哎呦……呦呦呦……饶命啊……”真是两个小贱人这般用力揍,快疼死他了。瘦高个暗自骂着一边叫嚷哀求着!

“先离开!”王曼看着街道那头皱了皱眉头拉上两人直接离开。

她们三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来了一群官兵,问了那瘦高个知道她们刚离开,神色愤愤骂了一句废物一脚踢飞他,便马不停蹄带着人朝着王曼她们离开的方向直追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王曼三人,看着匆匆而过的一群官兵,眉头紧皱。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二丫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暴露了。

来了都城后为了方便,三人基本都是男装示人,脸上也稍稍做了变换,改头换面说不上,不过就是女气弱化,多添了几分英气,看着与那瘦弱的小哥没甚差别!

心中都有疑惑也就没人回答她,王曼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的街道,带着三人离开了,只是并没有回她们居住的客栈。

那些官兵到底是没追到王曼她们三个,之后便是全程戒严挨家挨户的搜,一副不把人抓到誓不罢休的样子。

可惜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都搜了,也没能把人搜出来,倒是弄得都城内的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生了担忧惊恐。

不停歇的搜了几日也没能把人搜出来,带头的侍卫统领怒不可遏也是无法,被斥责了一顿后只能继续搜寻。

人决计没有跑出城,第一时间那位就让人封了城,如此戒严下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三个大活人。

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走在街上的侍卫统领愤愤到。

“继续搜,务必要将那三个女子抓住!”

身后两排人又都散了出去再次把都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把人揪出来,不管他们这边焦急挠的肺以及宫里那位摔了多少东西始终没有王曼三人的消息,她们三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把找不见踪影。

又过了几日人还是没有找到,外头却是已经兵临城下。

战事紧张,赵慎率领的大军持续攻城,来势凶猛。

现如今守城的是安王的心腹大将,近些日子他已经斩杀了好几批退缩的人,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有了,再没人敢说一个退字。

守城的将领很是有些本事,赵慎他们强攻了几回还是没能攻破城门,不过这已经是一座孤城。

在还没打到国都城下之前,赵慎陆云恒率众一路势如破竹杀的敌军节节败退,退无可退安王自知敌不过强强联合的赵慎陆云恒一众,几乎是调集了他所有的兵力死守这最后一座城。

赵慎的大军士气高涨,而国都守城的兵将虽被压着没有退却是战意锐减,都城所有的出口都被赵慎的军马围住,就是不攻耗也能把这一城人耗死,何况赵慎这边能人强将并不缺。

到了第五日便破了城,守城大将被斩杀于城墙,剩下的也都丢了兵刃主动投降,大军长驱直入,进了都城后就直接往宫墙去!

安王收到消息的时候心下一片颓然,这城还是没能守住,自知大势已去!

看着殿上的一众大臣,眸色一闪便招来了心腹侍人吩咐几句。

那侍人得了吩咐直接退了出去,很快便又回来了带着几个侍人端来了不少美酒。

安王站了起来。

“孤甚是欣悦,一是因为易美人怀了龙嗣乃是大喜事,这才有了今日之宴。另刚刚探子来报孤向西南王借调的大军已经到了十里铺,明日一早便能抵达助孤一臂之力,西南王忠义实在是解了孤的一大难事,便差人拿了美酒与众卿同饮庆祝!”

状是畅怀的说了一番,又挥了挥手,端着酒的侍人们便将酒端了下去给他们斟上美酒。

“当真是大喜,臣等恭贺陛下万福,天佑长陇,旗开得胜剿灭贼匪!”那些个向来油滑惯了的大臣,对于他说的借兵一事心中有疑,但是也没多想只以为真的借到了兵,心中也是欢喜,若是真的能将赵慎一众乱贼打压下去,自然是更好,这样他们就依旧能当着官过着富贵日子。

其实哪儿有什么大军,西南王不过就是个废物,早就被族弟夺了大权,现如今又谈什么出借兵马。只是西南王被废之事大臣们都还不知道罢了。

看着众人安王只是大笑,如若当初没有派人泗水抓人,如若早早的就听了闵相国的谏言或许也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气势恢宏的大殿,他的臣民,还有这代表天下之主的位置,如今都要拱手让了出去……

安王眼眸中霎那间聚满了阴鸷,这是他的天下,他的大殿,他的王座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他的心腹大将已经为他守城战死,这群风吹就倒的小人凭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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