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孤身一人（2/2）

艾欧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灯塔，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对着围坐在议事厅中的众人轻轻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紧紧握住泽洛斯那略显颤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和力量一并传递给他。泽洛斯的脸色苍白，如同冬日里凋零的树叶，失魂落魄地任由艾欧引领着，穿越冗长的走廊，直至家中的书房。

书房内，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古朴的书架上，每一本书都承载着艾欧尼亚的历史与智慧。艾欧轻轻将泽洛斯按在一张雕花木椅上，自己则坐在对面，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泽洛斯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微弱而低沉。他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仿佛要将内心的疑惑和愤懑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他们在想些什么！竟然提议正面决战？我们凭什么？凭那些未经严格训练、毫无默契可言的寺庙守卫和各自为政的门派门徒？还是凭那些装备简陋、士气低迷的警备队？他们居然妄图让你——艾欧，孤身一人去对抗诺克萨斯的钢铁洪流？他们这是要让你去送死啊！”

回想起长者会议上的场景，泽洛斯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清晰地记得，当有人提及艾欧的极限时，那些话语背后的阴谋与算计。而更令他震惊的是，艾欧竟然没有反驳，难道他也认为自己能够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吗？

“我们没有退路可言了。”艾欧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他紧盯着泽洛斯的眼睛，继续说道，“艾欧尼亚的土地虽然辽阔，但真正适合我们生存和发展的据点却寥寥无几。如果我们继续撤退，那么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放弃大片的土地和民众，让诺克萨斯人肆意践踏我们的家园。”

“我们还有三分之二的土地！”泽洛斯不甘心地反驳道。

“但那些土地中，真正能够成为我们生存根基的，不过三分之一罢了。”艾欧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泽洛斯的话，“如果我们选择撤退到那片狭小的区域里，那么剩下的民众将不得不生活在诺克萨斯人的阴影之下。那种屈辱和痛苦，难道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吗？”

“这只是暂时的牺牲！”泽洛斯依然坚持己见。

“暂时的牺牲？哼，等到我们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诺克萨斯人早就已经摧毁了艾欧尼亚原有的社会秩序和文化根基。你知道现在的诺克萨斯统治区域是什么景象吗？那是人间地狱啊！如果我们要用这样的代价来换取胜利，那么这样的胜利还有什么意义呢？甚至可以说，诺克萨斯人可能根本就不打算长期占据我们的土地，他们只是想来掠夺一番然后撤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泽洛斯沉默了，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和不甘都凝聚在这双拳头之中。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们能够重建家园，但如果我们在正面战场上失败了，或者说你一旦战败乃至……战死沙场，那么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这一切了。”

艾欧默默地注视着泽洛斯，他的眼神中既有同情也有鼓励。他知道，泽洛斯的担忧并非多余，但在这场关乎艾欧尼亚命运的决战中，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只有勇往直前，才能为艾欧尼亚赢得一线生机。

“泽洛斯，你可能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太悦耳，但请相信，这确是不争的事实。你的存在，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艾欧尼亚所有人心中的胜利之光，我的兄弟。”艾欧的声音带着几分深沉与感慨。

泽洛斯闻言，目光复杂地望向艾欧，仿佛想要从那双坚定的眼眸中寻得一丝慰藉。“艾欧，我知道你的心意，但单凭我一人，终归是无济于事啊。”艾欧尼亚之所以成为艾欧尼亚，绝非一人之力所能及。这片土地上，长者智慧如海，剑客剑锋如霜，术士法力无边，法官公正无私，裁判员明察秋毫，哲学家洞察世态，每一个人都是这片土地的灵魂，共同铸就了我们心中永恒的艾欧尼亚。”艾欧的语气渐渐放缓，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悠长的故事。

“力量，诚然是保护我们免受侵害的坚固盾牌。”泽洛斯紧握着拳头，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的，我们一直在追求力量，从未停歇。”艾欧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决心。

然而，泽洛斯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一刻。“但对我来说，家人永远是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如果艾欧尼亚的存续要以家人的牺牲为代价，那我宁愿放弃这一切！力量再大，又能如何？譬如你，艾欧，你的实力足以抗衡千军万马，但即便如此，面对如潮水般的敌人，你也终有力竭之时。正面迎战，即便强大如你，也难以全身而退。我一直在努力推动军制改革，渴望建立一支足以守护艾欧尼亚的钢铁之师，就是为了避免家人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父亲、你、艾瑞莉娅，每一个人都是我心中的珍宝，我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伤害。”

说到这里，泽洛斯的眼眶微微泛红，他紧紧抿着嘴唇，仿佛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而我，这个在你们眼中或许一无是处的兄长，能做的只有这样——用尽一切办法，确保家人的安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